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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垂眸看地上的榻榻米。
我相信你,但那和你的实力无关,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和力量有着因果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我面前放下那些观念呢?那些与对待别人如出一辙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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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蓝染提醒,我都没注意今天是入秋的第一日。
流魂街上果真有些热闹,像是庙会。琳琅满目的小玩件、各种家中古旧弃用的闲置品、小吃摊、居酒屋,一眼望不到头的熙攘。
既然蓝染说和他一起出来没事,我便也就没了顾忌,一路上粘着他,一边挂在他身上走路一边左看右看寻找着感兴趣的事物。
那些吃食依旧激不起我的食欲,却在一处居酒屋旁看到了捞金鱼的盆子,看着那薄薄的纸网,我立刻来了兴致。
“想试试?”蓝染垂首看我。
我却早已掳开了袖子,大干一场的架势。我曾经在一份杂志上见过捞金鱼的技巧介绍,然而,看过归看过,理论用于实践的最初,结果总是惨重的。当一盆子的金鱼都在扑腾,而旁边地上已经摞满了让老板眉开眼笑的纸网时,我终于有些气馁。
正蹲在地上撅着嘴时,手里的纸网却被一只大手给劫了过去。
我看着蓝染眉也不动地将纸网打横着滑进去,跟着鱼的游动缓缓移动,不由盯着他的侧脸有些愣神,待回过神来时,碗里已经多了两条金鱼。我看着他手里那只依旧完好的纸网,再看看我身旁那堆摞在一起,已经快要变成纸浆的水答答的一坨,不禁望天想嚎,不带这样的吧?成心打击人来的是不?
蓝染却微微一笑,没把我的怨念放在眼里,问道:“要买回去吗?”
买回去整天对着这两条金鱼哀悼自己被打击的自信心吗?
我摇头起身,其实,我根本不会养鱼,买回去这两条鱼的命就算要终结了,还不如放在这里,也许能活得久一点。
蓝染陪着我一路逛下去,除了刚才的捞金鱼的游戏,再没什么能引起兴致的了,听着街边费力的吆喝,我不禁垂眸一笑。其实,没什么感兴趣的也无所谓,能有他一路陪着就好。从现世回来前,我曾想过,要如何才能要他学会信任,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个长期性的难题。思前想后,打算一有空就去粘着他,让他适应身边总有我的身影,当适应变成习惯以后,再想下一步。
他平时并不逛街,除了别院和队长室,去的地方都与他的计划有关。那些地方我是不能跟去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去别院了。当我认定日后要长期去一个地方时,他今晚提出要陪我走走,倒是令我有些惊喜的。
正笑着,鼻间飘过一种清甜的豆香气,我转头看过去,旁边正经过一家红豆包的摊子,还在蒸笼上放着的红豆包看去来奶白圆润,只看着就觉得咬一口下去一定绵软清甜。我多日不振的食欲竟然被勾了起来,还没开口,手上就被放进了两只包子,烫着手,也烫着心。
我笑着大口咬下去,果然如想象般合胃口,不由食欲大开,狼吞虎咽了两只还不觉饱,却见蓝染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转头对我笑道:“去旁边的居酒屋里坐会儿吧,吃的一会儿给你送进来。”
我笑眯眯地点头,从蒸笼里又拿了一只,拉着蓝染的手跟着他往旁边的居酒屋里走,刚想挑开绳门帘进去,就听身后一道媚盈盈含酥化骨的声音传来。
“哎呀,这不是蓝染大人么?这位小妹妹是……”
我随着蓝染回身,看见一名眉眼如画春波盈媚的女子,女子打扮虽不如年初之时在闻香馆里见到的那般浓艳,却也极尽女子媚华。她的出现惹来周围一阵骚动,她却对那些惊艳的赞叹恍若不闻,一双美目似有似无地飘过我拉着蓝染的手。
我暗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遇上了深香太夫。自从过了年会,她的存在便被我淡忘了,若不是今晚的偶遇,我或许很久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而且,我似乎忘了,她和蓝染之间有些令人在意的关系。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就算是他们之间有些关系也是在蓝染认识我之前,我并没有计较的立场。只是却也不愿小媳妇儿似的傻愣愣地站着给人看,便笑眯眯地抬眼看蓝染,调侃道:“大叔,这位阿姨是……”
大叔这称呼已许久不用,再拿来用时竟有些许的亲切感,只是貌似感觉亲切的只有我一个人。蓝染微微敛眉看我,眸底浅浅的轻斥里隐隐的无奈。
而那个被称为阿姨的女人似乎柔媚万千的笑在唇边微微一抽,却强悍地很快恢复了原样,呵呵笑道:“这位小妹妹可真会开玩笑,我有这么老么?”
“自然没有,我刚刚是开玩笑来着。”我也呵呵一笑,见深香舒心的笑意在红唇边绽开的一瞬,才打着哈欠把下半句说完,“其实我本来是想喊大婶来着。”
深香盈若拂柳的眉轻轻一蹙,将我缓缓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底忽然一道亮光令人心惊地闪瞬即逝,随后又热络地笑了起来:“瞧我这识人的眼光!早就听说瀞灵廷里有一位年轻的队长小姐,似乎来自东土。刚才看这位小妹妹说话的语气和性子,莫非,深香今日闲来闲逛,竟然有幸遇上本人了?”
对于她虚伪的夸奖,我只是微微一笑。我今晚出门前曾溜回十番队,换了身素白的衣装才出门,加之发色也是白的,最近又多有疲累感,整个人看上去素淡的有些清瘦。
“我说蓝染大人怎么有兴致出来,却不去我那里呢。”深香别有深意地一笑,“原来,是有美人作陪啊。”
我听得出她语气里暗藏的暗示和轻微的嘲讽,心里有些不豫,脸上却什么也不表示,只抬头再度调侃蓝染:“咦?这位大叔,这位大婶似乎在提醒我,她是您传说中的相好耶。”
深香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跟蓝染说,脸色微变,在蓝染浅淡暗沉的注视下略微地白,我却接口道:“这位大婶,咱们今晚算是初见吧?既然并非熟识,那么请你对我说话时斟酌好用词,毕竟咱的职业是队长,不是艺妓,做不了那‘作陪’的生意。”
深香抬起眸,脸上的媚笑却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刚才的痕迹,“莫队长说话真有意思,您的意思是蓝染大人才是今晚的陪客?”
我捕捉到她眼底闪逝的一抹快意,不由一愣,随即有些好笑。这是怎样?有人想学我刚才一样,把蓝染拉下水,来个挑拨离间?
想想也是,在旧制的观点看来,把男人说成陪客似乎是种侮辱。
我有些哭笑不得,陪客这种词算什么,蓝染洗澡我都偷窥过。
我笑着挑眉把问题丢给蓝染:“您给解释解释?今晚咱俩谁陪谁?”
蓝染垂眸看我,见我丝毫不惧地迎视,唇边渐渐噙起浅浅无奈的笑意。他低头看了眼我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红豆包,拿过来塞进我嘴里,“快吃吧,要凉了,你这会儿倒精神好了。”
我没有准备,那红豆包子突然被塞进嘴里,差点咬了舌头,正郁闷间,瞥见蓝染淡淡地睇着深香,眸底孤傲不化的睥睨,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心绪,却令人置身极寒的冷。
“今晚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深香微微一颤,风情绝代的立姿轻抖,脸上一直坚持的完美笑容就那样在初秋的夜里崩解。
我的心却略微沉了。深香,我虽不知她与蓝染到底之前是何关系,但至少她是爱慕着蓝染的。这样的女子,似乎跟了他许多年的女子,如今得到的只是他近乎残酷{网 的冷淡。而我,与蓝染认识不过两年,会不会有一天……
“走吧,进去坐会儿。”
耳边蓝染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左右相看之下深香已不见了踪影。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竟丝毫不知。
坐进居酒屋里,面对着满满一蒸笼的红豆包,我却突然有些吃不下去。
蓝染的声音却从对面传来:“深香是丰臣家没落的分家。她表面上虽是艺妓,却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承诺
……》
“她是隐秘机动的人,也是我安排在西流魂街的线人。”
“隐秘……机动?”我略微有些吃惊。深香是蓝染安排在流魂街上的线人这点我倒是不吃惊,听说浦原的出身就在西流魂街,蓝染曾在这里安排了眼线。只是没想到深香竟然会是隐秘机动的人,蓝染培植粽子的功夫已经深入到了二番队么?
可是,深香既然是二番队的人,那就必然是有灵力的。但以我对灵力的感知能力,竟然两次与她面对面都毫无所觉……
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垂着眸看蒸笼里的红豆包。
无论深香是因为家族落魄或是隐秘机动的工作需要而在流魂街里做了艺妓,单就艺妓的职业而言,通常都比较善于迎合别人,隐藏自己的心思。可是刚才她看见我和蓝染在一起时,那眼神和表现有些不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