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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陈颜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它可以卖不少钱,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很多年都不用愁吃喝了。”
“给我一个放了它的理由。”
白婉嘴唇轻启,两唇相接动了下,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陈颜泠眼里失望一闪而过。
紧接着白婉又比划道:“它让我感到很熟悉,白狐太珍稀了。”
她想说的很多,手忙脚乱地比划了一大堆:“万物皆有灵,这样稀少的白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被人剥皮制成毛皮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么多的话,陈颜泠一点都没读懂。
她只看懂了白婉最开始的那一句——“它让我感到很熟悉”。
陈颜泠遇见白狐的时候,白狐正奔跑在林间,甜甜嗅觉灵敏,先发现了白狐,冲它呲牙咧嘴,如同一支箭一样冲了出去,陈颜泠紧跟着追上去。
白狐在那一瞬间似乎想要靠近陈颜泠,但是被陈颜泠射过来的一支箭吓跑了。
像这样皮毛值钱的动物,猎户们一般选择射眼睛,这样皮毛剥下时是完整的一张皮。
白狐非常轻易地躲过了陈颜泠的一箭,陈颜泠一惊,这白狐的行动不同寻常动物,好似有些本事。
本以为今日是猎不到这只白狐了,结果陈颜泠想放弃了,但是白狐竟然没有抓准时机逃跑,反而偷偷打量她。
陈颜泠趁此机会追上去,不给白狐逃跑的空隙,不过她确实没有再下狠手。
她印象中的白狐,只有一只,褚绛的灵狐。
褚绛即是云曦,拥有相同的灵魂。
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云曦,也有一个陈颜泠,那是否这个世界也存在和灵狐同魂的白狐?
当听见白婉比划说白狐让她感到熟悉时,陈颜泠便愣了,决定留下白狐。
白婉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陈颜泠,笑着给陈颜泠把新衣裳放进屋子里,还替她整理了房间。
“你这衣裳哪儿来的?”
陈颜泠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白婉身后,看着她整理屋子都这么开心,不由得让陈颜泠想打开话题。
白婉回应她。
“我做的。”
陈颜泠一愣,白婉还真是心灵手巧啊,也对,像白婉这样的女子,多少都会点绣活,在这个地方不会女红怕是不好嫁人。
自打离开了周家,白婉除了平日里帮魏家做点轻活之外,还做女红挣点钱。
替镇上的成衣店缝制衣裳,或是绣些好看精致的图样。
她的绣工好,而且速度又快,要价还低,镇上的总爱找她做绣活。
做绣活赚的钱不用贴补周家那个无底洞,白婉只需拿出一部分给魏家作为收留她的酬劳,还有伙食费。
魏家想起外面的传言,收下了酬劳,但是没收伙食费。
外面传言说魏家收留白婉是贪图她的美色,想等魏轩长大讨作媳妇,魏家人总要避嫌,便收了她给的酬劳,就当房租了。
但这伙食费他们却怎么都不收了,饥荒时期还是白婉把救命的粮食分给他们,救命之恩哪里能用伙食费抵了。
白婉说不过魏家人,便只给了酬劳,她自己接绣活便能存下一些钱,她存了一段时间,去镇上扯了块好点的布料,自己回家给陈颜泠做了身衣裳。
陈颜泠简单谢过白婉,白婉便离开了,她今日还有些绣活没做完,月底得交货。
陈颜泠看着衣柜里多出来的衣裳,眉头一直就没舒展过。
拿起衣裳换上,竟然出奇地合适,彷佛量身定做一般。
光是靠眼睛看,白婉都能做出这么合身的衣裳,陈颜泠该说她针线活了得,还是眼睛毒辣呢?
连女子比男子更纤细的腰线白婉都考虑到了,陈颜泠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又是一年过去,陈颜泠租给魏家的地收成不错,她赚的多,给魏家人的工钱也不少,魏怡在镇上私塾读了也有几年了,魏家人觉得再让她读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张罗婚事了。
毕竟魏怡才十二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在私塾里,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没她长得精致。
再过两三年魏怡就可以定亲了,云朝普遍女子出嫁早,所以白婉虽然才十七岁,现在也是嫁到魏山村的第四年。
外面的人都道魏家好运气,摊上陈颜泠这么个地主,有钱又好说话。
但也有不少人觉得陈颜泠无端对魏家好,分明就是看上了魏怡,想养她作童养媳。
别人若是说这话,周氏得气好久,和人据理力争,但她也说不出个原因来。
陈颜泠到底为什么对魏怡这么好?
不止外人和魏家人疑惑,白婉也很疑惑,她总是猜这猜那,就是不愿意相信陈颜泠想养魏怡当童养媳。
只要魏怡和陈颜泠单独接触,她不论在做什么,都会假装不经意地掺合进来,陈颜泠对待魏怡就像疼爱自己的妹妹一样,陈颜泠看魏怡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意。
白婉正做绣活呢,一想起白日里别人说起陈颜泠的闲话,她就控制不住地走神,一不小心针就扎肉里了,血滴慢慢冒出来,一不注意就沾到了荷包上,这个荷包怕是交不齐了。
她将手指含住止血,就听见外面传来周霞的声音。
“那个浪蹄子呢!给我出来,看看她娘家人来了,她还敢不敢这么浪了!”
白婉瞳孔骤缩,指尖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真正的痛还在后面。
她不可能一直窝在屋子里,当她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一个精瘦男子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大堂。
“听人说你一个寡妇还跑到别家借宿,还和一个小猎户纠缠不清,我看你是想把我的脸给丢尽!”
精瘦男子便是白婉生父白河,眉眼长得倒是周正,就是眉间怨气太重,看着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别看白河长得精瘦模样,打起自己女儿来那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周霞赶紧在一边煽风点火,周氏想上前劝阻,但被白河一句“我打我自己女儿,关你屁事”给吼住了。
确实,云朝律法,父母若是因子女有错在先,错手将子女打死,那也判不了多重的刑。
魏怡朝着白河跑过来,但她虽然这几年吃得好,身子也开始抽条了,但白河到底是个成年男子,一把推开了魏怡。
白婉眼看魏怡摔在地上,白河又要补上几脚,和周氏一起去拉白河。
不拉还好,一拉白河就更来气了,反手一巴掌挥向白婉。
白婉躲避不及,下意识闭上眼。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慢慢睁开眼。
陈颜泠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前,挡在了她和白河中间,一只手扣住了白河的手。
陈颜泠稍稍一用力,白河就痛得直叫唤:“哎哟喂,疼疼疼,快撒手,你给我放手啊!”
白河的话,陈颜泠就当没听见,她微微侧身,看向白婉,眼里带着疑惑:“要我放吗?”
白婉看看她,又看看一脸凶相的白河。
她慢慢摇头。
如果是其他人,站在白婉的身前,为她拦下了这一巴掌,问她放不放手,她会点头,因为纵使挡下了这一巴掌,等待她的却会是白河迁怒于她更暴力的对待,她习惯了忍,忍受谩骂,忍受疼痛,忍受黑暗。
如果她没有见过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世上没有如果,白婉已经见到了一丝光明。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婉不让放手; 陈颜泠手上的力度更大,疼得白河伸手去掰陈颜泠的手,结果陈颜泠的手纹丝不动。
“你快给我放手!”
连骂几句; 疼得实在不行了,白河又开始求饶:“好汉饶命,我就是教训我自己的女儿; 也没妨碍谁不是; 你就先放了我吧。”
“放了你不是不可以,你若再敢动手; 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白河不住地点头:“好好好,我保证不动手。”
周霞不乐意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人家老子打女儿,天经地义; 你凭什么插手!”
白河一经挣脱,马上跑远了去,几乎都要跑到门边了; 回过头冲白婉大吼:“你这个不孝女给老子等着,老子打你天经地义; 有本事你就永远都别回白家!”
陈颜泠在自家院子听得魏家吵闹才赶过来的; 正好碰上白河要动手打白婉; 才让她给拦住了。
这白河未免也太嚣张了; 陈颜泠真想教他做人。
周霞眼看白河跑了,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骂骂咧咧地走了。
不过他们走后; 村子里谣言四起,都在谈论陈颜泠和白婉的事。
更有甚者还说白婉亡夫死了没几年早就和陈颜泠勾搭上了。
那天以后,陈颜泠也去打听了一下白家的事。
其实白家没什么事好打听的,就那些破事。
白婉在白家排行老大,家中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弟弟上私塾那年缺钱,正好那年周家二小子看上她的脸,白婉就被白家人嫁给了周家小子,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