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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去一个澡,换好衣服再来找我。”闻若云可谓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娘亲等我啊。”
傅斐鱼说着捞起自己的佩剑,一边小跑一边挥手。
在把身子泡进浴池里后,傅斐鱼舒坦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细细的感受一股股暖。流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现在这个时间,轻尘有没有按照自己的叮嘱在泡药浴呢?
是不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什么也没有穿,自在的享受着?
大约泡了一刻钟后,傅斐鱼就从浴池里起来,擦干后穿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先是贴身的衣物和亵裤,再穿上领口绣着祥云的白色内衬,最后才是红色的外袍,外面绣着是暗金色的不规则图形。
傅斐鱼很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一件红色的外袍上身把原本白净的脸衬得更加白皙,唇红齿白,好一个貌美的少年郎!
“看上去精神了很多。”闻若云帮傅斐鱼整理了一下衣冠,拿过侍女手上的披风帮她穿上。
“娘亲也要多穿一点,外面可冷着呢。”傅斐鱼微微伏下身,方便自家娘亲的动作。
“放心,我里面穿着好几件呢。”
坐上马车行了五里路后就到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街边店铺林立,来往的人群身上都穿着新衣,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
车辙在未化开的雪山留下一道道痕迹,最后停在了京城最豪华的成衣铺子里。
从马车上下来往店铺望去,来往的都是穿着华服的女子,偶尔才能看到几个陪着妻儿来采买的男子。
在傅斐鱼陪同闻若云进去后,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几个护卫就死死的守在了成衣铺子的每一个出口,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周围来往的人群。
“娘亲你觉得这件衣裙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你?”傅斐鱼很快在一大片衣服里挑出了一条浅蓝色为主的长裙。
闻若云看了一眼,评价道:“款式和颜色都不错,比较适合年轻一些姑娘家。”
“娘亲也很年轻啊,看上去就像二十几岁一样呢,没有什么衣服穿不得。”傅斐鱼拉着闻若云的手臂撒娇,“要是娘亲不好意思穿出去的话,也可以在家里穿一穿啊。”
“那就依你。”闻若云可抵挡不了傅斐鱼的撒娇,“买下来在家里穿。”
“好嘞,掌柜的,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傅斐鱼轻快的说着。
在等待掌柜打包衣裙的时候,成衣铺来了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女人,望店铺里一望就笑出了声。
“这不是李夫人吗,难得在这里遇见你啊。”穿着紫色华服的女子掩嘴笑着,眼里的情绪除了不屑之外还有难以言说的复杂。
被点到名的李夫人是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子,头上的首饰比较简单,柔和的五官显得没有什么威慑力。
“程夫人,好久不见。”李夫人淡淡的答道,有意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可不是好久没有见面了,中秋宴会一别,李夫人又消瘦了不少啊。”程夫人放下手,踩着优雅的脚步走了进来。
在走到李夫人身边的身后程夫人故意停下,挑眉打量着李夫人选中的衣服。
“李夫人,你这一身穿得也太素了,应该选一件颜色艳丽一点的衣服才是。”程夫人评价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这个程夫人就不必担心了,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李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和程夫人拉开了距离。
程夫人掩嘴笑,“也是,毕竟李大人的口味和我们不一样,怪不得李夫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夫人厉声的呵斥声打断,“程夫人,慎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程大人和我夫君是同僚吧,作为程大人的夫人怎么可以听信那些谣言?”
“你说什么?”看着周围人投来的视线,程夫人感到一丝窘迫,她怎么敢和自己呛声!
“我说程夫人,你有时间管闲事不如管好程大人的后院,听说程大人这几天又往家里纳了好几个妾。”李夫人淡淡的说着。
她的五官虽然柔和,但是在板着脸说话语气严肃时,也颇具一些威严。
听着两人的对话,傅斐鱼有些好奇她们的身份,就小声问询闻若云,“娘亲,她们的丈夫都是朝廷命官?”
闻若云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淡淡的不喜,这两人身上都有朝廷的诰命,竟在公共场合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个程夫人,一看就是来主动挑事的,和同品级的李夫人呛声,真是不识大体。
“她们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夫人,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夫人,好似从小就有恩怨。”闻若云对于这些命妇的资料了然于心,见着傅斐鱼有兴趣,就都告诉了她,“当时各自成亲的时候连婚期也还是选的同一天,每次两人遇见都会斗斗嘴。”
“礼部侍郎……”傅斐鱼念叨了一下,忽的就想起了牧康宁说过的消息。
“娘亲,你知道礼部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傅斐鱼问道,“是不是很喜欢收那些乡试成绩好的人当做弟子?”
闻若云皱眉想到礼部侍郎那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后,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一分,“斐鱼,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是在苏州那边,当地的秀才有几个知道了消息,说是礼部侍郎会在明年担任乡试的主考官,他们都想在乡试的时候表现的好一些,希望可以得到礼部侍郎的青睐。”傅斐鱼隐去了牧康宁的姓名,如实说着。
听到傅斐鱼的话后,闻若云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礼部侍郎这个人有些问题,斐鱼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交集。”
“是什么问题?”傅斐鱼好奇的问着。
闻若云斟酌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他特别喜欢一些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和学问好的年轻俊生,偶尔会拉着他们一起干些……”
话说道这里后,闻若云又觉得难以启齿,只好替换了一下词语,“干些对他们心理和身体都不太好的事情。”
傅斐鱼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礼部侍郎又折磨人的爱好啊,怪不得李夫人那样消瘦,估计没有被她的丈夫虐待。
“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管吗?”傅斐鱼问道。
闻若云摇了摇头,礼部侍郎可是一个老狐狸,做事情可不会留下什么小辫子。在做那种事情之前他每次都是提前做好承诺,只要把他伺候的开心了,他也让那些人获得自己想要的。
达成了合作,那就是交易了,而不是强迫什么的。
没有人状告他,哪里又有追责的人呢。
在傅斐鱼陷入思考的时候,一边的李夫人和程夫人的矛盾顺利升级,连表面的客套都不想拥有了。
“柳岑溪,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别人辱你骂你你都无动于衷,怪不得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程夫人气愤地大骂。
“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没皮没脸的人,以后我们遇见也就当做不认识吧,免得我侮辱了你李大才女的眼。”李夫人,也就是柳岑溪面无表情地说着。
说完后柳岑溪也没有了心情买衣服,直接撞开程夫人也就是李玉秀径直的离开。
李玉秀看着柳岑溪的背影,生气的跺脚,“掌柜的!”
成衣铺的掌柜赶紧小跑过来,“程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这件、这件、还有那件衣服都给我包起来!”李玉秀咬牙说着,心里依旧堵着一口气撒不出来。
柳岑溪,你给我看好了。你越是糟蹋你自己,我就越要揪着你不放,大不了这辈子就跟你耗着了!
傅斐鱼在一边默默吃瓜,看着这一场闹剧落幕后觉得有些奇怪。
这位程夫人明明一副和李夫人不共戴天一样,但是为什么要掌柜买下来的衣服都是李夫人看重的呢?
那不成这个就是恨到深处自然爱?
傅斐鱼眨眨眼,表示自己想不通,也就把它丢到了一边。
*
年关将近,不论是富贵的人家还是清贫的人家,家里都贴上了红色的墙纸,筹备着年货准备迎接新年。
牧轻尘坐在书房里,查阅着各地送过来的账本,时不时的批注上几个字。
“小姐。”翠竹站在门前喊了一声,拿了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刚才门口来了一个送东西的,是从京城来的。”
“从京城来的?”牧轻尘听到后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翠竹。
翠竹点头,“是,这是他送过来的东西。”
牧轻尘放下笔站起来,有些迫切的问道,“送东西的人呢?现下在哪里?”
“是个年轻的壮汉,快马把东西送到后就在一边的偏房歇下了,让我转告小姐如果有东西需要转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