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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了活,云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下看天上的云,她真是羡慕啊,为什么她就不能人如其名,像云一样无忧无虑的漂浮呢?
她正想着,就见萧凝心带着藕荷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她们去干嘛了。萧凝心有一个相好的叫做马遇才,是一个穷秀才,他们俩经常在藕荷的掩护下偷偷私会,但这件事情萧氏夫妇也是知道的,但他们一向宠爱女儿,所以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人不做出越矩的事情就可以了。而且萧家跟马遇才还有一个共识,就是马遇才今年会上京赴考,只要取得功名便回来庆州向萧家提亲。
云然也曾在后门见过那马遇才一次,只见他长得儒雅端清,一副文质彬彬,谦恭有礼的模样,但说到底终归也就是个穷酸书生,看他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裳就可以知道了。
怪不得马遇才要等到考取了功名才敢来萧家提亲,除却男人的尊严不说,马遇才要是赚不到大钱或是没有官衔的话是根本就养不起萧凝心的,萧凝心每季都要添十几套衣服,用的还都是当下最时兴最奢华的料子,每月都会购置珠宝首饰,每天吃的点心都是燕窝和人参鸡汤,像马遇才那等的人家哪里养得起这样的儿媳妇?
看到萧凝心去会情郎,云然越发的想念凌峰了,天天见面还不觉得,可是一连分开这么些天,她确实是想念那个表面光鲜,私下邋遢的死鬼了,两个人就算在一起吵架也是好的,总比她现在天天给别人当使唤丫鬟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没有她每天起来给他做早饭,他的胃病是不是又犯了?有没有很着急地每天找她?真是烦啊!
看了一下午的云,接着她又起身去干活了,因为到点要去收拾萧凝心的屋子了,尽管萧凝心的房间每日都是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但是在她回来之前,还是要在进去打扫确认一遍,看看地上有没有脏东西啊,花瓶上有没有落灰啊,屋外面的柳絮有没有飘进来啊。
萧凝心有洁癖,要是回来之后看到她屋子里哪里脏了,不合她意了,她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不好,她的心情不好,这一院子的妈妈和丫鬟也就都好不到哪里去。
云然拿着抹布,轻轻地把博古架上摆着的名贵花瓶又擦拭了一遍,萧凝心的屋子里啊,什么宝贝都有,床架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屏风是襄了玉的,墙上挂着各类名帖名画,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名贵陶瓷,还有晃人眼睛的珊瑚盆栽。
云然每次打理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翼翼,如果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的话,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正当她收拾妥当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有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接着就伏在桌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她定睛一看,这不是萧凝心吗?她下午不是开开心心地和情郎约会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被马遇才欺负了?可是看马遇才那副样子,也是不敢欺负萧凝心的主儿啊,除非他不想娶这个大财主的女儿了!
接着藕荷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了进来,好言哄着道:“小姐,你别生气了,一切不是都还没有定数吗?”
“我不管!我不嫁!我就是不嫁!”萧凝心带着哭腔吼出声来。
不嫁?她说的应该不是不嫁马遇才吧?云然尴尬地立在一边,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小声地冲藕荷问道:“藕荷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藕荷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回应云然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出去吧。”
云然如临大赦,立马溜出了屋子,身后还是萧凝心嚎啕大哭和藕荷无奈安慰的声音。
接着一连几天,萧凝心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萧员外和萧夫人每天都要来看好几次女儿,可是每次都是很无奈地离开。
自从萧凝心闭门不出以后,除了藕荷再也没有人进过她的屋子,所以云然一直是远远地看着,不知道屋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她,已经有一片非常大的雾霾笼罩在萧家上空了,而且非常棘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第三章 无理要求
这一日萧员外和萧夫人又来看女儿,可是这一次怪异的是三个人关门在屋子里呆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藕荷过来的时候,云然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她一抬眼,便见藕荷云淡风轻的说:“云然,老爷和夫人叫你进去。”
叫我?云然一阵诧异,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找她这个粗使丫头?她不解地问:“藕荷姐姐,老爷和夫人叫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藕荷却没有好脸色地回道:“主子的事我们怎么好过问,叫你去你便去就是了。”
云然只得讪讪地朝萧凝心的屋子走去,房门已经打开了,她走进去,恭敬地给屋子里的三位“主子”请了安。
“你把头抬起来。”萧员外说道,云然便听话地将头抬了起来,如云然所猜想的一样,萧员外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因为这是云然第一次和萧员外打照面。
当然云然是不会知道此时萧员外心里的真实想法的,萧员外尽量镇定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立在那里就像徐徐盛开的白玉兰,有几许清雅别致的感觉。的确如她的夫人所说跟自己的女儿萧凝心有五分相似,只是她跟自己女儿的感觉确实截然不同的。
他的女儿是温室里的花朵,处处依赖父母。可是这个女子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倔强,刚强,不服输的意味,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就像深山中的幽潭,承载了太多的东西,这个女子的确要比自己的女儿成熟稳妥得多,而且也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想到这,萧员外对萧夫人使了个眼色,萧夫人会了意,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随着房门被紧紧关起,云然的心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难道是要跟她密谋什么事吗?可是她一个漂泊无依的丫头能给这个富庶人家提供什么帮助呢?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接着萧员外便很自然地开口了:“实不相瞒,我们是有事要请云然姑娘帮忙。”
云然姑娘?这个称呼有些太客气了,云然有些受宠若惊,问道:“不知老爷需要奴婢做什么呢?”
“那这个故事就要从十八年前开始了。”于是萧员外很仔细地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仔细道来。
原来萧员外以前并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商人,而是朝中的一名武官,他一直追随在现在的景昌侯李怀渊左右,当年攻打边溪国的时候,李怀渊为萧员外挡住了一支流箭,于是那支流箭就射到了李怀渊的手臂上。
虽然伤势不严重,但是萧员外还是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于是李怀渊就半带开玩笑的语气说:“既然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这样,听说你的夫人怀孕了,我的长子暄儿今年正好七岁,若你夫人诞下的是位千金,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就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萧员外当时没有想到李怀渊会这么说,但是转念一想这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景昌侯的爵位是世袭制的,若是生了女儿,能嫁给他的嫡长子做嫡妇,日后成为景昌侯府的主母,也未尝不是一条好的出路,于是萧员外便欣然答应了。
等到班师回朝之后,他托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李怀渊的嫡长子李暄竟是个傻子,长到七岁了还不会说话,生活也不能自理。这样一来把萧氏夫妇都给愁坏了,没有想到堂堂景昌侯也会这么诓骗他们,还好大夫说萧夫人是宜男之相,这样他们夫妻才能放下心来,一心都只期盼能生下儿子,总不能把年过不惑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就送给那个傻子做媳妇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萧夫人最终还是生下了女儿,就是现在的萧凝心。这样一来,萧氏夫妇都是日夜难安,他们身怕李怀渊带着定亲之礼和一纸婚书来他们萧家,让他们不得不认下这门婚事。
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考虑,萧员外终还是辞官不做,带着夫人和新生的女儿远走他乡,于是他们定居到了距离京都千里之外的庆州,连名字都换了,靠着多年累积的积蓄在这里做起了药材生意。
他们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李家的魔爪,可以让女儿幸福地嫁给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也默许了萧凝心和马遇才的交往。
谁知道,就在半个月之前,李家派人找上门来,意图就是要让萧家的女儿嫁到他们家去,虽然他们两家只见并没有下定也没有婚书,但是当时萧员外答应李怀渊的提议之时朝中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