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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我的冷哼,抬头看看我又看看蓝染,忽的大骇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这位小姐是蓝染队长的人,无理之处请蓝染队长恕罪!”
我眼前一黑,直觉得要昏倒,我XX你丫个OO!谁是蓝染的人?!
“你是哪个队的?你可知道,眼前这位是三番队的三席官莫小姐?”蓝染的声音依旧不是沉雅温和,只有我能看到他眸底的翻涌。
“瀞灵廷的魔女?!”和那人一同发出惊讶声的还有周围的人群,“万分抱歉!小人有眼无珠,不识莫大人芳容,冒犯之处还请莫大人……”
“恕罪是吧?”我在蓝染怀里转过身来,冷笑,“恕罪有用的话,还要刑罚干什么?”
那人一愣,我却随即一笑:“只不过……今夜蓝染队长救了我,处罚之事就交给蓝染队长来定夺吧。”有个队长在,我这席官只要表明态度就好,毕竟以队长的名义处罚震慑力要强得多。
我抬头看看蓝染,他目光慑人,脸上却维持着温雅的风度:“今晚是瀞灵廷难得的庆典,我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致。你即刻回队将所犯之过写成悔过文件,送交二番队碎蜂队长处申请处罚,此事我会亲自向碎蜂队长过问。此外将文件另附两份,送到我的队长室和莫姑娘的席官室。”
那人跪在地上连话也没力气说,抖成了筛糠,待蓝染说完,便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街口。
“好了,大家不要为了这等人坏了兴致,请自便吧。”蓝染对围观的众人温和地笑道。众人纷纷向他行礼,行完礼当真散了去,继续游玩了。
我咋了咋舌,蓝染在瀞灵廷里这百多年的队长真没白当,显然深得人心的,这男人还真受人尊敬!
正当我想东想西之时,蓝染将我放开了一点,在身后问道:“丫头,方才受惊了?”
我转身对上蓝染深沉的眸子,他低头看我,眸色深邃难懂。
“处置之事,还满意吗?”蓝染又问我。
还满意吗?我望着蓝染,微微一笑。方才他的处置明显在以队长的身份护着我,不仅如此,还顾及到了我今晚游玩的心情,让那人既得了处罚又能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眼前消失,可谓体贴之至。我哪能不满意?
我想着,困扰了两个多月的尴尬心情居然没有出现,反而玩心大起,故作柔弱地道:“多谢这位英雄仗义相救,英雄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奴家一拜。”说话间,我稍一欠身想朝蓝染做个福礼,谁知膝处方一打弯儿,就觉得脚下一空,心中顿时大叫不妙!但为时已晚,趔趄之下整个儿身子栽到了蓝染怀里。
这难道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埋在蓝染怀里,感觉到他胸膛发出阵阵沉闷的笑意,戏谑的话语从头顶处传来:“哦?原来你是这么拜人的。”
我窘迫之极,脸上似有把火在烧,暗叹咋到了他面前我的形象就毁成这样了呢?
蓝染却往后稍作退让,将我从怀里让了些出来。
“站都不站不稳了还这么鬼灵精怪的!”
我把头转向一边,本想不理会他的取笑,但转头的瞬间有种熟悉感袭上心头,忽的领悟过来,眯起眸子问道:“刚刚藏在人群里取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虽然这么问,但我已是确信。
蓝染但笑不语,明摆着是默认了。
我瞪他一眼,心里大概有了谱:“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么?”
我来这里完全是狐狸的主意。我原还以为他是不想让我当电灯泡,把我指到这条街上来的。如今看来,这街上的食物只是诱饵,只因蓝染在这条街上!
我暗自惊叹,狐狸的演技越发厉害了,他那时的笑容竟一点破绽都没有。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今晚是恰巧在此处,然后恰巧看到我,又恰巧救了我的哦!”就算是巧遇,也没有巧到他妈这种程度的!
蓝染噙起笑意,低头看我:“小丫头年纪不大,脑袋倒聪明。”
“脑袋再聪明,还是只有被人骗的份儿,不是么?”我挑眉瞪他,“我知道这只是件小事,但我还是想说,再小的事,被人算计的感觉也不好受。”
蓝染竟又一笑,轻叹道:“看来,前段时间的事你的气还没消。”
我知道他指的是巡查任务的事,哼笑道:“你来救我的事我已经不生气了。但是你该知道瀞灵廷的打算,竟连知会一声都没有,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八十区的危险。这件事我无法完全释怀。不过,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那种程度,那就当我的介怀是小肚鸡肠吧。”
蓝染闻言笑意渐深,仰起头看向黑沉的天空,眸中映着街边璀璨的灯火,却有种我读不懂的深沉。
“这就是你所看到的?颜儿,眼睛所能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就像天空,天空呢,其实是无色的。它并没有欺骗你,只是你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我被他深沉的表情震了震心口,却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他是说,他没有告诉我是有原因的?而且,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蓝染,我真的佩服你歪曲事实的口才。我一直以为,你这种人,对于自己做的事是从来不屑于解释的。结果是我理解错了吗?你是想要为自己辩解?”
蓝染淡淡一笑,竟生出逼人的傲气,眸底却又温柔地深沉。
“对于不能够理解的人,解释是无用的。但是,我不想看到你的误解。”
我的心笃定跳了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却见他微微一笑,手从衣袖里探出来,握住我掩在长振袖下的手,轻笑道:“丫头,带你去吃些东西吧,免得待会儿看焰火时肚子饿。”说罢,便带着我慢慢地往街市前走。
我一愣,遂有些不爽。
又是这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有错。最近)经)历(网)了这许多事,我其实对那件事也只是有些介怀罢了,可他后来帮了我,我的气倒也没那么强烈了。
只是,这男人也太霸道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话题都还没跟他讨论出结果呢,他就兀自改到另一个话题去了。他是以为我会乖乖的事事都听他的还是怎样?他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不去!”我的手往后挣了挣却没能挣得开,他竟握得很紧。
蓝染回头看我,眼中带起笑意:“要吃章鱼烧吗?”
“不要!”一声断喝,我咬牙瞪向蓝染。
蓝染一怔,眸中笑意暗沉了下去,浮起一丝慑人的光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凝视我。
我不避不让地瞪回去。我明白,蓝染是生在数百年前之人,在他心中,女人怕是永远不能和男人对等的。再加上他高傲的心性,我这两番拒绝,怕是会让他觉得有些不识好歹吧?
哼!那还真是抱歉,我还就是这样了!是你惹恼我在先,伙同狐狸把我骗来这里在后,现在又自以为是地为我把今夜的行程给做了主。怎样?我有原则性的立场,我绝不怕你生气,就算你甩甩袖子走人,我也不会怎样。我本就接受了独自一人看焰火的事,就算你现在走开,结果也和我之前预想的没差,所以,无所谓。
蓝染低头看了我良久,正当我以为他真会甩手走人时,他却突然出乎意料地一笑,眸中慑人之色散去,眉宇间带起些懒懒的神色,笑道:“你这丫头性子真倔,好心带你去吃些东西,不乐意就不乐意吧,还发这么大脾气。”
好心?这叫好心?这叫沙文猪!你想带我去吃东西就是对我的恩惠吗?难不成我不仅该开心地接受还要高呼谢主隆恩?你想得美,臭蓝染!
街上人群熙攘地穿梭,我和蓝染站在灯火点点的街中央,不少人经过时都因认出蓝染而赶忙地行礼,蓝染温和地和这些人打着招呼,手却隐在宽大的袖袍里在我的手心揉捏着,稍稍俯了俯身子轻声道:“丫头,那些事等过了这段日子,给你足够的时间兴师问罪,可好?”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回头。
啥?兴师问罪?他转性了吧?居然可以同意别人向他兴师问罪?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虚夜宫里是怎么对待十刃的?小葛不过是没有问他的意思就要去挑一护,他就当众用灵压压人家了。在他眼里不要说是兴师问罪了,就是我刚才那些拒绝,不都是对他权威的绝对挑衅吗?
“你可别吓我了,我哪儿敢向你兴师问罪啊?”
蓝染笑得有些无奈:“哪里还有你不敢做的事。”说着话又一转,柔声道,“这段日子是难得的庆典,想带你好好游玩,你对我的怨就放到日后再说,可好?”
我又是一愣。这男人说话的语气怎么也转了?他该不是在哄我吧?
……呃,他是不是在哄我先不说,只是这种打商量的语气,听起来还……还挺受用!
蓝染见我表情有些缓和,便直起身子来,笑问道:“同意了?”
“……嗯。”我别扭地嗯了一声,点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