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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心头越冷,丰臣凄木那么容易就接受死亡的怪异感觉终于明白了过来。他说,他的斩魄刀拥有操控人神经的能力,这点居然是骗我的,他其实只是想将我的注意力从毒香身上引开。怪不得我刚才杀人的时候会有些失控。
丰臣凄木,你对梅的憧憬究竟疯狂到了何种地步?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如愿啊。”落雨撇撇嘴,以前孩子气的一面又现了出来,“他算计的只是你也就算了,可是他把我们创世之刀的能力者都算了进去。我去查过你逃亡后丰臣家的活动,他们按照古老的仪式在四方和中央的位置暗中设置了法阵。这个法阵的启动靠的就是你体内的毒香。好在这帮四十六室的老头都是菜鸟,否则刚才毒香再浓郁一点,法阵就启动了。到时,我们的灵力都会被吸进法阵中央,尸魂界就玩完了。”
“尸魂界怎样与我无关,大不了换个地方和我的桃桃远走高飞。可是,万一法阵启动我就得搭上性命了。那可不行,我现在可还不想死呢。所以,我来这里是寻找解决方法来了。”
“最简单的方法,你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可是,我更喜欢另一个方法,那就是……”落雨抬眸一笑,令人心动的倾国风华,脱手离弦的刀却令人心颤的冷芒,直冲着我的心脏。
那一刻,他的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灵压,刀尖的杀气却是那样凌厉真实,隔着偌大的地下议事堂圆室,转瞬便到了眼前。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刀,身为光能力者的我堪堪躲开之时后背竟起了冷汗,心底只有一个声音,王庭的修罗,杀人无数的修罗,果真厉害!
“我很想杀了你,因为蓝染那小子险些杀了我的桃子,所以,我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我闪身躲刀的一瞬,落雨已经到了我身后:“只要在启动法阵前让你死在这里,我的性命就不会有事。尸魂界怎样我才不会管。我会带着你的尸体去找蓝染,告诉他你离开他的真相。然后,再杀了他!”
杀了他……
我毫不怀疑落雨对蓝染的恨意,那三个字卷在他的舌尖,像一根根破空的利剑,裹着不可化解的仇恨,刺向我的心,也惊醒了我的心。
心底决堤般的愤怒,灵压一瞬间飙升,我回身狠厉地拔刀划向他。
“你想杀他……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噗!”喷涌的血激射向半空,夜羽落竟丝毫不躲,敕天砍入他的左肩,带起光结界浓烈的烧焦气味,他邪魅的眼有些血红,唇角却依旧笑意倾城。
“不会让我如愿?那你打算如何做呢?引动大规模的灵力启动法阵和我一起死吗?你有这个觉悟吗?你不想死的,对吧?你的眼睛里,似乎对一些事情有所留恋啊……或者,你想干脆杀了我?如果再过一百年,或许你还有与我一战的能力。”
我震惊地看着他拼着一只手紧紧抓着敕天,上面滋啦滋啦地冒着焦糊的气味,他的手指指向我的心口:“王庭的修罗想要杀的人,没有活命的可能,要怪就怪蓝染。破道之四,白雷——”
白雷……
敕天被他抓着,我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白色灵力从他指尖激射而出,却没有办法挪动半毫,那白光射出的一瞬,我眼前闪过两个小家伙肉团一样的小脸儿,圆溜溜的手脚,还有,他们撒着娇稚嫩地喊着“妈咪!”
当白光全然地袭向我时,世界却突然变成了蓝色。我看到海水的广阔深瀚,听到海浪拍案的涤荡,感觉到暖风拂面的舒适。当世界的画面定格,我渐渐看到无边的蓝天和停止的云。风呼啸着带着黄沙,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不远处一座白色的宫殿。
我惊疑着起身,发现身体四周的蓝光慢慢地收拢,收进我的胸前,那里一块琉璃光华的双生勾玉飘浮着,直到蓝光散尽,才安静地垂了下来,如同这些年来一直安静地被我挂在胸前。
我紧紧地握着这玉,脑中想起蓝染从不许我摘下来的话,心控制不住的震了震。
惣右介……
“轰隆!”
震天巨响打断了我心中的怀念与澎湃,那宫殿的墙壁被撞破一个狰狞的巨洞,一个黑衣的人疾速地坠入沙漠里,另有一人闪身而出。
我转身看过去,渐渐看到熟悉却算是头一次真实见到的脸孔。
黑崎一护和乌尔奇奥拉。
重逢
……》
黑崎一护从沙土里爬出来,咳着满嘴的黄沙,乌尔奇奥拉立在黄沙丘上俯视他,半晌,不发一言缓缓地转过身来。
“您来了。”他缓步过来,目光停留在我胸前的双生勾玉上,“没错。这是蓝染大人的灵压,附着在上面的也的确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乌尔奇奥拉恭敬地跪了下来,像在严格履行某种仪式,“欢迎您的到来。”
我抚着那玉,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上面的是传送至虚夜宫的法阵?”
“没错。蓝染大人曾对我下过命令。如果有一位戴着这块玉被传送至虚夜宫的女子,即刻保护她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回答。对他来说似乎只是重复着蓝染的话,执行着他的命令而已。然而,在我听来,却止不住地心潮澎湃。
原来,这就是他不准我摘下来的原因。原来,他曾经存了这样深沉细密的心思。以我过去的性子,他是怕万一哪天我惹了祸而他却不在身边时,至少这玉能够将我传送至他的疆域。
我记得,这玉是在去八十区巡查之前,他为我戴上的。原来那时他就存了这种心思。
惣右介……
我看着那玉阳光下旖旎流转的温润色泽,如同我此时诉说不尽的心情。我想起那夜姣好如水的月,和月下蓝染深沉缱绻的眸,心突然就这么沉了,痛了。
惣右介,如果我们能够再信任一点,是不是可以不必受这三年的离别之苦?
“请你移驾至王属宫殿,我会负责护卫您的安全。”
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站起身来侧首看了一眼颤颤微微站起来的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你该感谢大人的到来。待将她的安全安置妥当后,我再来结束你的性命,你就在这里多活一段时间吧。”
“大人,请您跟我来。”乌尔奇奥拉转身往虚夜宫的方向走。
“不。”我没忘记来此的目的。解除其他三把创世之刀的封印的事被夜羽落打乱了。尸魂界没办法发生骚乱的话,山本老头就不可能带人返回去,王庭的人也不会出面干涉,王庭的门更不可能打开,这场大战势必要继续!
现在,我被送到这里,至少要拖延住黑崎一护返回现世的脚步。
“凤起九霄,敕命天下。苏醒吧,敕天!”
敕天始解的灵压止住了乌尔奇奥拉前行的脚步,也让我的心口被啃噬般地痛。我是抱着活下去的决心来的,可是,我不确定现在的身体能坚持到何种程度。丰臣凄木的毒香,当年被蓝染击中胸口的旧伤,右手腕的针扎般的痛。我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凭我现在的身体,也许连当初队长测试时的实力都拿不出来。
“黑崎一护,我跟你没有仇怨,我们各自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么,就让我来试试,是你这个命定的主角会赢,还是我这个在这世界既定轨迹之外的人会赢。”
黑崎一护晃晃悠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敕天:“那把刀……我听斩月大叔说过。那就是创世之刀吗?好强的灵压!”
“只有灵压是不够的,”我浅淡一笑,只有灵压并不足以取胜。如果战斗只凭借灵压,那么我就不会那么容易败给夜羽落,这是关乎战斗经验与杀伐决心的战争。
“其实,我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拿刀,你也看到了,我使用的是左手。我有……随时会死在这里的危险呢。”
我立在光芒中心,话音将落的一瞬已经到了一护的身后,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离弦般破空之箭带起绝决的杀意直指一护的后心。
“噗!”
刀刺入黑崎一护的左肩,血涌向天空的一瞬,我口中也喷出血来。
血雨洒落中,我看见了他震惊的眼:“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战斗?”
我拔出刀,反手再补。
“我说了,因为想要守护。”
一护踉跄着闪躲,我心口炸裂般的疼,却始终紧跟着他。我想要控制着毒香的发作,并不能完全放开灵压,敕天的光速优势不足以完全使出,但这种速度对于此时的一护来说也疲于应付。
早就听说黑崎一护战斗的时候需要理由,对没有仇怨的人不愿拔刀,更使不出全力。我不由心中讽刺地笑。两个都不能使出全力的人打架,不是正好很合适么?
我与一护在沙漠里狂烈地追逐,心却渐渐地开始澎湃,头脑中似乎有些恍惚的兴奋。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