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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料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一次亲密接触。虽然上天这样的安排很让他意外,但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惊喜,十分喜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却总怕自己太积极而吓着了身边这只纯纯的小白兔。
现在好了,老天爷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不用再担心她会生气,也不用担心她会躲着他,因为这是她在自己不留意才让他有机可趁的。
好软,好香,好甜的唇,比他梦想中的滋味儿更美上十倍百倍。只是那么单单的一个碰触,一次不经意的碰触,短暂如斯,却带给他十足的感动。
玉儿感到一股电流从嘴上直窜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整个身子都僵掉了,陌生的酥麻感搅乱了 她的心湖,没有节奏的心跳越来越快。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听到耳中绵延不绝的嗡嗡声。这种仿佛被吸去心魂的感觉太让她震撼,也太具有吞噬力了,以至于让她的思维能力顷刻间消失殆尽。
“怎么不一样?”她本能的反问着自己,却不知这无意识中的一句嘀咕会引起轩然大波。
正被狂烈涌来的甜蜜感笼罩的谨突然听见玉儿的咕哝,浑身不由轻轻一颤,脑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裹在厚厚铠甲下的胸口随即剧烈起伏。他略显不安的口吻,低低的音调,适时接过她的话语,诱她说出心口的想法:“什么一样?”
神经短路的她没有意识倒是谨在问话,还以为是自个儿在自言自语,遂又嘀咕道:“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又不一样呢?”
她那双原本闪闪发亮的眸子现在已经布满震惊、疑惑、迷糊、还有让他心醉的娇媚。他能够理解她的眸子里为什么会有震惊,为什么会有迷糊,为什么会变得娇媚,但却万万不能理解那份“疑惑”源自何处?她口中的“不一样”到底又是指什么?
“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他想要知道答案,又似乎在怕答案如预期中那样让他发狂。
谨连连两个问号丢过去,终于砸醒了玉儿沉睡的思维,她的眼中当即浮现一丝难堪,矢口否认:“没、没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那你刚才为何失魂落魄?”谨岂能轻易被玉儿给糊弄过去?他左手更加用力的箍紧她,右手则将她的下巴抬起,两束可以吞噬万物的锐利目光对准了她闪烁不定的乌黑眸子。
玉儿吓着了,被谨的气势吓得惊慌失措。眼前的谨哥哥是她所陌生的;他那双原本总是对着她泛出温柔笑意的眸子,现在却闪耀着猎豹一样凶悍无比的精光;他那时常对着她微勾的唇角,现在已经同两片薄唇连在一起而形成了一条直线。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甚至能够隔着那层厚厚的铠甲感受他狂烈跳动的心脏。
这是她首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对她有着强烈企图的男人,而不是以往她印象中的“谨哥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被她吸进口鼻,让她的内心更显躁动。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想要挣脱却力不如人,想要开口却话不随心,想要别过头却被他固定了下巴。
四目相对时,她那两排浓密的卷翘睫毛如同两把羽扇不停的煽啊煽,乌黑的眸子眨啊眨,眼神中全是不安;而他却与她恰恰相反,他的眼神没有闪躲,那样的目光太具穿透力,持续不断地审视着从她眸子里折射出来的内心世界。
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沉默得仿佛能被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鼓足勇气,她打破了沉默:“谨哥哥,你变得好奇怪。”
奇怪么?他不觉得。他不可能永远以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去对待她,他必须要冲破她心里的那道城墙。虽然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但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两人的关系必须要有一点儿实质性的突破。怕就怕,有人抢在他之前夺得了她的芳心。
“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不一样?是刚才那一吻不一样?”他试探性地道。
不一样吗?似乎是有那么点不一样。虽然同样是蜻蜓点水之吻,但谨哥哥带给她的影响力仿佛已经远远超过了珞哥哥。在谨哥哥面前,她老感觉自己整个魂儿都被他勾去了一样。他一言一行都在强烈影响着她的心情。
难道谨哥哥在她心中果然与珞哥哥不同吗?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说过要一视同仁,绝不将心偏向任何一方的。一定是因为谨哥哥太霸道,所以才能控制住她的内心世界,并没有其他的因素……
“不,一样的,一样的!”她没头没脑地回道。
“一样?”谨脸部肌肉再度紧绷,口气也变得更加危险:“你有事瞒着我?”
“没!谨哥哥别多想了。”她在心里暗叫:好险!谨哥哥简直就是人精!他就仅仅凭着她的几句咕哝便能将事情猜出七八分。幸亏她没说漏嘴,否则他要是知道珞哥哥也和她有过这么一次意外之吻,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在玉儿滑嫩的唇瓣上游移,带着些许的警告之味,并肯定地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吻过你?”
听到那个让人充满遐想的“吻”字,玉儿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死命地摇头否认:“不,没,没有!”
在她唇瓣上游移的指腹稍稍加重了些许力道,紧接着便听到他不悦的低沉嗓音:“玉儿,你别指望能隐瞒。什么事情都休想逃得过谨哥哥的眼睛。”
“没什么事,绝对没什么事。”她一脸认真地道,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谨突然邪邪一笑,道:“谨哥哥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要……”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地询道。实在是由不得她不着急,谨哥哥的表情一看就不怀好意。她有种预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掉入他所布置的陷阱中。
谨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
啊?他又要……
“谨哥哥,真的没有什么事,你让玉儿说什么嘛?”她屏住呼吸,佯装镇定,却仍旧摆脱不了他陡然间露出的笑面虎表情所带给她心里的骚动。她的心绪很怪异,似乎也并不是讨厌谨……怪了!怪了!她在想什么!打住,赶紧打住!
玉儿有个毛病,一有什么挣扎犹豫,或者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就会猛摇头。以此来摇掉心中杂念,让自己快刀斩乱麻。对于她这毛病,谨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呢。现在一看到她摇头,谨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很纠结。
“还不说实话?那好吧,说谎的孩子,就该惩罚。”他作势又要将薄唇凑上去。
玉儿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挡,才想起上次的一幕,怕被他再次亲到手,遂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惊恐地道:“等等!”
他倒是很听话,随即就停止了动作,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么说,你是打算说实话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话可说嘛!”她哀怨地道。风水轮流转啊,小时候她把他整治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反过来被他收拾了。苦命的她啊,什么时候结束这种受制于人的被动日子?
谨被玉儿一脸的小媳妇样给逗乐,很喜欢这种把小恶魔收服的感觉。不过他还不能得意,以免把小恶魔惹怒了。他赶紧调整了脸部表情,收起眼角的得意,厉声对她道:“没有什么实话可说?你的意思是刚才对谨哥哥说的话,都是假话?”
“谨哥哥,你故意曲解玉儿的意思!”玉儿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哪里能够与谨胸中的沟沟壑壑抗衡?不消几句话,她便败下阵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谁吻过你?是珞,还是南宫绝?”谨不想再跟玉儿打太极,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从刚才玉儿一系列的反应可以看出,应该确实存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吻,否则她口中不会出现那些“一样”、“不一样”之类的怪异词汇。
“啊!”玉儿一时间对谨的话消化不良,只能靠着惊叹声来平衡自己心中的震荡。谨哥哥太厉害了!他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
看到玉儿的表情,谨更加的确定,心脏忍不住一阵抽搐,很是不爽地道:“是珞,还是南宫?”
听见谨哥哥居然把矛头扯上南宫,玉儿仰着头,用一张红得像熟番茄一样的脸蛋儿对着谨,怒冲冲地道:“南宫是我的师兄和知己,你不能这样污蔑我们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珞?”他面无表情地道。
话已至此,玉儿知道越描只能越黑,这才弱弱地道:“那、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怎么个意外法?”他仍旧没有表现出喜怒,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听故事的表情。只有那双迎目中浮现出似有若无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