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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秀沮丧着脸低下头去,凄然一笑:“我们到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来前,我也是百般不愿意,不过我阿玛的一句话倒是入了我的耳,他说:‘历代选秀入宫,弄得举国上下哀怨不止。如今却只选旗下女子,去了也算是积了阴德。’”
铃兰听了也十分动容,“帘秀,你阿玛真是好见识!”
59。…你是我的
虽然为着十四阿哥而心生烦恼,但生活中还是有让人舒心的事,比如说十三阿哥胤祥着人送来的四色茉莉花。
白色的茉莉最是常见,但这次他还送了红、黄、绿三种。这三色都是传说中的东东,没想到今儿竟然亲眼看到了。
所以一收到,她就欢喜非常,一边观赏,一边巴巴地盼着他下早朝后能快些过来。
十三阿哥一进澄心斋后院,就见铃兰喜笑颜开地朝自己走过来。
“你快说说!这些茉莉花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坐下来笑,“这都是让人专门从苗圃里送过来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铃兰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当然喜欢了,除了白色的花外,其余的以前我都没有见过。”说着看着他笑,“你闻闻,我这屋子现在可是满室清香……”
好久没见她如此展颜喜笑过,现在见了,他心下也是一阵轻松,随即拍拍身边宽敞的位置,“你过来坐,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铃兰听了,却笑着摇头,“我不过去,大白天的,别人看见了不好!”
他笑,“小德子在外面守着呢,你怕什么!”
说了见她就是不肯,只好起身往她这边凑。
铃兰现在是挨着墙坐,离炕桌也就一个人的距离。一见他过来,她即刻就站起身来。
哪知他要的就是这个,她一起身,他便伸开双臂在后面紧紧抱着她的腰肢,坐在了她刚刚的位置上,随后就吻向了她敏感的脖颈上……
铃兰一向是个矜持的人,见他大白天的来这个,便卯着劲儿地想要挣开。谁想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脖颈后面的细吻也更是密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让她浑身发热、不能自已……
虽然这样,她还是在费力掰着他扣在前面腰身上的手指,急急低声说:“你快放开我!”
他停下来,却仍在她脖颈后缓缓弟吹着暖气,随后凑到她耳边说:“好。不过,你要叫着我的名字说,你是我的……”
铃兰听了这个,不由满脸滚烫,但为了脱身,只好说:“好,那你先放了我,我就说!”
他似乎知道她的打算,在她后面又吻了吻,这才说:“你先说了,我这就放开你。”
说几句甜言蜜语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她心里又不讨厌他。虽然有些羞怯的感觉,最后还是忸怩着低声细语:“胤祥……”
他在后面“嗯”了一声,接着问她,“后面的呢?”
“我是你的……”
他一听,满脸笑意,忍不住又吻了吻,才真放开。随即又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能失信啊!”
她红着脸,快速跑到了那几盆茉莉花旁,拿眼笑嗔了他一眼,“这种事,哪能说忘就忘的!”说完屈下身子,凑到花前闻起了那芬芳淡雅的香气。
他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忙笑,“我以前就喜欢这茉莉花。后来听你说过花语,就更喜欢了!”
见她似听非听的,他也过来大大的花盆这边:“铃兰,那次抱着你从马上翻落时,我就从你身上闻到了茉莉花香。”
铃兰听了笑,“你这是胡说,我那时身上佩戴的是桂花香包,哪里来的茉莉花香?”
他笑着解释,“这个我也闻到了。我说茉莉花香,后来才知是你那药丸子的香气……”
经他这一提,铃兰这才想起来,师父所配的药丸中,的确有一种药草和茉莉花香有些相像。不由笑,“你又不是属狗的,这鼻子还这么灵光!”
他知道她是在绕弯子骂人,只微微一笑,“铃兰,之前你说的那个一年之约,现在是不是该废除了?”
她脸上一愣,随即也笑,“既然是约定,为什么不坚持到底呢?”
他听了,这才又笑着提议道:“要不这样,我先让皇阿玛为我们指婚,随后再对我继续进行考察,你看怎么样?”
铃兰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了,欢喜自是有的,但大多的却是因为十四阿哥带来的惶惑感。她低头想了想,用玩笑的语调说,“那不行!万一我跟了你,随后才发现我们不合适,那我这辈子岂不是要完了?”
说完见他脸上带了不快之色,这便忙抱着他的胳膊说,“胤祥,我答应你,明年的元宵节一定给你个明确的答复!你看好不好?”
“那好,”他面上笑了笑,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了……
60。…伤逝
第二天刚好是六月十五,紫禁城内仍像往日那样有戏班子演唱。
铃兰照旧是不去的。等帘秀她们走了以后,便躲开澄心斋里其他的人,独自一人悄悄来到那一大片青青翠翠的荷塘边。
现在这地方虽没有什么人,但为了寻得一片静谧,她还是将自己隐藏在旁边一架浓密的藤叶中。
闻着从池塘里飘洒过来的阵阵暗香,铃兰突然感到,在这样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自己那扯之不断的烦恼倒真是玷污了它们的一番美意。又坐了好一会儿,刚想着从藤架中出来回斋,却发现对面的小亭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一群人。
从他们站立的姿势看,其中有主有仆。由于隔了大半个荷塘,距离又有些远,那些人又是背对着自己,但铃兰可以肯定,那里面并没有十三阿哥。
遇到这么一群不认识的人,铃兰倒不准备出去了,索性就呆在原地欣赏自己刚刚忽略的美景。
此时的荷塘是清幽的,荷花只绽放了五六分,大都还没有完全开启。碧绿的湖水连同叶子,化成了静悠悠的一线天,衬着上面一团团白色、粉色的花苞,恰如一个尽职尽忠的守卫者一样,使荷花独有的袅袅之态尽数呈现。
怡然自乐了好一会儿,见亭子里的人走光了,她这才趋着腰身从里面慢慢出来。谁知刚走两步,就遇上了一个人。两人一见面,都觉得很是意外。
三阿哥见铃兰突然出现,即刻间便脸上带笑:“铃兰,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铃兰抬头看见他笑,才意识到确实很久没和他见过面了,这便也笑着说:“是啊,三爷吉祥。您呢,最近也还正在忙着编书吗?”
他愣了一愣,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铃兰笑,露出几颗玉粒儿似的小白牙,“皇上派您编书的事,皇宫里的哪有不知道的人!”
他似乎很是高兴,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是吗?”
她点点头,“其实编书很有意思,奴婢以前也做过的。”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相信,但还是忍不住问:“哦?那是什么类型的?”
铃兰地头一笑,“和您的不同,奴婢所编的,不过是无用的杂书罢了!”
编书的话,铃兰并没有说谎。她大学毕业后就在本市一家外文出版社做英文编辑,之后才又进了父亲的公司。现在和一个古代的同行聊聊自己以前的工作,她倒觉得这样也很有趣。
见他脸色怔了怔,她笑,“三爷不相信吗?”
他笑,“我有什么不信的。不过说是无用的杂书,我倒觉得是你谦虚了。上次我到你那儿,在外面还听你唱英吉利歌曲来着,十三弟他这方面学的比我好,是他教你的吧?”
铃兰先是一惊,随后才明白过来。还好,他们这些阿哥们以前都学过这个。既然他认为是胤祥教的,那就由他这么想吧。想到这儿,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见她笑,以为是自己猜准了,也随之一笑。再次转过头看她时,只见她双目迷惘地盯着满塘水莲,嘴里还连连叹着气,似乎已经忘了身边人的存在。
他装作咳嗽了一声,见她回神,这才笑着问,“铃兰,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哦?”铃兰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以疑问的神情望着他。
他笑着调侃:“就这么一会儿,我就听到这么多的叹息声……”
铃兰听了此话,又触动了自己的心事,眼睛里的光彩深深地暗了下去,就像一块慢慢沉入水底的石块一样。
看着他,铃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低下头去:“最近奴婢一直在想着一个人。”
说完见他拿疑问的眼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