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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一笑,不甚在意,如同灵力使用过度的那时一样,全然地不在意。
我当时瞪了眼,恶向胆边生地将他按倒在床上,命令他若是不睡以后就不要再来,对他说我的伤势恢复地很好,左臂已经可以活动,伤口也就要全部愈合,已经不会很痛了。他这才一笑,睡了过去。
今夜,他依旧来了。我却不敢再睡,坚持等他先睡下。他最终还是睡了,却到我醒时依旧未醒。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覆住以往深沉的眸,俊逸的脸上不见了平日的慵懒傲气莫测高深,有的只是安然。熟睡中的蓝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的他总觉得比平时容易亲近,不再那么遥远,远不可及。我有些意外,这男人也有放松警戒的时候……
因为上午一直是吉良、修兵、恋次三人的修炼时间,我这段时间还属于三番队,而且养伤的日子比较悠闲,就按照惯例上午指导修炼,下午去席官室里汇总资料,准备交接事宜。
可是,今日蓝染在房里睡着,我不放心出门。
犹豫再三,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对练室,告知他三人今天自行修炼,我有些累,今天要休息。
交代过后,当我穿过曲折蜿蜒的木廊,快要回到队舍时却被人叫住,回头一看,竟是修兵。
“让你接着练习,居然跟过来了,不会是想要趁机偷懒吧?”我转身笑着打趣他,心里却笃定他一定是有事才跟来的。
修兵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忧虑,突兀地问道:“十番队的现状你了解么?”
“这事乱菊和小狮子都跟我打过招呼,我算是了解一些。”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十番队里半个月前新上任了一位副队长,你可知道是谁?”
我闻言愣住,半个月前?这我可真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一直以养伤为名,除了交接的事一般不让任何人打扰,这件事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再说了,我虽然此时还没上任,可毕竟即将上任,副队长怎么没经过我便定下来了?我原还想着让冬狮郎做副队呢。
“那人名叫丰臣凄木,是上级贵族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男人……行事独端,你要注意些。”
我心里一沉,他说谁?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怎么可能?瀞灵廷不是想要打压丰臣家的势力么?怎么一方面安排队长过去压着,一方面又让丰臣家拿到实权做了副队了呢?他们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我心里疾思,表面上却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记挂着这些,我会注意的。再说了,副队长而已,难不成还会害我不成?”
“他要是敢,不管他是不是贵族我都不会放过他!”修兵向来冷淡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旋即神色一黯,“还有,对我你不必说谢的。”
我有些意外修兵会有这样的表情流露,不由有些愣神,他自己也似乎有些别扭,事情交代完后,便告辞回去了。
我一笑,也转身进屋。
蓝染依旧睡着未醒。
我关好房门立在门里看他,他睡得很沉,我心中隐隐生出疼痛,却有淡淡的疑惑,以蓝染的强悍,就算再累,睡着了也该有警觉性,可我无论出门还是回来都未曾吵醒他,难道……
难道,他生病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中的一霎那,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边。
迷情
……》
“惣右介……”
我几乎不能抑制住心底的害怕,按上他腕间脉门的一瞬,我的手甚至发着抖。
他的脉象浑厚平稳,只是有些疲累之相。我瘫软地坐到被褥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微微阖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紧张的样子。”蓝染低沉慵懒的声音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倏地睁开眼,见他躺在被褥上,头枕着臂半眯着眸看我,眸色倦怠朦胧,初醒时特有的慵懒迷人。
我的心无序地一跳,浅笑道:“没什么,吵醒你了?”
蓝染淡淡地看着我道:“丰臣凄木就任副队长的事是瀞灵廷的安抚之策。”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冷笑:“哦,给丰臣家个甜豆子吃,先让他们安心,如果我上任后发生什么打压事件,丰臣家闹起来,瀞灵廷也好撇清关系,告诉他们‘打压事件不是我们授意的,你瞧,我们明明是器重你们的。’哼!阴险得够可以!”
蓝染淡淡嗯了声,眉宇间隐隐不豫,“这种小事,我原本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哼,你的学生还真是称职。”
“呃,我们在外面的谈话你听到了?你是被吵醒的?”我盘腿坐在被褥上,小心地看他,心里却有些甜意。我前两天伤口疼得厉害,他应该是不想我再为了这事烦躁才没提的。蓝染这男人心思一直深沉细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合了他的胃口,竟能得他如此相待。
正想着,却见蓝染倦倦地翻了个身,侧卧着淡淡地抬眼,懒懒地道:“所以?你想如何补偿我?”
我不由地翻了白眼,就知道,这男人绝不肯吃亏的。
我腹诽着,却听蓝染低沉一笑,手伸过来顺势一带,下一刻,我已在他怀中。
“伤口还疼么?”
他声音低沉慵懒,惑人心神,我点了点头,“不疼了,每天都去四番队认真换药,又有你护着,好得很快,看也知道,这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现在胳膊可以轻量地活动,不会疼。”
“嗯。”他淡淡一笑,眸里数不尽的缱绻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翻卷,“那我们来谈谈你之前的承诺吧。”
“呃?”我一愣,“啥承诺?”
他的眸微微地眯了眯,懒懒地挑眉:“哦?记性真这么差?前些天在我的队长室里答应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我遂想起那日似乎真的答应过有时间给他抱的事,不由苦笑连连。果然,我是真的被惦记上了。
“好吧,我承认今天这时间这地点都还合适,所以,就给你抱吧,直到你觉得够了为止,我绝不推开你。”我微微一笑,身子向他偎了偎,反正今天去队里打过招呼要休息了,不出门也不会惹人怀疑。
蓝染沉沉一笑,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丫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可知刚才又答应了什么么?”
我一愣,却见蓝染又是一笑,似乎有些愉悦,他俯下唇来,声音在我耳边厮磨,呵痒软麻。
“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你可知,在男人的理解里,抱字,何意?”
我身子一僵,呆木地瞅着他,心里某些东西急速地窜出涌上头脑,一股脑地拥抱成团,化不了,解不开,大有纠结之势。
正自消化着某些抽线的极具爆炸性的可能,唇上微凉的触感传来,清晨里微微的草露香,和着沉稳深瀚的男子气味于鼻息间抚滑流转,渐渐沉郁,好似一斛醇香久远的酒,沾一滴在舌尖,便不想再放开。
“丫头,你确定?”
突来的声音带着浅浅的低哑,我微微抬眸,望进一双深沉暗涌的眼眸,那眸里有某个寒冬懒起的午时仅仅一见的情*欲,亦有那时仅仅一见的压抑。
我的心就那样沉了,不经意的承诺造成的误解,本该或澄清或烧红的心就这样微微一动。恍惚间这眸与那夜起时撞见的淡淡疲惫重合一处,直击向胸口,说不清是恋,是欠,是疼还是痛。
当我勾上他的脖颈,将唇主动送上的一瞬,似乎瞥见那往日深沉不露的眸里某些压抑涌动着碎裂,几近狂肆之势。
惣右介,我依旧不明白,此时是否爱上。但有此刻心意为你,我,不悔。
晨时清散的光被窗帷遮去,屋中某些低低吟转,如同窗帷上的一枝疏梅,暗香浮动,颤摇醉人。有爱之之人轻怜地抚上枝头,将那醉美莹润的幽香采诘,激起枝头轻颤,摇曳间一片淡晕朱砂轻落,飘入一池翠玉清漪,碧色朱红,刺目般生出些许微微的疼痛。
这痛,饱含了两世久远的情意,萦绕在心头,虽不悔,却有品味不尽的感触。
“别怕……”却有双爱怜的手抚上枝头,低沉优雅,数不尽的迷离缱绻缠绕过来,化开某些过多的感触,某些微微的怯意。
晴早透亮的窗外似乎突来一道电弧,惊心地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落入窗帷里那一池春水,激起池心的圈圈涤荡,卷起那片飘落的淡晕朱砂,涓涓潺潺流泻。
当一切化早,梅枝由那双手带着,离了那潭春池碧岸,眼前一片新的生机。
这一日,蓝染不曾离开。他当真像要索要那日的承诺一般,抱着我,不曾放开过。
我窝在他怀里,睡了醒,醒了又睡,直到日渐西沉,窗帷里透来微红的霞彩,直到一日不曾进食的肚子咕噜噜地抗议,才不得不红着脸硬着头皮自他怀里挪动出来。
毫不意外地听到某人不给面子的沉笑,我不由嘤咛一声,捶上他厚实的胸膛,“不准笑!”
头顶却传来更沉的笑意,“终于熬不住了?”
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