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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赶紧地跑到陈天麟的马前,跪拜道:“启禀陈将军,咱们的囚车已经围着京师的主要街道都游行了一圈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奔赴刑场了?”
陈天麟微微一笑,道:“好啊,那么咱们这就去菜市口行刑吧。”
“是!属下遵命!”
那个侍卫赶紧下去吩咐了一番,那队伍便也就掉头,然后朝菜市口行进了。
陈天麟策着马,朝前面走去,在经过皇甫舜所在的囚车的时候,陈天麟特意停了下来,对着皇甫舜讥诮一笑,然后心情很好地道:“皇甫舜啊皇甫舜,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就等着这一刻了,真的等得好心急啊,不过到底还是让我等到了,所以啊,果然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你说是吧?”
皇甫舜面不改色,平静地道:“那么还真是难为将军了。”
“好说好说,所幸现在不是已经等到了吗?呵呵呵,”陈天麟蓦地哈哈大笑,然后又十分得意地小声道,“而且我等到的可也不单单是皇甫舜你的死期啊,还有一个人的心呢,哈哈哈!”
一个人的心?
皇甫舜的心口蓦地一震紧缩,猛地朝陈天麟看去,他真的很想去好好问一问那陈天麟,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是。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问那么些子做什么?
皇甫舜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陈天麟看着皇甫舜一脸的消沉,笑得更加得意了,然后蓦地策马扬鞭,朝前赶去——
“驾驾驾!”~~~~~~~~~~
这地方其实距离菜市口并不是很远,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就已经到了菜市口了,自然这个时候监斩台也已经给搭建好了的,陈天麟便就下了马,然后大步地朝监斩台走了过去的,而自然那些子侍卫也已经将皇甫舜和刘建业从那囚车上面给带了下来的。
这个时候,菜市口里面已经挤满了百姓,一个个都高喊着口号,等着看皇甫舜被处死,场面极其混乱,早就有许多侍卫,将那些子百姓给围在了外围了。
一辆马车忽然经过此地,那辆马车本来是要出城的,但是因为这地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那马车竟然没有办法通行,那车夫皱了皱,然后只得转身对马车里面的人禀报了一下。
“启禀三公主,现在这菜市口人山人海的,所以咱们的马车根本无法通过,要不然咱们调转马头,从东门出城?”那个马夫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倒也不是别人,正是西门佩瑶的那个侍卫乔装打扮成了的马夫,自然那马车里面坐着的便就是西门配佩瑶了。
西门佩瑶不解地皱了皱眉,问道:“按说现在皇甫舜的大军攻城,满城的老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的,这地方必定是没有人的啊,怎么现在反倒是人山人海的呢?”
那马夫也是郁闷不已,道:“谁说不是呢?而且瞧着都是平头百姓呢,按说老百姓都最是怕死的了,所以他们都应该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面,但是不想这菜市口竟然这么多的人,还真是让人费解。”
“本宫总觉得不大对劲儿,”顿了顿,西门佩瑶道:“你过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便就赶紧地跳下马车,然后便就往人群里面挤了进去。
那侍卫挤到前面的时候,正巧便就瞧着那些子的侍卫将囚车里面的两位囚犯给押解了下来。
下一秒,侍卫的眼睛蓦地瞪得老大——
竟然是皇甫舜和刘建业!
老天啊!
这怎么可能啊?!
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还是亲眼瞧见那皇甫舜率领着千军万马攻城而进的啊,但是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他居然就成了阶下囚!
难不成是自己看花了眼了吗?!
但是那监斩台上面坐着的,可不就是皇甫尧座下的第一员大将——
陈天麟吗?!
那侍卫可真真是吃惊不小,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便赶紧地回到了那马车边,小声禀报道:“启禀三公主,那里面竟然是陈天麟在监斩!”
西门佩瑶眉头一皱:“陈天麟?他不是已经去了前线了吗?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说啊,真真是让人大惊不已啊!”那侍卫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然后又道,“三公主,说出来,您必定会吓一跳!那等着被斩首的人,竟然是皇甫舜和刘建业!真真就是让人大跌眼镜!”
皇甫舜?!
刘建业?!
下一秒,西门佩瑶猛地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启齿地道:“果真是皇甫舜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那侍卫赶紧地点点头,道:“启禀三公主,属下看得真真的,断断错不了!”
西门佩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面的许多原委,然后蓦地就是阴狠一笑,然后道:“想必是那皇甫舜想趁着御林军不在京师的空档,来了个突发制人,但是却不料那皇甫尧更胜一筹,竟然一早就算出了皇甫舜的心思,便也就佯装不敌,引着皇甫舜进了宫去,然后突然就来了个张网捕猎,呵呵,所以啊,皇甫舜可不就是要命丧今日了吗?”
那侍卫看了看四周嘈杂不已的人群,然后道:“三公主,此地人多眼杂,实在是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出城去吧。”
“不!”西门佩瑶又是阴冷一笑,然后好整以暇地道,“本宫与那皇甫舜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虽然他狼子野心伤我良多,但是到底今日也是他的毙命之日,那么本宫自然是要亲自送他一程的,哼哼哼,咱们过去瞧瞧。”
那侍卫赶紧紧张地道:“可是三公主……”
“不必多言!本宫心意已决!”西门佩瑶冷冷地瞪了那侍卫一眼,然后便就起身跳下了马车。
那侍卫自然是阻止不了的,便也就紧紧地跟在西门佩瑶的身边,同时也不忘给马车附近几个乔装打扮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警惕一些。
西门佩瑶和那个侍卫,好不容易才挤进了那人群前面,果然便就正好看见了皇甫舜被人拉到刑场中间的模样,西门佩瑶瞧着皇甫舜那一身的狼藉,蓦地就是冷冷一笑。
哼哼哼。
这就叫报应!
西门佩瑶的嘴角冷冷地向上牵了牵,心中暗道,皇甫舜,当你杀了本宫的父皇,一手毁了本宫的时候,你就注定会遭天谴!
呵呵呵!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皇甫舜,你的报应终于来到了!
记得三年前,西门佩瑶在大兴京师的郊外找到皇甫舜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极为狼狈,一身褴褛地躲在那山洞里面,而那个时候,整个大兴京师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在庆祝新皇新后的大婚之喜。
可是那个男人,却那么可怜楚楚地就躲在冰冷的山洞里。
那个时候,西门佩瑶看到皇甫舜的时候,一颗心早疼得喘不过气儿来了。
那个时候,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会好好爱惜这个男人一生一世,再也不让他这般的落魄潦倒。
但是今时今日,这个男人比之三年前更加的狼狈潦倒,但是这个时候的西门佩瑶,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疼爱怜了。
因为这个男人,早就该死!
~~~~~~~~~~~~
头上是沉重的枷锁,脚上是沉重的脚镣,皇甫舜每向前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因为面前隔着一道沉重的枷锁,所以皇甫舜看不到脚上带着的到底是什么的脚镣,但是皇甫舜却知道,那必定是最沉的那一种百斤的脚镣。
所以,皇甫舜蓦地就是一个苦笑。记得这种一百斤一个脚镣,当初还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日后等他登基之后,便就用在皇甫尧的身上的。
那个男人处处与他作对,处处惹他不痛快,他自然是恨毒了那个男人的,所以他便就命人铸造了这样的一百斤的脚镣,还有一百斤的枷锁,想着终有一日,皇甫尧成了败兵之寇的时候,便就让他尝一尝自己的厉害。
但是不想,今时今日,这枷锁和脚镣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呵呵呵。
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快走!磨蹭什么?!”一个侍卫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皇甫舜的后背,随即一道长长的血痕就露出出来。
真真就是皮开肉绽。
但是皇甫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仍旧是一脸的淡漠深沉,仿佛那鞭子不曾抽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是了。
对于一个心死如灰的人来说,这么一鞭子有算得了什么呢?
“住手!你们住手!该死的!你们竟然敢这么打万岁爷?!”只是下一秒,刘建业随即疯狂地嘶吼着,试图上去摁倒那个侍卫,但是身上戴着那么沉重的枷锁和脚镣,他又怎么能够如愿呢?
“啪啪啪!”
下一秒,那一道道的皮鞭,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刘建业的身上,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