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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
“市丸队长!”
乱菊和修兵同时开口,神情似有些紧张更带着制止的意味。
我这才从回来和见到乱菊的双重喜悦中回神,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这里无疑是咖啡屋里我的卧室。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慢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寻儿和诺儿依旧眼泪汪汪的脸,有些茫然的问,“惣右介呢?我应该在虚夜宫的不是吗?寻儿和诺儿怎么也给带到这里来了?惣右介人呢?”
蓝染人不在虚圈,这种判断让我的心隐隐升起不安的感觉。一定是他将我救回来的,可是我应该在虚夜宫里醒来的不是么?为何来了现世?孩子们也一起来了,这说明发生什么事了么?
乱菊走上前来抱住我,“颜妹妹,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这样躺在床上,如今已有一个月了,我们几乎以为你不会醒来了……”
乱菊的身体有些抖,我怔愣地看看修兵和两个孩子。什么一个月这样的话完全不能在我心中占据一丁点的空间,我只是重复的问:“惣右介呢?”
乱菊放开我,低下头去的一瞬,眸里掩不住的复杂情绪。
“我再问一遍!惣右介呢?”我几乎是用吼的,“你们瞒着我也可以,我这就自己去把他找出来!”
寻儿瘪着嘴,第一个哭了出来,抱住我的腿哭道:“爸爸不见了……说要救妈咪,就不见了……”
寻儿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的心上,比毒香发作的时候还要疼,我不相信蓝染会不见,他是那么深沉强大的男人。他曾经说过要救我的办法已经找到,那时因为不曾见他有什么准备的动作,我一直误以为他只是在宽慰我。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他会去哪里?
他曾经说,要去找浦原。
浦原……
我快速地起身下床,不顾乱菊和修兵的劝阻,就要开门往外冲。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虽然那进来的人穿着现世的衣服,但那人的确是东仙没错。
“蓝染大人去了瀞灵廷。”东仙堵在门口,淡淡地道,“那天,他将你的身体禁锢住,命令乌尔奇奥拉保护你,并命令萨尔阿波罗在一天后为你注射解毒剂。然后,自己就去了瀞灵廷。”
“瀞灵廷?”我心里不好的预感已经快要爆发,急切地问,“他去了一个月?一直都没有回来?他去那里是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东仙摇了摇头,“蓝染大人没有交代。他只是命令我在萨尔阿波罗帮你解毒后,将你和孩子送到现世来,命令乌尔奇奥拉、牙密和佐马利等人看守虚夜宫。可是,虚夜宫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蓝染大人到瀞灵廷至今未回的消息让拜勒岗和他的旧部蠢蠢欲动了。所以……”
我明白了东仙的意思,点头道:“好!你先回虚夜宫,拜勒岗的能力并不好对付。如果可能的话,你们只是守着虚夜宫,装作对他的动作无所察觉,尽可能避免与他动手,避免十刃的损失。尽量拖到我回去,如果一定要交手,要想办法利用他的能力,让他自食其果!”
“那你呢?”对我的交代,东仙只是点点头,问道。
“我已经醒了,不需要你再在这里照顾。寻儿和诺儿有乱菊姐姐和修兵在,不会有事。虚夜宫是惣右介的心血,在我把他找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死守!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心血!”
东仙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走到院子里,打开黑腔回了虚圈。
院子里落了好厚的雪,雪气扑面而来却不觉得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的时候了。
修兵望着已经晴空,东仙消失的那个方向,神色不免有些感慨。
“现在看到东仙队长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执着于正义之路的人,会去虚圈……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从瀞灵廷的角度看,我们一样都是叛逃者吧。”他说着,发现我在旁边立时闭了嘴,“果然,东仙队长还是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乱菊也走到院子里,望着满天的雪,“颜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可以对你说句实话。蓝染队长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会的,他是那么强的人,他一定不会有事。”我看着乱菊,笑容里有些苦涩,“所以,再一次要拜托你帮我照顾这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乱菊低下头去,却浅浅地笑了起来,“这一次就如同上次,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敢像上次那样食言,我就和银把寻儿和诺儿带走。”
对于这种威胁,我只是淡淡一笑,在心底由衷地感谢。
“寻儿,诺儿,妈咪去接爸爸回来,你们要听话。”
嘱咐了两个天真地点着头的小家伙,我头也不回地奔向雪中。
虽然不想离开,可是从来没有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回来。可是,我真的回来了,而你呢?惣右介,我去接你,你一定不会有事!
真相
……》
我狂奔在雪中,风刀割着脸颊,刺骨生疼。迎面而来的雪落在眉梢眼睫,几乎结了霜。我感觉得到力量正在体内奔腾,灵力在经脉里细细流淌,许多年不曾感觉到的精力。
我不知道这是蓝染用什么办法换回来的,我知道的只是他为此去了瀞灵廷。我相信他深瀚难测的实力,却也相信瀞灵廷对于他的到来不可能想要再放虎归山。我的心里想起那终局之时漫长的刑期,血火包围,白骨铺就的地狱之路,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奔在行人三两的路上,却听身后修兵的喊叫,回身之时,他已经奔上前来。
“你这速度真是……”修兵摇了摇头,眼底有些复杂,却终是说道,“你这样奔出去是想要去哪里?我不得不提醒你,如今我们都已是流放之身,通往瀞灵廷的通道会排斥我们的灵压,只怕是不那么好进的。”
我点了头,“我明白。我只是要去找浦原问一些事,虽然现在去瀞灵廷是最紧要的,但是如果事情做不成,心急也是白搭。不如对事态多做些了解,也好心里有数。”
“浦原店长?他自己也进不去瀞灵廷,你想他会帮你吗?”修兵的神色里有一些担心,“事关蓝染队长的事,我想他不会帮忙的。”
“我可没说要让他帮忙,只是问一些事情。进入瀞灵廷的通道拜托你们先做好,找个郊区偏僻的地方。中午之前,我一定回来。”
修兵似乎还在为难着通道的事,我却没对他多做解释,只一个人奔向浦原商店。
记得上次来时,正值大战之机,我虽身受毒香和旧伤,也依旧一进院中就封印了浦原,大概那次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此时见到我,浦原表面上一脸感慨地欢迎,眼底依旧有些晦暗的涛涌。
“不必紧张,我来时没带义魂丸,没办法使用敕天。”我转了个圈儿给浦原看,笑着调侃,“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可以专门来谢你的,我现在还能活着看到这个世界,说起来……浦原店长算是我的恩人呢。我不会对我的恩人动武的。”
“哦呀呀,那真是不敢当啊,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嘴上这样说着,浦原还是热情地将我拉进屋中,待坐下来,才道,“莫小姐真把我当成恩人看?我看不见得吧。”
浦原的话里似含义深刻,却在下一刻改口开起了玩笑,深沉的气氛立散,“我还以为莫小姐醒来时会因为高兴,来送我一份大礼呢。”
“大礼么,”我琢磨着这个词,抬眼看浦原,似真似假地道,“我最重要的都被拿去了,又能拿什么来给浦原店长呢?”
浦原的眼神又深了起来,他低下头去喝着热茶,院子里几片雪花飘到了木廊之上,没一会儿就化了。浦原的话听起来却有些化不开的意味。
“莫小姐,在你看来,蓝染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是个怎样的人?这话有什么意义么?”我挑眉看着浦原,“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是怎样的人,他眼里的世界与你眼中的世界不同,他想要的与你想要的不同,只要这些不一样,就算我告诉你他是怎样的人,你也无法理解。”
浦原想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是啊,我的确无法理解。”
他转头去看院子里的雪,声音轻淡,仿佛百年来的恩怨也想拿廊前的雪,一点一点地沉积,却终究会化成寒冰和水埋在黑沉沉的泥土里。
“在我看来,他是个深沉得令人惧怕的男人,曾经瀞灵廷的每个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和平子队长大概是少数发现他伪善面目的人,但即使对他有所防备,依旧没能阻止他的脚步。他是我见过的最虚伪、冷酷、无情却又擅于权谋、实力强劲的对手。我想说这样的男人,如果再有野心的话,那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啊。我曾以为只要崩玉在他的手上,他的野心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可是,”
浦原转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