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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一护在沙漠里狂烈地追逐,心却渐渐地开始澎湃,头脑中似乎有些恍惚的兴奋。我暗道不妙。午时为了使用天罗地网的结界封印浦原,一开始我便用上了卍解,为了维持那个结界,我至今一直保持着稳定的灵力传输。就连杀中央四十六室时和被传送至这里的过程中撤去世界时,也一样从未中断过。
这样长时间的使用灵力,果然还是无法控制住毒香的发作么?
果然,想要保持清醒地意识战斗,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真的连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拜托!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一护的身上已经被敕天戳了几个洞,只要再将灵力提升一点,只要再一点……
就算不能将他杀掉,重伤他至动弹不得也好。这样,他就不会遇上蓝染,蓝染就不会过分地使用崩玉而……
这样想着,身体的力量灼热地卷涌而来,包裹着四肢,我的头脑有些恍惚,看到四周的景色晃动着闪过,看到黑崎一护奋力回身击出的黑色月牙,看到他脸上狰狞的面具。面具里发出沉闷的低吼,敕天的反击已经不听我的使唤,灵压自主地从身体里被抽出来,骤然飙高。当白色的灵之殇与黑色的月牙撞到一处,天地都似乎在震荡,沙尘被冲撞炸裂的灵压飓风般卷向两旁,呼啸着扯动着每一根发丝与汗毛。
头脑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杀意,连喉口都有些嗜血的腥甜,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黑洞洞的大口中走出一些白色的人影,我的眼睛却有些看不清,只觉得最前方的那道人影一闪而逝,飓风卷着沙尘带着低沉的声音。
“三年前的那晚,或许我该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一而再地背叛我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千多个日夜蚀骨的思念,令人不解地冷沉话语,击着我越发模糊的意识。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正在与瀞灵廷大战么?为什么突然回来?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惣右介,三年前的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头脑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我似乎看到一护浑身浴血地摔进沙子里,似乎看到他身边突然出现的几个身披队长羽织的身影,那些身影救起一护,却似乎在向我冲来。
空气中却起了更为强大的灵压碰撞,那些碰撞的灵压震动着我的五脏内腑,翻卷着让世界慢慢变黑……
******
我醒时入眼的是刺目的白。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高高的窄小的窗户里透出弯冷虚无的月,门与窗户一样,细窄的棱柱看起来很像牢房,门外两个破面正不爽地看着我。
“咦?你这女人终于肯醒了?装死装了一个月,死神还真是弱得不像话。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蓝染大人下严令看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流着死神王族的血液,要不是她启动了什么法阵,坏了蓝染大人的计划,现在尸魂界就是我们的了。”
这两个女人是蓝染身边的小破面,名字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听她们的谈话,似乎是我与黑崎一护之战时灵力触动了法阵。
可是,夜羽落不是说,法阵启动的必要条件是我在尸魂界么?为什么我身在虚圈毒发时也能启动法阵?而且,如果毁灭尸魂界的法阵真的启动,我的灵力应该被全部吸收掉,我应该死掉的,为什么我还活着?
“喂!女人!你还想继续装死吗?明明装了一个月了!你以为本大人奉了蓝染大人的命令看守这里,就真的是你的守门人吗?”
“别跟她废话!如果不是蓝染大人亲手在门上布置的结界,真想进去撕碎她的皮肉,尝尝王族的血是什么滋味!”
“你们现在也可以这么做啊。”我扯动嘴角,缓缓地从床上起来,内腑尖利的刺痛绞着筋骨,冷汗直流。
房间里乍起的狂暴灵压将门内的结界撞个粉碎,巨大的声响几乎震碎耳鼓。
“虽然我现在身体很不好,可是我还是想要警告你们。我不保证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趁着我的头脑还未被毒控制之前,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我边说边踏出牢门,不管那两个已经被击飞出去的破面女人,只觉得头沉沉地疼,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数字。
一个月……
我出来时,曾告诉乱菊三天就回……
这么久了……孩子们,会不会喊着要妈咪?他们从出生从未离开过我,乱菊他们有办法对待两个吵闹的小家伙吗?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不要他们了?
回去!我现在必须回去!
我一步步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尽头却立着一个人。
“三年未见,你越发不懂规矩了。来到我的宫殿,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吗?”
蓝染的眼沉在阴影里,梦境中几番细细沉淀于枕边的低沉声线,如今徒留不动心绪的冷。
决裂
……》
惣右介……
我很想这样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太多的情感堵在一处,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太多的话想说,最终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蓝染却缓步走了过来,他离我很近,缓缓地俯下身来,手抚上我的脸颊,令人迷恋怀念的温度,话却听不出一丝情感。
“怎么?这次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三年前我放你走,所以这一次,你认为我还会放了你?”
三年前……
“放我……”我不知道我有多费力地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地刺痛着嗓子,控制不住地抖,“三年前那晚,对你来说,没有痛下杀手,就等于放过我了吗?你可知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哦?”蓝染唇角微微噙起莫测的笑,气息拂着我的脸颊,“你认为我会仁慈到为一个背叛者考虑这些?”
背叛者!
这个词像一根针扎上我的心口,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我的声音在抖,眼里有泪珠在打转儿。
“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背叛了你,我不明白,你的睿智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蓝染沉着眼看我,细细地端摩进我的眸,似乎要看进我的内心深处。
“信任,是没有必要的东西。这句话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才会懂呢?你真的觉得自己这么值得我信任么?我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能力的,我要做的事,崩玉的事,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我听着他的话,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断了线般。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很委屈。”蓝染抚着我的泪珠,眸深沉得不露一丝思绪,“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笑,为什么现在不笑了?”
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地往外滚,我却真的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眼前雾蒙蒙地,时光却似乎退回到了三年前的夜里,我护着腹中的宝宝,胸口淌着血,黑暗的屋中倒在地上无声的笑,如同此时。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睿智那么心思细密的你,这三年来回看不到真相。因为在你心里,我的疑点永远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摇了摇头,开始往后退,“我有再多的疑点,再多的不值得信任,那又怎样?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恶意,你感觉不到吗?还是说,你想要的,只是可以掌控的感情。”
“是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啊。”蓝染看了我许久,终是浅淡地一笑,他直起身来,并没有阻止我离开他的范围,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聊聊这次的事吧。”
“三年前,我离开瀞灵廷之前,在大灵书回廊里查找王键创生的方法时,无意中发现了有趣的事。光能力的斩魄刀虽然传言被安置在瀞灵廷的中心,可是具体位置除了灵王,我想没有人知道。可是,我发现它的位置就在瀞灵廷的裁罚机构,中央四十六室里。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地下议事堂中心,就是光能力的聚集之所。启动的法阵由当初创造创世之刀的梅掌管,由她的死士直接操控。”
蓝染的唇角噙起微微的嘲讽:“听说,你杀了丰臣凄木?这么说,你已经与他达成了死契,以他的死作为指引,换取操控法阵的力量。你来这里之前,去过地下议事堂吧?并且把自己的灵压留在那里了吧?”
“只要一丁点的灵压,就可以成为牵引法阵的灵线,在那丝灵压自然消散于空间之前,只要你使用灵力,或者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法阵就会有所反应。只是微弱的反应可以加快对空间灵子的吸收,但是,如果灵力波动过于强烈,法阵吸收灵子的速度过快,就会成为灾难。尸魂界因此而毁灭也是很有可能的。”
蓝染淡淡一笑,眉宇间王者的睥睨冷傲之气那样的耀眼,我的心却更加地痛。原来是这样,夜羽落对我说的部分、再加上蓝染所说的部分,才是全部的真实。原来他以为是我主动和丰臣凄木达成了协议,为了能够拥有决定尸魂界生死存亡的牵引法阵之力。
“我虽然想要杀了灵王,可是,我并不打算毁了我的世界。虽然我不在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