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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当侯府的主母,我就为你去争取,如果你不想,那么我们就离开,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李暄温柔地问道。
李暄真是事事以她为先,云然一笑,答道:“其实我有顾虑,我三番两次的从长陵王那里逃跑,他肯定对我们怀恨在心。要是我们留在京都,就算你顺利得到了爵位,只怕他也会处处针对我们,我们还不如离开,我以前之所以帮你,让你出风头,是想你得到父亲的重视,得到身为这家的嫡长子该得到的一切,可是现在时过境迁,连父亲都不在了,又还争那些做什么?”
“我懂你的心意,你现在身子还太弱,不适合长途奔波,等你身子好了,安排好了母亲和月雅之后,我们就离开。”李暄握紧了云然柔弱无骨的手,将力量也一并传给了云然。
云然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李暄,现在她的世界已经圆满了,哪怕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再也不前进,对她来说也已经够了。
祁胤行也是在这一天回到的京都,南方赈灾的事情他顺利地解决了,在路上,他就已经接到了王府那边的来信,信上说李晗和云然都逃走了,说李家被平反了,都无罪释放了。
祁胤行看完信足足呆愣了半个小时辰没有说话,季虎几乎以为他的王爷已经气疯了,最终祁胤行却笑了起来,不止是眸子,整张脸都像是变成了可怕的暗红色。那张脸像是有了裂缝,每一条裂缝都在往外面渗着血,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云然!本王绝不会再纵容你了!”这就是季虎当天听到的,祁胤行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第二天,李晗和宜城公主的婚礼顺利地进行,李家人都早早地起身到公主府去帮忙去了,尤其是李晔夫妇,那积极的模样,身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宜城公主的二伯二嫂似的。他们天还未亮就动身去公主府了,因为云然手上现在有李晔的催命符,就是那封露骨的情书,所以他是不敢再动云然了,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自食其力,让大家看看只有他李晔才有资格坐上这个侯位。
李暄和云然,是吃过了早饭之后,不紧不慢地过去的,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李晔和林清君已经在大门口迎宾了。
李暄怕云然会累,在院子里给云然搬了个软榻坐下,自己则站在云然三尺的范围之内与宾客打招呼,多踏出一步都不肯。
云然有些哭笑不得,李暄未免太小心翼翼了一些,竟然连多迈一步都舍不得,但是有李暄在的地方,她就能安心。
他们到了不久之后,云然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来了,长陵王祁胤行穿着绣着仙鹤的玄色衣袍靠近了张灯结彩的宜城公主府。
“殿下!”李晔一直站在大门口迎宾,此刻难得地看见了祁胤行,他的脸上堆满笑意,立刻站到了祁胤行身前。
祁胤行面无表情地瞟了李晔一眼,然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滚开!”
因为李晔现在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晔已经猜测到祁胤行再见他可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却没有想到祁胤行竟然这样决绝,他本来的笑意瞬间尴尬地凝结在脸上。
林清君急忙上前拉开还愣在原地的李晔,对祁胤行赔上笑脸说:“殿下,夫君是因为今天公主和驸马成亲太过高兴,所以才忘了分寸,请殿下见谅。”
祁胤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李晔和林清君耍他,让他去侯府后花园私会了李月纱的事情,他至今还记得呢,他不再看这狼狈为奸的两夫妻,直接抬脚进了公主府。
谁知他刚刚跨进公主府的大门,又有一个人像狗皮膏药一般黏上来,正是李家的大小姐李月纱,李月纱今日穿了一身杜鹃红的锦袍,她在这里等待祁胤行已经很久了,看见祁胤行出现,她立马上去请安,道:“参见长陵王殿下。”
这些李家人都还有完没完?祁胤行阴沉着脸,说道:“起来吧!”
“殿下,你去赈灾辛苦了,殿下……”李月纱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已经准备了很多话要跟祁胤行说。
“不辛苦!”祁胤行提着自己的衣摆就走,再说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将李家这对惹人厌的兄妹丢出去。
“殿下……”李月纱还不死心在他背后呼唤着,可是祁胤行已然隐到了人群里。
祁胤行躲过那些达官贵人的寒暄,一双眼只在找那个女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身为长嫂是一定要出席的。他先是看见了正站着与人谈笑风生的李暄,然后在李暄的身后,云然正坐在一张软椅之上,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脸色也不算太差,还真是贴心啊,怕她累着!还让她坐着!
云然一直坐在椅子上,突然就觉得有一阵寒气袭来,她抬起头一看,来者不正是祁胤行么?他的面孔就像一个魔障,没有以前的调笑,没有以前的玩味,没有以前的不羁,只是冷漠,冷得像是千年的雪山。
云然的胳膊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在她的印象里,祁胤行在面对她时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她有感觉,她已经彻底惹怒了祁胤行,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
李暄也感觉到了周遭莫名地多了一阵寒气,他一看是祁胤行来了,立马中断了与别人的寒暄,走到云然身边,将云然扶起身,一起向祁胤行请安,道:“见过长陵王。”
祁胤行没有让他们起身,他冷漠的眸光在李暄和云然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定在云然的小腹之上,看来这个孩子还是跟他无缘啊!
云然觉得小腹上一阵凉,李暄也用余光看见祁胤行眼里仿佛带了嗜血的味道,既然祁胤行不叫他起来,他自己起来就是了,他拉着云然一起起身,却往前行了一步,将云然挡在身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道:“殿下辛苦了,请上坐!”
“二位还真是恩爱啊!”祁胤行的话里带了十足的火药味,似乎想穿过李暄,将目光再度落到云然的小腹之上。
可是李暄将云然遮得严严实实,回答道:“殿下谬赞了,来人,还不将长陵王殿下请入上坐!”
为了不使祁胤行多逗留,李暄只能先将祁胤行移到别处去,今天毕竟是他们李家娶媳妇,李怀渊已死,长兄为父,身为主家,李暄还是有资格说话的。
有婢子过来为祁胤行引路,可是祁胤行不理会那个婢子,自顾自地走开了,以前他一直将李暄当做是个不正常的人,以为李暄不足为患,可是现在看来,李暄可是头号大麻烦!
宜城公主是坐着十六人抬得金銮喜轿进入公主府的,而李晗是骑着白色的宝马迎的亲。
今天的李晗好像比往日更仙美,更有英气,一身修长夺目的喜服,将他的俊朗的模样显露无疑。
云然远远看着李晗,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喜服了,他代李暄去萧家迎亲的时候,穿得也是吉服,云然还记得那时他神清气爽,俊采星驰的模样,可是现在他虽也穿着吉服,却只是皮笑肉不笑,他的眉宇深深地锁在一起,像拧了一股绳,看来这门婚事李晗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李晗牵着宜城公主的手进正殿行礼,他也看见了云然面上的忧愁,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李晗无奈地舒展开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是希望我能跟别的姑娘在一起吗?现在我做到了,只是云然,你能把我的心还给我吗?那个月圆之夜,就被你偷走的心!
云然和李暄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心神一直不宁,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两个眼神交错,一个是李晗略有些痴怨的眼神,一个是祁胤行盯着她肚子看时阴毒的眼神。
她总觉得祁胤行的眼神里寒气太重,他好像容不下这个孩子,好像想要将她的肚子看穿。
李暄看她一直愁云满面的样子,拢住了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呢?”
“暄,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云然张嘴便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好!”李暄先答应下来,才说:“你要离开我就陪你离开!”
“我好害怕,长陵王的眼神好可怕!他以后一定会对付我们的!”云然想到长陵王的眼神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我会守在你身边。”李暄看出了她的忧愁,将她揽入怀中。
“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你说好不好?”她还是害怕,怀孕之后她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
“好,你说你哪里就去哪里,只是,虽然我们不跟李晔争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