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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迟镇笑着从皮夹子里抽了一叠红色人民币递给柳宜一,大概是开心得过头了,甚至还问了一句:“你妈最近怎么样?”
柳宜一捏紧手里的纸币:“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哦,怎么了?”柳迟镇问。
柳宜一说:“她年轻时落了病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就开始出现毛病,腰腿不好,脾胃也不好,前几天还……”
“那我再给她打两万块钱吧。”柳迟镇说,“让她去看医生。”
柳宜一收住话头,甜甜地说:“谢谢爸爸,您真是太好了。”
柳迟镇合上皮夹子:“宋总那里有消息了,你立即告诉我啊。”
柳宜一道:“我知道了。”
柳迟镇不再说话,回身上楼。
柳宜一端着杯子走进厨房,将里面的牛奶尽数倒进下水道里,洗干净杯子后,她也上了楼。
关上卧室门,柳宜一看着空寂的房间,愣了半分钟神,她开音响放上摇滚音乐,踩着节拍一晃一晃地去洗澡。
今晚她要和施诗去酒吧,约的十二点在酒吧门口见。
柳宜一洗头洗澡,把绿色的头发打理得更加明亮夺目,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她前几天刚在网上买的吊带裙。
银色小亮片,灯光一照,明晃晃的夺目。
就是有点短。
柳宜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长腿,不想露得太多,到时候进了酒吧,别人顺手就摸了,而且还不能知道是谁干的。
她又翻了一条渔网袜穿在了里面,最后坐在镜子前面化妆。
绿色系美瞳,冷色调妆容,还带了一对全是水钻的耳环。
最后检查一遍,柳宜一按亮手机。
宋锦英依旧没回她消息。
柳宜一抠了一下指甲,拿起手机,给宋锦英发短信:“你怎么不回我,很忙吗?我二十岁生日宴会,你来吗?”
发完后,柳宜一拎上一双银色高跟鞋,光脚从露台翻下去,再翻围墙出别墅。
落地刹那,她倒霉催的被一块尖石划破了左脚心,疼得她一个哆嗦,差点栽进花丛里。
柳宜一吸着气,坐在花坛上掰着脚看。
伤口不长,但看着有些深,溢出血顺着脚后滴落在地上。
她最近真是太倒霉了……柳宜一不高兴的想着,那纸巾压住伤口,等到不出血了,再用湿巾把两只脚擦干净,穿上高跟鞋,跛脚到小区外去打车。
路上经过二十四小时药店时,柳宜一去买了张大创口贴,回到出租车里贴上。
从小区到公路边,不过走了几分钟的路,但伤口又出了不少血,鞋底都染红了。
柳宜一冷着脸把鞋底擦干净,然后穿上。
伤口隐隐作疼,估计她今晚在酒吧也蹦不了多高,但柳宜一不想回去。
她没几天潇洒日子过了。
再看了一眼手机,宋锦英还是没理她。
柳宜一忍不住悲观地想,她和老女人的相亲多半是吹了。等柳迟镇和杨敏知道了她骗他们说自己和宋锦英感情好的事情,柳宜一估计被打没半条命。
早知道拿到电话的第二天自己就厚着脸皮给宋锦英打电话了。可惜没有早知道。
现在结局是生是死都只得柳宜一自己承担。
反正贱命一条,爱怎么怎么吧。
出租车停了,柳宜一把带血的湿巾捏在手里,付钱下车后,踩着高跟鞋去扔垃圾。
“依依!”施诗在酒吧门口挥手,“这边!”
她穿了条一字肩的小黑裙,齐眉刘海,及腰卷发,很是俏丽。
柳宜一忍着脚底的疼,走过去说:“你到多久了?”
施诗不满地抱怨:“你还好意思,等你十几分钟了!”
“出门晚了。”柳宜一说,“抱歉啦。”
“没诚意。”施诗念叨了一句,手上却迫不及待的拉着柳宜一进酒吧里。
里面气氛正热,音乐声震得人肺腑都跟着一起跳,或许是刚开业的缘故,里里外外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台子上漂亮的人妖正表演着劲爆节目,尖叫声混合在音乐里,吵得柳宜一脚底一跳一跳的疼。
也因为脚底的伤,她心情很糟糕。
“你看,都怪你,现在都没位置了!”施诗接着抱怨,垫着脚使劲往里看。
卡座早就满了,连吧台那边都挤满了人。
施诗撅起嘴巴,不高兴极了。
柳宜一被人挤了一下,踉跄时动到脚底的伤口,疼得钻心。
“要不换一家,我请你。”她不明显的踮起脚说。
施诗不甘心道:“不要,来都来了……”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好不容易在吧台那边挤到了两个位置,施诗兴高采烈的点了樱花酒,随即伸着脖子去看节目。
柳宜一没兴致看节目,喝了口酒,发觉味道又涩又辣,顿时更觉郁闷,半点心情也没了。
舞台那边开始做互动节目,施诗蹦上台去参加,柳宜一扭头去看了几眼。
她前后左右全是人,除了天花板,什么也看不清。柳宜一倍感扫兴地接着喝酒。
但那酒的味道,忽然有点怪,涩辣里夹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苦。
柳宜一含着那口酒,拿纸出来擦嘴时把酒吐在了纸上。
她不动声色的端着杯子晃,看见了里面漂浮的颗粒状尘埃。
有人在酒里给她下东西了。
柳宜一盯了两秒,弯起眼睛笑起来。
她端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后起身就往偏僻的洗手间方向走。
第4章
柳宜一进厕所隔间把口里含着的酒吐了,又等了一会,冲掉马桶,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手间,扶着脑袋,靠在洗手间外走廊的墙壁上。
一副神志不醒的模样。
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从走廊外靠进来,扶住了柳宜一的手臂。
“喝醉了?我带你出去。”男人贴在柳宜一耳朵,哈着热气说话。
柳宜一厌恶地撇开头,身体却软软的由着男人搂抱出去。
路上,她猜了一圈是谁给她下了东西。
酒吧里看上她的混子,还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柳宜雪?
柳宜一和柳宜雪的积怨深厚,要是可以,柳宜一毫不怀疑那女人会一刀子捅死自己。
柳宜一软手软脚地让男人把她带出了酒吧,穿过无人的巷子时她脚腕一歪,身体踉跄着往地上一坐。
“哎!”男人弯腰去拉柳宜一。
柳宜一顺着男人的力气起身之际突然一个膝顶,直袭男人。
“啊!”男人吃痛地弓起身来,柳宜一又接连几手肘狠辣地敲在他后颈后肩上,揍得男人抱头又捂胯,惨叫着靠着巷子壁跌下。
柳宜一抬脚,用高跟鞋跟卡在男人的肩膀骨上,用力压踩:“说,谁让你给我下东西的?”
男人不服气地问候了柳宜一祖宗,柳宜一骂了一声艹,两鞋梆子踢下去。
“哎哟哎哟!”男人一手抱头,另一手胡乱挥舞着打反击。
柳宜一往后退了一点,调整距离,准备接下全程用踢的,力气更猛。
“你说不说?”柳宜一冷声问。
男人露出一双愤怒又奸诈的眼睛,柳宜一一看那样子,立马猛力几脚过去,专对着男人的肋骨上踢。
“哎哟!”男人惨叫连连,缩着身体不住闪躲,终于喊着道,“我说!你别打了!”
柳宜一不收力的最后踢了一脚,这才冷冷地问:“是谁?”
“我没见过脸,只知道……”男人含糊说了半句,忽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跑。
“我草你妈!”柳宜一骂着追上去,“你别跑!”
男人冲出巷子,头也不回地狂奔。
柳宜一踩着高跟鞋,脚心还有伤,一跑动就扯到伤口,疼得钻心。
她忍着痛追出去,刚跑两步,路边忽然开来一辆黑色保姆车,车里下来一抹高挑的人影。
柳宜一撇了一眼,心脏仓皇猛跳,步伐大乱,鞋跟一崴,扑通摔在那人裙边。
下来的人,是宋锦英。
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挽着精致发型,化了妆,还带着璀璨钻石首饰,女神一样高不可攀的宋锦英。
柳宜一“啪”的扑在宋锦英黑色的裙摆边,看见了裙面低调繁复的暗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柳宜一满脑子空白。
她趴在地上,僵硬地抬头看去。
路灯光芒昏暗,从宋锦英头顶洒下,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渡上一层暖黄。
柳宜一看见她垂下了那双修长的眉眼,没戴眼镜,还画了格外昳丽的眼妆,眼尾晕染着银灰,神秘妩媚。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穿着亮片短裙,绿色头发,黑色渔网袜,浑身劣质街边女气息的柳宜一。
那一刻,柳宜一想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