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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看累了就在院子和附近转转。
空闲时间渐渐填充满; 那些不适应所带了的无所适顿时被驱散。
她开始习惯了。
住了两周; 小苏秘书也没提要送柳宜一去学校的事情,反而断断续续地买了一堆日用小物件回来,明显就是要在这里长住。
看着自己不方便的脚; 柳宜一没多提去学校的事。
一次去例行检查的回来的路上,柳宜一在花丛里捡到了一只瘦骨嶙峋,眼睛感染流脓的小猫。
猫咪是橘色的; 可怜巴巴地缩在花丛里小声地叫。
柳宜一留下了它,取名叫捡捡。
她每天给捡捡上药; 看着它眼睛一天天的好转; 恢复生机,鼓着小肚子,追着柳宜一的轮椅活力十足地叫。
柳宜一挠着它的小下巴; 翻着外文书籍; 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赖。
三天之后,旧历年关。
小苏秘书不能回国过年,苏秘书过来陪她过。
柳宜一问她要不要去接机,小苏秘书脸上写着非常想; 嘴上却说不用了。她怕她离开柳宜一没人照顾。
柳宜一知道她的顾虑,劝了好久让小苏秘书去接机,不出门的话,她自己在家没问题的。
小苏秘书推拒了两句还是受不了诱惑的答应了,随即画妆,换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两个小时后,天际忽然压下厚重阴云,又要变天了。大风呼刮,吹得小苏秘书屋子里的窗户哐当哐当的响。她忘记关了。
柳宜一给小苏秘书打电话,确定可以进房间,再进去关窗。
风把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差点扫到花瓶,柳宜一急忙拉过窗户,合上窗的同时,她隐约里听见客厅传来咔哒一响。
“捡捡?”柳宜一第一反应叫猫。
话音一落,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快速传来,一个体格高大的外国人冲进卧室,端着一把双筒猎枪,指着柳宜一的脸。
“不许叫!”他用外语狠狠道。
柳宜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举起双手,问他要干什么。
男人不回话,一手端枪指着柳宜一,另一手拉开最近的抽屉,翻找里面的东西,他找到了小苏秘书的首饰盒,把东西全塞进兜里,最后恶狠狠地问柳宜一家里的现金在哪里。
柳宜一心跳激烈,思绪却意外的镇定,她回答说在她卧室的床头抽屉。
男人枪指着柳宜一,让她去拿。
柳宜一推着轮椅过去,捡捡这时喵喵叫着过来,被男人暴力地一脚踢开。
柳宜一拿出了床头的所有现金,男人收了还不满足,翻了一遍柳宜一卧室的抽屉,找到了那枚婚戒,他要拿走。
“我可以再给你钱。”柳宜一说,“你把戒指留下,那是我的婚戒。”
男人不信道:“婚戒你不戴在手上?”
柳宜一顿了一下,说:“我和前妻的婚戒。”
男人把戒指往兜里一揣:“前妻就更不需要了。”
他枪指着柳宜一,往门口退:“别动,动我就开枪。”
柳宜一想着那枚戒指,还是开口说:“那枚戒指你卖能卖多少钱,我给你两倍,你把戒指还给我。”
“但你现在已经没有现金了,蠢货才在自己抢劫的地方一直逗留。”他说完,转身欲跑,大门就在这时被推开,宋锦英竟然出现在门口。
她与入室抢劫的男人照面,两人都是一愣。
男人下意识地举起对着宋锦英,瞄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一动——
柳宜一脑中一片空白,飞身扑过去:“不要!”
“嘭——”
震耳声响。
柳宜一扑倒了那个男人,她匆忙转头看向门边。
枪打歪了,木墙被轰出一个大坑,宋锦英正惊慌地往她跑来,柳宜一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慌张的表情,怔楞间额头一痛。
抢劫犯咒骂着用枪托狠砸柳宜一头。
力度狠辣,柳宜一头晕目眩,被抢劫犯踢翻在一旁。
混乱里,她似乎听见宋锦英骂了声操,跟着是抢劫犯的一声惨叫。
柳宜一捂着流血的额头,很想看看动静,但她刚受重击,还处于天旋地转里。
只听见那抢劫犯又叫了一声,随后是宋锦英走近的高跟鞋声。
“一一。”宋锦英扶着她肩膀,喘着气急声问,“你怎么样?”
柳宜一闭了闭眼睛,眩晕褪去了,她立马看向那个男人:“他手里有枪……”
那男人趴在一旁,捂着胯呻吟,而猎枪在宋锦英手里。
宋锦英扶柳宜一回轮椅,等柳宜一坐好,她拨通救护车电话,冷静简练地说明情况和地址,之后是报警电话。
地上的男人听见报警,撑起身想跑,宋锦英边说话边走过去,高跟鞋跟踩住男人的手,在他的惨叫声里单手提枪往他后脑上一砸,沉闷一响,男人又趴了回去。
打完电话,宋锦英打开猎枪的膛室,查看里面的子弹。这种猎枪一次只能装两发子弹,刚开了一枪,里面只有两枚弹壳。
合上膛室,宋锦英不再管地上的人,她弯腰关切地查看柳宜一额际的伤。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从伤口里涌出来,触目惊心的染红半张脸。
宋锦英阴沉地抽了一摞纸巾,压住伤口。她转动猎枪,枪托上锋利的棱角处染了一小片血迹,那里就是击打柳宜一额头的地方。
宋锦英让柳宜一自己压着伤,她转过身,像是提着刀一样的提着猎枪,朝着男人走去。
男人弓着腰夹着腿,立马起身,龇牙咧嘴地做出凶恶表情,试图抓角落里的椅子。
宋锦英两手握住抢身,猛然低喝一声,势大力狠地劈头砸向男人,男人叫了一声,头破血流地跪了下去。
柳宜一看着一幕,愣住了。
眼前的宋锦英粗暴得她不认识。
这个宋锦英不优雅,不矜贵,她粗暴凶狠,近乎野蛮,和平时那个宋锦英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屋外响起救护车的声音,医院就在街角,车来得十分迅速。
宋锦英推着轮椅,带柳宜一出去。
外面风吹得很大,乌云低低地压着,天色阴暗。
救护车上的人看到宋锦英手里的枪都愣了一下,宋锦英大概解释了情况,在护士的帮助下带柳宜一上车。
这时抢劫犯也捂着头,摇摇晃晃地跑出来,看了一眼救护车,随即往另一个方向拔腿就跑。
柳宜一想起戒指,拉住宋锦英的手说:“别让他走,他抢了我们的婚戒!”
宋锦英安抚道:“没关系,能找回来的。”
男人拐了一个弯,眼看就要消失了,柳宜一急道:“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话音刚落,警车的声音响起,从另一个街口开过来。
大雨这时候落下,宋锦英冒着雨下车,和警察说明情况,指出抢劫犯逃走的方向,上交那把猎枪。
警察追着抢劫犯离开,宋锦英回来陪柳宜一去医院。
护士在路上就查看了柳宜一的伤口,问她是否头晕想吐,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护士说了一句“那就没事,不严重”。
宋锦英冷冷睨了她一眼,回了一句:“她流了很多血。”
压伤口的纸巾还在柳宜一手里,被血染透,连柳宜一手指上都沾上了血。
到医院,医生清洗伤口,查看后说伤口不深,考虑到留疤的问题,建议不缝针,于是贴上纱布柳宜一就可以走人了。
外面暴雨倾盆,冲刷着地面和街道,所有物体表面都被淋出一层飞溅的水汽。
柳宜一和宋锦英在玻璃墙后等雨停。
宋锦英大概是不放心柳宜一的伤口,又弯腰下来,抬起柳宜一的下巴,反复的看她额头上伤口。
她俯身靠近,淋湿的发丝粘成股,落在白皙清瘦的颊边,不知是不是错觉,柳宜一觉得她似乎……瘦了。
发现她的视线,宋锦英也看向柳宜一的眼睛。
柳宜一立即移开视线,却在这时看到宋锦英还戴着婚戒,她一愣,片刻后才用发紧的声音说:“别看了,我没事的……”
宋锦英拇指轻轻抚了两下柳宜一下巴,终于放开,脸色发冷地站直了身,面对窗外的大雨。
沉默。
从医院两人分开的那一夜开始,柳宜一的生活里就总是下雨。
她思绪回溯,蓦然回忆起以前。
刚认识宋锦英的时候,她脚底受伤,那个时候宋锦英只是看了一眼,问了几句,没像现在这样冷着脸……在意到生气。
她又想起刚才,宋锦英不顾形象暴力打人的模样。那一幕至今让柳宜一觉得陌生,她始终觉得宋锦英是绝不会做这种粗暴事情的人。
要不是额头还在痛,柳宜一就怀疑自己又在做梦了。
“苏秘书还在飞机上。”柳宜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