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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了这一次经验后; 十六是寸步不敢离开牧轻尘了; 就连她在沐浴的时候也老老实实的守在屏风后面; 手里的剑握的紧紧的,处在非常警戒的状态。
吃一蟹长一智; 牧轻尘这次也不拦着十六了; 就算在牧府里面走动,至少也会带上一个人随行。
“大小姐,老爷请你过去。”管家小跑着来传话。
牧轻尘轻轻嗯了一声; 带着十六去到了牧老爷所在的书房。
“轻尘,你身体没有事吧?”一进门,牧老爷关切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没事,就是吸入了一点点迷药,休息两天就够了。”牧轻尘淡淡的回应道。
牧老爷叹了一声气,“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了解到了,这件事情是康宁的不对。他本意是想迷晕你,把你丢到僻静的地方捉弄你一番。”
听到这个解释后,牧轻尘忍不住讥笑出声,“父亲,这样的解释你也相信?”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牧老爷脸上的神情有些为难,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处置了牧康宁,但是他刚才说的一番话让自己有些意动。
与其在秋闺前把他赶出家门,不如让他先下一个场试试看,如果他可以顺利拿到举人功名的话,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那父亲要如何处置牧康宁呢?”有了遇袭的事情后,牧轻尘在牧老爷面前就可以彻底的和牧康宁撕破脸皮,彻底不把他当做亲人来看。
“这件事情等秋闺以后再议。”牧老爷最后还是不愿意放弃家里多一个举人的可能,“轻尘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把康宁关在家里的,不会让他有机会打扰你。”
对于牧老爷给出的回答,牧轻尘心里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牧康是牧老爷的第一个孩子,在牧子轩出生之前牧老爷对牧康宁也还是颇为重视的,如今就要乡试了,这样的决定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可以理解是一回事情,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件事情了,作为受害者的牧轻尘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以德报怨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
“父亲想好了吗,真的要这样处理?”牧轻尘再次确认道。
牧老爷皱了皱眉头,似乎对牧轻尘的语气有些不满,“是,他毕竟是你的大哥,做的事情虽然混账了一些,但毕竟你没有出事,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是父亲,你有没有想到万一呢,如果不是斐鱼派了人过来,你知道我会落得什么下场吗?”牧轻尘质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宁是你的大哥,他就算再混账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牧老爷语气有些冲,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了。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把产业都交给她,然后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父亲说的是,不过我可不认为牧康宁是我的大哥,我不敢认这样的大哥。”
都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了,牧轻尘也不在向往常一样妥协退让,“我就是想问问父亲,如果秋闺牧康宁考上举人的话,这件事情会不会就这样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为父不公?”被女儿戳破心思的牧老爷心里有些恼怒,“我现在还没有彻底退下呢,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况且康宁也已经受了伤,需要卧床一两个月休养,你还要我怎么样处理?把你大哥送交官府?让知府判他一个秋后处斩不成?”
“女儿不敢。”牧轻尘敷衍的扯了扯嘴角,“既然父亲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女儿也就先退下了。”
说完牧轻尘就抬脚离开,也不管身后的牧老爷是什么样的表情。
按理来说,在牧老爷心中牧轻尘的分量是重过牧康宁的,奈何牧康宁对牧老爷的心思掌握的太好了刚才短短的几句对话就改变了牧老爷的想法。
在牧康宁被抬到书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所以忍着心口的剧痛硬撑着开口。
“父亲,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确实做错了,但是轻尘也不该这样对我,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没有我这个大哥,她这样纵容下属在牧家行凶,您如何放心得小啊。”
“这话从何说起?”牧老爷皱眉,看到牧康宁的惨状后心里有些不忍,总归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过是用了一些迷药罢了,本意就是想趁机给她一个小教训,算是报了臭味的丑。但是轻尘的护卫不由分说就冲了上来,要不是府里的护卫来得及时,我怕是就要命陨当场了。”牧康宁说着忍不住咳出了血。
“父亲,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手上沾染上的人命绝对不少,今天她们可以听从牧轻尘的命令,一个不顺心就对我刀剑相向,明天就可能以为对父亲不满,直接对您下手啊!”
说完牧康宁就咳出了一大口血,看样子就快没气了,“父亲还请相信我,儿子一定会考一个举人回来,到时候为您长脸……”
不得不说牧康宁这一番话非常戳心,牧老爷如今正好是打算把权力全部交付出去的时候,这样一番话下来也免不了要多想。
如今自己还是没有真的宣布牧轻尘是牧家的当家人,牧轻尘就敢在牧府对自己的大哥随意打杀。那等到她成为牧家的当家人之后呢?是不是自己也要仰仗着她的鼻息过活?
等到她彻底出嫁以后,心里真的还会有牧家吗啊?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吗?
这样一个怀疑的种子中下后,牧老爷的心态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看待牧轻尘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苛刻。
如此不欢而散后,牧老爷心里想的就越发多了,忍不住重新开始看待牧轻尘,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太早就做出决定了。
横竖自己还有十几个年头好过活,如果牧轻尘真的如同牧康宁说的那样,难不成自己接下来十多年就要受制于人?
重现考虑的人不止是牧老爷,牧轻尘在回去后也把自己关在了房内,思考着自己这样为家里拼命到底值不值得。
虽说那些产业都已经交由她来打理,但是那些店铺的地契多半还是握在牧老爷的手里,她这样卖力的干活,半年多下来的收益还不是都入了牧家的库房,她有何曾多拿过一文钱?
自家父亲眼里的怀疑和警戒,牧轻尘看出来了,所以心里才会那样失望,瞬间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牧轻尘在房间里静静的待了一个时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十六。”
“属下在。”十六很快就闪身出现。
“你把那些账本都送到父亲的书房去,说我最近要和斐鱼出一趟门,怕是没有时间处理了。”牧轻尘闭眼叹息,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牧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牧老爷打拼下来的,牧轻尘不否认这一点,要是父亲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些东西她就不沾手好了。
但是嘉兴一块的盐场她是不会给出去的,那些都是斐鱼冒着生命危险拿下的,想必父亲也会体谅的吧。
“是。”十六从来不过问主子的是非,只会默默的执行命令。
不一会,十六等人就把账本送到了牧老爷的书房。
牧老爷在看到后脸色非常平静,没有出言拒绝,就这样看着她们把账本一一堆放到了自己书桌上。
“等一下,你们去帮我跑个腿,去城南帮我带几个人回来。”牧老爷沉默了一会,吩咐道。
“请问牧老爷要带什么人?”十六斟酌着问道。
“城南米铺的刘掌柜,城东的盐铺子的木掌柜,城西酒馆的陈掌柜,城北的邢掌柜。”牧老爷随口说道,想要借此试探十六等人的态度。
十六听到后微微皱眉,考虑到牧老爷的身份后,并没有在第一件时间开口拒绝。
“还请牧老爷把详细的地址写一下,我一会请示一下牧姑娘。”十六说道。
这个回答就代表她基本答应了下来,她们一共有六个人,如果派出去四个的话,剩下的两个也还足够护着牧轻尘。
“请示牧姑娘?”牧老爷本就敏感的神经被这几个字触动了。
“你们是听她的话了?”
“牧老爷误会了,我们是二公子是手下,奉命前来保护牧姑娘。”十六开口解释。
“如果我的话和牧轻尘的话不一样,你们听谁的?”牧老爷眯着眼问道。
“在牧府我们听从牧姑娘的吩咐。”十六可不知道这个问题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直白的回答着。
“呵,你的意思是就算是牧轻尘让你们对我动手,你们也会听从了?”牧老爷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善。
在牧家一向都是他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我相信牧姑娘不会这样做的。”十六说道,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