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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韵竹轻轻地把针放在水面后,连忙低头细看沉卧在水底下的针影。当看见那顶端上出现代表吉庆的小小白点时,她这才微笑着松了一口气。回身走到宜妃身边,笑着贺道:“织女为娘娘赐福。奴婢们也祝娘娘吉祥安康,凡事顺心!”
旁边的人看到有这种结果,都随韵竹一起说了几句吉祥话。宜妃听了,都一一打赏……
随后是各宫的宫女丢。韵竹和翠吟都不用说,都是吉祥的意。铃兰借了翠吟一碗水,结果那针影却仍是绣花针的模样。
宜妃看了,笑说:“这是织女送给你的绣花针,意思是说你心灵手巧。铃兰,刚刚针的时候,你记得许愿了吧?”
铃兰笑了笑,没有吱声,她现在除了想着快些出宫去,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随意朝对面望去,看到敦琳公主、荣儿也在,心里就像那化开的一池温水一样。见她们两个找空子走时,铃兰便也趁宜妃和其他人不注意时退下了。
三个人到了延禧宫铃兰的住处,这才像原来那样相处。荣儿坐在门口,敦琳和铃兰在里面。
铃兰为她们斟茶,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比之前好了些,“这是玉兰花茶,兑了些蜂蜜,前几天试了试,感觉还不错。”
敦琳看着她,不由叹气道:“铃兰……”
铃兰试着笑了笑:“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放心吧,只要我们钱家还在,我的状态就会还像以前一样的……”
再次看到铃兰笑成月牙的眼睛,敦琳低下头,随后想起问她:“你的脸那天晒伤了,现在可都好了吗?”
铃兰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笑,“我听别人说的。铃兰,你体内有寒毒,以后还是不要饮酒了,不然会伤身子的……”
铃兰知道是怎么回事,黯然地点点头,“知道了,那天也只是个意外。”
延禧宫与永和宫本就仅有一甬巷之隔,她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现在忽然又听到那里前院传来的欢笑声,敦琳公主忙站了起来:“铃兰,我们还得过去永和宫一趟,你还要一起去吗?”
铃兰笑笑摇摇头:“那里人多,我就不过去了。你们有空时要常过来啊!”
或许是因为回忆了过往的生活场景,铃兰也没有随韵竹、翠吟她们参加晚上的穿针大赛,而是和一个当值的小宫女换了班,自愿留在延禧宫里做事。
她先是采了两把云舒草,配上一束利于睡眠的十井花,按着颜色放在一只青白相间的粗口花瓶中,随后才细心地摆在宜妃安歇的屋子里。
这两种花草都是慢慢散香的生灵,现在就摆它们出来,加上“竹夫人”笼内的各种清凉花草,等宜妃回来时,闻着整个屋子里清清爽爽的花香、草青味儿,晚上定能睡个好觉。
87。…七夕(下)
刚做完这事儿,身后就传来了小顺子的声音:“铃兰姑娘!”
她转身看见他,讶异地问:“哦?你不是在永和宫吗?怎么现在就早早回来了?”
小顺子不语,笑了笑走到正屋门口:“你看谁来了?”说完闪过一边去,原来却是碧默。
“哎呀!”铃兰惊喜地叫了一声,便快快地走了过去。
小顺子进屋:“你还是快去吧,这里的事儿由我应着就是了。”
铃兰感激地看着他,“小顺子,真是谢谢你了!”
看着铃兰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小顺子还是像以往那样笑了笑。
一轮弦月挂在天空里。为着这朦朦胧胧让人产生遐想的月色,她们没有进屋去说话,而是慢慢行走于那片亮光笼罩的花园中。走了好大一会儿,她们这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碧默拉拉铃兰的手,先开口说话,“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活动都不积极参加,害我在那里白白等了那么久!”
铃兰笑了笑,“哪里想到你会过来!如果知道,我说什么也会去的。哎!可能是我自己心胸不够开阔,看到别人欢笑开怀,越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碧默轻轻捏捏铃兰的手,“看看你,这些天也不知道好好保养身子,这脸都瘦了一圈儿。愈是这样,更要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和其他人说说话,天大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铃兰仍旧笑,“那是你生性豁达,在这方面我是赶不上的!”
碧默不以为然地回话:“说的是哪里话?你只是不爱凑热闹罢了!不像我,以前过七夕,就没有不欢喜的。以后想有,也是不能的……”
铃兰见她忽然伤感起来,忙笑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嫁了那么一个可靠的主儿,现在出宫了,倒对别人说起这酸溜溜的话来了?”
碧默脸上一阵热,丢开她的手嗔笑道:“你看你,没说两句,就取笑起我来了!”
铃兰没有笑,反而郑重地看着碧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找一个稳定的归宿,不正是你心所向往的么?”
碧默低下头,不再言语,可能是想自己的事情去了。而铃兰也不找她搭话,抬头去找牛郎、织女这两颗亮晶晶的双星,找到后指给碧默看:“牛郎、织女虽然一年只能一见,但却真正做到了地久天长。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即使天天见面,也未必敢保证能够长久,看来……造化还真是弄人啊!”
碧默转头看抬头望天的铃兰,看着那月亮在她脸上打上一层白白的光芒,不由开口问她:“铃兰,你今后怎么想?”
铃兰听她这样问,想起那天四阿哥在茶楼问自己的话,心里暗暗低笑:他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儿,连问别人的问题都一样。又想起三阿哥的话,不禁哀叹,怎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呢?
她笑了笑:“都说人的幸福是自己挣来的。放心吧,别看我现在又落了单,说不定以后也还能找到那个适合自己的人呢!”
说完,掩饰性的抬头仰望那月亮和双星。自己以后真的还有力气去寻找一个自己欢喜的人吗?她这样问自己,眼前却似又看到第一次见面时胤祥那阳光灿烂的笑容。
碧默再次侧头看铃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迷惑。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铃兰能将自己的辛酸、哀伤、温柔和隐忍化成一个浅浅的笑容来面对别人,就像轻轻拂去散落在肩头的灰尘般那么自然。突然之间,她也被这种无形的绵绵之力震撼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铃兰。直到侍女提醒自己该走了,她这才站起来,依依不舍地道别。
铃兰把碧默、灵儿送出门外,转身便到延禧宫正屋来找小顺子。见他把屋里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便笑着对他说:“小顺子,我还想托你帮我做件事儿。”
说着从袖手中掏出一张银票,“你的门路广,看能不能帮着弄一小坛酒来?”
“好的。”小顺子说完便走,却不去接那张银票,见铃兰拉了自己的衣襟,这才转身说话,“这都是小事儿,哪里还用得着这东西?”
铃兰笑,把它塞入他的衣袖:“就因为是小事儿,以后才更有叨扰的地方呢!”
小顺子听她这样说,这才收着走了……
等他回来,铃兰双手捧着那坛清酒,来到园内那几藤葡萄架下,面朝正北跪了下去: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小女子铃兰今日略备薄酒,望在此经过的各路神灵能听到我的祷告,了我心愿:一愿钱家平安,不因铃兰招致灾祸;二愿铃兰各位好友家庭幸福、生活安康……”此时想起那几个被人打破的碗,遂又说,“也祝怨恨恼怒铃兰的人心情舒畅、事事顺利;三愿上天开恩,放铃兰魂魄早早归家,不要再让凌兰之身随我遭受煎熬之苦……”
说到这里,心里一阵酸。过后用手慢慢拿起清酒,分成三次,恭敬地洒入土中,看着它们在地面上缓缓流动,她也在心里默念:让这一切都快些过去吧……
谁知这一切刚完,却听见十四阿哥的声音:“铃兰……”
她回过头看他,笑问:“你怎么来了?”
他笑,“呵呵,难道就不许我来吗?”
她叹口气,随后笑,“现在众人都是永和宫凑热闹,我想你也带着福晋她们一起过去了呢!”
他点头:“我是带她们过去了。见你不在,所以想过来看你在忙什么。”
铃兰笑,“我也想要乞巧积点儿福气,所以就祭拜了一下。”
“嗯,刚刚我也听到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祝愿怨恨恼怒你的人呢?”
铃兰呵呵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