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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一口气,“最好是没有。若是有被我发现,看我怎么罚你!”
说着话,又转转眼珠想了想,“不对啊!你上次说虞姬,该不会……你该不会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吧?”
她瞪大眼,愣愣地反问,“啊?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208。…坦诚的后果
说完看他脸色发白,不由俯在他怀里呵呵直笑。真是没错,对付疑心重的人看来用这个法子会比较好。
但一时的快乐并不能压制心里的烦恼,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胤祥,你说万一师伯也来了这儿,我该怎么办呢?”
他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急。咱们还是先派人打听打听再说吧。你对我说实话,你真没有打算去见十四弟?”
她恼羞地给了他一拳,“我都说多少遍了,你怎么还这样!”
他握住她的拳头,“好好好,算我问错话。不过……你是我人,我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吧?”
她哼了一声,“你的人可多了,你怎么不问别人去?”
他脸上一怔,随即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她看到他眼中小小的自己,羞怯地撇开头去,“我明白的……”
他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呵呵一笑问,“你明白什么?”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明白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见他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她推推他的肩膀,“胤祥,既然百川门的事你都知道,以后不准你再疑我!每次你不高兴,我都快吓死了……”
他讪讪地笑,“百川门的事你隐瞒了多年,为何现在又要让我们知道?”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因为……我想以后让他们全身而退。飞鸟尽,良弓藏。以后你们若是胜了,我希望能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洞庭……”
“铃兰……”
“百川门能有现在的势力,都是任门主的功劳。我虽然不济,但至少也要保全他们性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了她一句,“铃兰,这真是非烟的意思吗?”
她点头,“是啊,人家对四阿哥情深义重嘛!胤祥,这次无论是皇上还是十四阿哥,他们若出了事,对你们可都没有什么好处啊……”
他微微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们还不至于做傻事!”
铃兰叹了一口气,“哎,其实我师伯也挺……哎,这次准噶尔部叛乱不能成事,他报仇的执念又那么深,怕是真要彻底死心了。”
他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能成事?”
“听说的啊。”
“听说的?”
“听说他们到藏后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他们的旗号虽好,但这样的举动,怎么能获得当地藏民的支持?”
他点头笑,随后想起问,“他们这些人来京城,你可知是在什么地方落脚?”
她想了想,“好像是在什么忝隆客栈……”
“忝隆客栈?”他皱了皱眉头,“怎么住到老九的地盘儿里去了!”
“啊?”铃兰也愣了愣,心下随即一松,这么说真就不用给十四阿哥送信了。
他看她仍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忙道:“放心吧。四哥那儿我会去的,至于其他的,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你师伯嘛,依我看……这次他不一定会来……”
“你怎么知道?”
他呵呵一笑,“猜的,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果然,他们刚到家,便有人来报,莫师伯这次竟然真的没有来。
她诧异地问他,“你怎么知道师伯这次不会来?”
他笑,“你师伯虽然武艺高超,但上次在草原的动静太大。这次他们来京城,本是暗地行刺,策零怎么会让他来呢?”
铃兰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顿时笑容满面。
这时他才想起问:“亲爱的,你说的那个小秘密,原来是指百川门的事啊?”
“是啊!”
他一脸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算不算赢了?”
她知道自己中计了,自然坚决不认,“不算不算,就是不算!”
他想了想,叹口气,“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把它放在哪儿了?”
她诡异地笑,“不告诉你!那地方隐蔽,以后指不定还有用处呢!”
“不告诉我?”他说着话,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可劲儿地在她敏感部位来回挠痒痒,直到她撑不住了,这才问:“说不说?”
“我说我说,”铃兰忙不迭地答应,只好喘着气说了,“就在……就在那个盛放红葡萄酒的盒子里……”
屋子里的圆桌本就是铃兰自己设计的,侧面还带有一个小抽屉。这几年桌上一直铺着软布,谁也不会留意到这个。铃兰把它放在那儿,难怪他会找不到。
他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空空的,便知道她定是藏在里面的夹层里。伸出手指一揭,果然在。看了她一眼后,这才展开。
一见上面“亲爱的”称呼,嘴角忍不住向上挑出一抹笑容。看过上面的名单及人员安排,笑着问她:“这些人都是你亲自安排的?”
她点头称是,“怎么样,还算合理吧?”
他笑,“很好。我以前可从没有小看过你啊!”
铃兰以前在公司跟了爸爸学了那么久,人事安排方面也还是学了不少的。现在用来管理百川门,也算是才有所用。
“暗卫一直由王建负责,过一会儿我就对他说,以后有什么事他会直接向你禀报。”
“那你做什么?”
铃兰想了想,“我就看看账簿,去去慈顺院就行了。”
他好像对她的隐退很是满意,即刻欢喜着赞成,“这样也好。那以后孩子们的事,就更要你费心了……”
铃兰笑,“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也笑,“你说的秘密,就只有这些吗?”
她愣愣地看他,“这秘密还算不得珍贵啊?”
“珍贵是珍贵,但你为什么要以写信的方式告诉我呢?”
她抿嘴一笑,“这是习惯啊。以前出远门,每天都会给你写信。现在在你身边,有些话倒是不知该怎么说,所以呢,我才这样做了。”
他似乎也深有感触,随即笑着说,“是啊,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已经收到你六百多张便笺。”
她意外地笑,“已经有那么多了吗?”
“有的,若加上那些小诗的话。”
铃兰粲然一笑,“呵呵,难怪我的字会越写越好了!”
她的话勾起了他长久以来的疑惑,“铃兰,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啊?”
“四十七年七月初九,我收到一个用小篆写的字条,上面说‘太子将废而复立’,这是不是你写的?”
209。…紧张
铃兰怔在那儿,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我见你写白月楼招牌的时候……”
她的脸白了白,随后却笑,“那时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为何不直接问我呢?”
他沉吟片刻,这才低声道:“我一直等你对我主动提起这件事,可是今儿,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她坦然点头,“那字条的确是我写的。你现在问我,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盯着她的眼,“是。”
她也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多次见黎先生,难道就从来没问过他吗?”
他怔了怔,随后这才说:“黎先生说你十三岁时有奇遇,不过……却从未具体说过是什么。”
她听了,心里一松,随即笑道:“他说的……指的就是我的‘梦’啊!”
“梦?这什么意思?”
她笑着低头,“我夜里老是做梦,有时总稀奇古怪的。胤祥,上次我给你写纸条,其实也是梦里的事,所以……我才不敢那么直接说给你听……”
他满脸讶异,“啊?这是真的吗?”
她点头笑,“是啊。我把这说给先生听,但他也解释不清。”
“是吗?”他虽然有疑惑,但在她面前还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难怪他会那么说……”
铃兰的心立马漏了一拍,“哦?他向你还说过什么了?”
他笑,“他说你生辰八字很特别,连他也难以完全参透。”
她不置可否地笑,“那是他太过谦虚了。天事、人事往往变幻莫测,谁又能完全参得透呢?”
说完这又问他,“胤祥,你是不是要去四爷府?”
“是啊,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