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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捏着手机笑了半天，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看了一圈儿办公室，这会儿灯还没开办公室里都是黑黑的，大家都趴桌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在睡的。余笙起身走进厕所洗了把脸，然后推开大门去了楼梯间。
…我要开始查分儿了。
…嗯，别紧张，要我帮你查吗？
…别，千万别，就让我自己睁开狗眼看吧。
…好。
余笙回复完以后才进了之前公司的微信群，找到了那个查分儿的链接，输入了自己的姓名和准考证号，然后盯着那个确定半天没敢点下去。
刚刚和夏染聊天以后平复下来的心情这会儿又掀起来了。
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就在浪头快要把自己打翻在楼梯间的时候余笙干脆眼一闭腿一蹬。
去你大爷的，谁怕谁啊。
余笙咬牙点了确定。
然后用手遮着屏幕抬头望着天，没敢低头。
手机还在震，余笙估摸着是群里的同事在讨论成绩的事儿，或者还有继续@自己的，余笙深呼吸了两口气，低下头慢慢地把手从上到下地往下滑，眼睛微眯着盯着屏幕，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抖。
仿佛一个轻微帕金森和散光青光近视眼患者。
会计。
72分。
余笙在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顿时就跟帕金森痊愈了似的唰地放下了手掌的遮挡，这一科的成绩就足以让她消除所有的紧张了。
审计，64分。
税法，67分。
财务管理，54分。
经济法，72。5分。
过了四门。
余笙看着这一串数字，一瞬间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甚至都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还是有些失落于没有五门全过。
夏染没有再发信息过来问，大概是不敢再问想等着自己告诉她。
…过了四门。
…真的？厉害！
…想五门全过来着。
…非常厉害了，没白辛苦那么久。
…辛苦你那段时间陪着我了。
…快闭嘴吧，你要不好意思就请我吃顿饭。
余笙笑了笑，坐在楼梯上靠着墙闭上了眼睛，明明分数都查完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地在颤抖，还特别想抱抱夏染。
在群里发了自己的成绩截图后，也没管仿佛炸/药包爆炸了似的刷屏的消息，不过下午上班儿时好几个同事过来道喜。
余笙受不了这种仿佛即将要结婚似的气氛，一下班便快速地跑掉了，拎着包跑到了夏染的楼下等着她回家。
以前等着她的时候自己总是耳朵里塞着耳机听课或者拿着手机刷题，这会儿好像难得是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专心致志地等女朋友回家的一次了。
不过没等多久关浔的电话就跟着来了：“成绩出来了吧怎么样怎么样啊过了吗？”
“断个句能憋死你吗？”余笙笑了笑，“过了四门。”
“四门？”关浔在那头愣了愣才叫出声儿来，“四门！我靠！”
“这声儿大的，”余笙被吓得叹了口气，“还有一门没过呢。”
“您就知足吧，”关浔继续喊着，“一年过四门的有多少啊，还非得五门全过啊。”
“知道，”余笙笑了笑，“就不让我遗憾一下啊。”
“您遗憾吧，”关浔笑道，“记得请我吃饭啊，带着你女朋友一起。”
“等着吧。”余笙说道。
挂了电话就看到夏染站在旁边正看着她：“我的妈…。你来了不能吱一声吗？”
“吱，”夏染过来摸了摸她的耳朵，“怎么样？”
这个怎么样问的很抽象，但是余笙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还行，”余笙笑了笑，“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过了四门脸上还丧成这死样子估计得跑过来揍我。”
“走吧，去吃饭，”夏染搂了搂她，“你请客。”
“我做饭。”余笙笑了笑，看着夏染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上面那俩亲亲的图案在眼前一闪而过，之前那段每天沉默着看书刷题喝小藻精的时光仿佛一幅幅连环画从眼前晃过。
“谢谢你，”余笙突然克制不住地凑过去一把搂住了夏染吻在了她的耳朵后面，“小染精。”
“哎…。”夏染本来听前面半句还挺感动的，后面那三个字一出来就绷不住想笑了，“你这情绪跌宕地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啊，哪怕一句话说完再转折啊，不怕崴着舌头啊？”
“没，就是忍不住感谢一下。”余笙没抬头，把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眼睛狠狠闭了一阵儿后才抬起来，夏染也没动，就这么站着。
“好了？”夏染看着她。
“差不多。”余笙揉了揉眼睛。
“又哭了啊？”夏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
“没，”余笙吸了吸鼻子，看着夏染张嘴要说什么的时候又补了一句，“闭嘴。”
“哎好好好，”夏染笑笑，搂了她的腰轻轻吻了吻，“恭喜啊。”
“嗯。”余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做顿饭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余笙觉得自己拿着勺子挥一挥就能给做顿满汉全席出来。
夏染的厨艺在自己备考期间也长进了不少，今儿虽然不主厨，但也会跑来给自己打打下手，这会儿正端着一袋子菜和垃圾篓坐在客厅摘菜，那模样简直和老妈一模一样，看得余笙拿着铲子在厨房笑了半天。
“你笑什么？”夏染朝她扔了一根儿菜喊道。
“哎，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余笙熄了火拿着锅铲靠在墙上，“你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尤其现在这样。”
“我们中年妇女都这样，”夏染斜着瞅了她一眼，“勤劳勇敢，技能熟练，羡慕吗？”
“啊羡慕死了好羡慕啊快教教我吧。”余笙拿着锅铲扭着身体在那儿挥舞了好几圈。
“快做饭去吧。”夏染笑得手上的菜都掉了好几根。
“好嘞。”余笙转身又进去了。
“成绩和你妈说了吗？”吃完饭洗完澡俩人躺在床上，夏染问道。
“还没呢，不过没准儿我妈待会儿就得问了，”余笙拿着遥控器一通瞎按，“之前还没出成绩都能上微博热搜，这会儿真出了她能不知……来了？”
话还没说完余笙的电话就响了，夏染帮她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余笙接通了电话。
“小宝贝儿，成绩查了吗？”老妈第一句话就问道。
“你问的这么直接，不怕我没考好心情郁闷吗？”余笙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在考完当天连问自己考的感觉怎么样都得酝酿半天的人，今天倒是这么着急了。
“我一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老妈的语气突然松了下来，“应该还不错吧？”
“还行，”余笙笑了笑，“过了四门。”
“哎哟真的啊？”老妈的听起来很惊喜，也…。很高兴，“我就知道我家小宝贝儿最厉害了。”
“嗯，”余笙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再旁边的夏染，“那段时间多亏了你们还有夏染陪着我…。。还喝了好多小藻精呢。”
“嗯，夏染这孩子是挺好的。”老妈那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是…。要你少报两门，非得把自己往死里逼是不是，幸好你这是过了四门……”
“妈，”余笙仰着脑袋看了看天花板，“我就是想说…。。我挺好的，我可以很好地生活，很好地工作，都挺好…。。夏染也挺好…。。真的…。”
老妈在那头没出声，过了一会儿声音好像带了点儿哭腔：“哭了啊？”
“说你呢吧？别把锅扔我身上，”余笙吸了吸鼻子笑道，“明年我会全部考完的。”
“嗯，我知道，你最厉害是不是？”老妈笑道。
“是。”余笙咧了咧嘴。
“辛苦你了。”老妈说道。
“不辛苦，”余笙笑了笑，“我就是想让你们放心…”
“你把电话给夏染吧，”老妈说道，“我跟她也说两句。”
“好，”余笙把电话给了夏染，“你婆婆的电话。”
夏染和老妈说了些什么余笙不知道，把电话递过去的时候就蒙住被子转了转身子躺下了，大概自己真是个小哭包了，碰上屁大点儿事儿就要掉眼泪。
不，可能还是遗传吧。
“睡了？”夏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余笙声音闷闷的。
“睡着了还答话呢，不愧是学霸。”夏染笑道。
“电话接完了？”余笙转过身子对着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婆婆对媳妇的肯定和表扬，”夏染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让我再接再厉。”
“真的？”余笙看着她。
“是，”夏染凑过去从被子底下搂住了她的身子，“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