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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怎么会这样?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这屋子里的人都理解有问题?还是说我说的不够清楚?如果是这样,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不把这问题找出来,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人相信我。
“总队长,我可以请求换一位队长来沟通吗?因为我也有些疑问,但是看来碎蜂队长不太愿意为我解答。”我看了眼碎蜂,她那一脸敌意的表情,不得不让我打消继续和她沟通的想法。
“可以。”老头子看了我片刻,“只要你能说清楚,你想要找哪位队长都可以。”
得了允许,我直觉性地看向蓝染。蓝染无论是耐性还是智商方面,无疑都是最佳人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那就蓝染队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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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们将视线投向蓝染,我站的位置看不清蓝染的表情,只听那边温雅的声音传来:“当然可以。只是不知莫三席的疑问为何?”
我笑了笑:“多谢蓝染队长了。首先我想问——关于/炫/书/网/整理券的问题。方才碎蜂队长所言,/炫/书/网/整理券的资料十年便销毁一次。我想知道原因。”
蓝染那边停顿了一下,道:“呵呵,原因有二。流魂街每日都有许多/炫/书/网/整理券在进行发放和补办;每年真央灵术院也会交回一部分,时来日久,资料的数目会过于庞大。此为其一。其二,/炫/书/网/整理券的资料只记录所领者的姓名、分区和领得时间,实际上这种简单的资料被用到的机会很少。因此便有了定期销毁的习惯。”
原来如此。那么,我提醒碎蜂去查我的/炫/书/网/整理券资料时,她却因这种定期销毁的习惯,认定我在捉弄她的原因——该是她认定资料已经销毁了,她去了也查不到,因此她觉得我是在故意耍她。那她凭什么认定资料已经销毁了?除非……她认定那是十年前的资料,也就是说——她认定我在流魂街至少生活了十年以上。
第一个分歧已经找到了!和蓝染对话效率就是高!
那么继续——碎蜂凭什么认定我在流魂街呆了十年以上?
“看来,莫三席的疑惑已经解开不少了,是吗?”蓝染适时地问道。
“是的。”我勾起嘴角笑道。不少?呵!这是我选择蓝染的原因之一,这男人不仅眼睛毒,而且他看似平常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用词往往都暗藏玄机!他定是根据我的表情知道我弄明白了/炫/书/网/整理券的问题,但却又由此产生了新疑问,因此才如是说的。平时我在这方面可没少吃过亏,这个堪称恼人级别的大缺点,这时一定要把它转变成大优点!
“那么,莫三席还有其他疑惑需要我来解答吗?”蓝染很绅士地问道。
“有的。我想问,在蓝染队长看来,我在流魂街生活的时间会有多久?”通常情况下蓝染若是主动提出为谁解惑,那就表明,他实际上是需要那个人来为他解惑。因此我重点答出‘流魂街生活的时间’,以蓝染的智商,一定能明白我的完整意思:对我在流魂街生活时间方面的认定,是分歧点所在。
并非是我特意要和蓝染打暗语,而是这么说话是蓝染作风,甚至说是习惯。因此我得灵机应变点儿,读出他话里的隐意,给予他最想要的答案。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让他的聪明才智帮我理清头绪,找出这件事的症结所在。
蓝染停了一会儿,道:“问题不在于我如何看,而在于事实。”顿了顿,再道,“我可以问莫三席一些问题吗?”
“请问。”已经改成直接询问了,那就表示蓝染发现到什么了。
“依你所言,你在流魂街的生活时间很短,对吗?”
“是的。”很短?我说的是明明很明确,是不足一日啊。
“你的意思是,这段短时间的生活,造成了你在流魂街一区并没有家庭?”
“是的。”不问其他方面,只问家庭?“我没有重组的家庭。”
“重组?”蓝染那边停了一会儿,用放慢些的速度问道:“你在流魂街实际上没有血缘上的父母,可以如此推断吗?”
血缘?我瞪大眼……原来是这样!时间产生分歧的原因找到了!下一刻,我露出巨无奈的笑:“没有!我不是出生在流魂街的!”
换言之——我不是真血!
话音刚落,屋中众人的神色异常暗涌。
这些人大抵是先入为主地认定我是真血出身,原因应该是敕天。他们认定只有真血所拥有的天生力量才足以召唤敕天,我一定是真血出身。他们想弄清敕天为何突然现世,于是隐秘机动部队想通过我出身的地域、家庭等方面找出些原因来。可结果却是,流魂街没有任何关于我的线索,我就像是从来没有在流魂街生活过一样。最终,碎蜂不得下结论,认为我的来历不明。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时间分歧:瀞灵廷的年龄生长是很缓慢的,流魂街出生的孩子,要长到我这样的年龄,大概需要百余年。而我却说在流魂街生活了不足一日,这是众队长们断然不能接受的说法,认为我在撒谎也是肯定的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因为先入为主的判断而产生的误会。这都要怪瀞灵廷的古老观念了,谁让他们对出身、血统这类东西那么看重!非要认为血统出身是决定灵压的强弱的第一要素,谁说血统方面,瀞灵廷出生的就一定好过流魂街出生的,流魂街出生的就一定优秀过从现世来的?
可惜啊,我是那种从现世来的等级最低的魂魄。
纠结
……》
“即便如此,你的嫌疑也只解除了一半。”半晌,碎蜂发话。
“我还有哪里没说清楚?”我郁闷地敛眉,心底徒然增添沉重的劳累感。
“就算你只是普通魂魄出身,也不足以解释,为何我在流魂街找不到你生活过的线索。”
“这个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她有完没完?“我早就说过了!我拿到一区的/炫/书/网/整理券后就去报名真央灵术院了,取得入学资格后就又交还回了/炫/书/网/整理券。前后所加,我在一区的时间不足一日,在那里我连居住地都没有,就更不会有家人朋友了。碎蜂队长要是能够找到认识我的人,那才奇怪呢!”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在流魂街就只生活了一天吧。”碎蜂出乎意料地哼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笑话般。
我也哼笑了起来:“是啊。我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呀。您终于听明白了呀?”
“哈!”碎蜂冷笑一声,拧眉看我,“我是听明白了,编出这种谎话,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刑军部接受调查吧!”
“那好吧!不过立案需有犯罪事实,碎蜂队长既然执意要将我关押受审,就请先言明我犯了哪条罪!顺便出示定罪证据。若是碎蜂队长没有我事实犯罪的证据,而只是怀疑我,想要让我去刑军接受询问、协助调查的话,那么就请按照规矩办理,先去三番队提交暂时停职、接受调查的公函!”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心头的不安定感折磨得我有些疲累,加之这一上午莫名的逼问,我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有些火大了。
总队长室的气氛冷了下来。碎蜂神色一凛,将我上下审视一番道:“你真是很放肆,身为小小的席官,竟敢要求我这个队长做事!”
“呵,碎蜂队长言笑了。对你提出要求的不是我,而是瀞灵廷的条例。”
“条例?你果然没有常识,你不知道我是刑军队长吗?我要抓的人哪个队都无权过问。”
“那倒是。只是在逮捕之前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即使是刑军也要按照刑事规章中的条例做事,不是吗?否则何以服众呢?”
“看不出……你一个才任职半年的小小席官,对瀞灵廷的规章条例竟然熟知至此。看来你果然很可疑!”
“呵,碎蜂队长抬举了。熟知这种事情并不奇怪,这种事在三番队每位席官都能做到,这全然有赖于我们家队长治队严明、□有方。”他把工作都推给我们了,想不了解都难。
“……”碎蜂看着我,不说话了。
“既然碎蜂队长认为我编造的谎言没有常识,那就劳驾言明我哪里出了差错?你若让我明白这些,我自然会跟你走。这样可以吗?”
碎蜂哼道:“好吧。我也不想坏了我刑军的名声,我就在这里跟你说清楚。”
“洗耳恭听。”
“你在流魂街不足一日的说法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你既不是真血出身,就不会拥有天生的灵力。普通魂魄的灵力是需要时间发掘的,这在尸魂界被称为‘灵力积累期’。这段时期少则也要二三十年。十番队的日番谷三席官那样百年难遇的天才,在流魂街生活了三十年!而你呢?居然对我说是一日!这个谎言根本没有常识!就算你到尸魂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