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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需不需要传太医啊?”
“啊?不!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子乏,想多睡会儿,你们都别来打搅我。”玉儿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的借口有些蹩脚了。若是珞哥哥和母后一听说她身子欠安,指不定马上就冲过来探望了,那她还躲什么躲啊?
“公主,您开开门,奴婢们伺候您梳洗、用膳,完了您再歇息。”宫女们不解,往日公主不是一早就起了?今儿可都日上三竿了呢,她怎么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玉儿正想要回绝宫女们的好意,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儿,遂风风火火地跳下塌,冲过去来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小宫女,一个端了膳食,一个端了洗漱的热水,还有一个是专门负责收拾屋子的。几个人年纪都不大,怕是来王府的时日也不久,应该都是下等的宫女,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帮得上她的忙?
“你们可知道去朝房的路?”玉儿劈头便朝几人问道。
三个宫女直摇头,道:“朝房是男人们去的地方,公主应该去问问府里的管事太监。”
“太监?”玉儿有点儿犹豫了,王府的那些个小太监听说都是母后从后宫专门挑选出来给珞哥哥的。她若是去找太监们办事,不仅会让珞哥哥发现,就连母后都要知晓了。
“算了,你们把东西都搁在这儿吧,我稍后自个儿吃。这屋子也甭收拾了,我还得接着睡。”玉儿略显烦躁地摒退了宫女们,自己却在屋内转着圈圈。
其实,凭着她的功夫和手段,想要偷溜出王府并不太难;可要是那样不告而别,似乎有点对不起母后,也有抛弃受伤的珞哥哥的嫌疑。要是现在爹爹来接她回家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回宫好几天了,爹爹这么还没有来看她?
既然爹爹不主动来找她,那她总可以派人找爹爹来吧?爹爹每日必定会上早朝,最容易见到爹爹的地方就是朝堂,她得派个人去朝堂报信儿才对。
该找谁去合适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先前的几个宫女说的对,朝房不是女人去的地方。她干脆乔装打扮一番,扮个小太监混到朝房外面等爹爹!
“叩叩叩!”
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传来,将玉儿的思路一下子给打乱了。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玉儿口气不是很好。她明明告诉过那些个宫女不要再来打扰她,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她们就又来了?
“玉丫头,你连为师都不想见了?”风刀子洪亮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玉儿脸上立即布满惊喜,立即跑过去开门:“师傅,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儿?玉儿还以为是刚才那帮宫女呢,没想到是您老人家。”
门外不仅有风刀子,还有南宫绝。
玉儿刚将门开启,风刀子健壮的身体便“嗖”得一声闪了进来,戏谑道:“玉丫头,一回宫,你倒是如鱼得水了?颇有些公主的派头,连师傅见你一面还得过五关斩六将!”
南宫看着玉儿,眼中的光芒闪了闪,最后用轻松的口吻道:“师傅今日便要回风云岛,这是专门来向你告别的。”
“师傅你要走?珞哥哥的伤还没有痊愈,师傅走了,谁来给珞哥哥治伤呢?”玉儿冲口而出,并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对南宫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听到玉儿的话语,南宫的眼里浮现一缕伤感。师傅要走,她首先想到的还是皇甫珞的伤会不会有事,却没有想到他这个知己兼师兄会不会随着师傅一起回岛……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他就算想将对她的情意全数隐藏,但是也没有办法对她的忽视无动于衷。
南宫替风刀子回道:“皇甫珞是个武将,几处外伤要不了他的命的。”
“不错,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稍作调理,待伤口结痂便没什么问题了。”风刀子肯定地说道。
玉儿纳闷儿了,按照师傅的说法,珞哥哥应该可以活动自若了吧?毕竟师傅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既然他老人家这么说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珞哥哥的确已经伤愈,也能下地活动!她又想起他昨日搂着她的力道,他哪里有什么虚弱无力的样子?他明明强悍得很!莫非珞哥哥在做戏?他不会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吧?
哼哼!珞哥哥竟然骗她,如此一来,她偷偷溜回相府也就不用觉得歉疚了!
她对着风刀子和南宫道:“师傅,南宫,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说什么也要跟玉儿回相府享几天清福才对啊。”
“为师的性子你知道,哪里能待得惯这朱门红墙的富贵之地?还是回岛上心里踏实。再说了,溺湖那边儿也不知道瘟疫都控制住了没有,得速去看个究竟。”风刀子不贪图富贵,不渴求权势,却对这等惠国惠民的大事儿相当伤心,很让玉儿钦佩。
“不嘛,师傅,你们一定要跟我回家住一阵子,否则玉儿会很伤心的。”她说着就撅起了小嘴儿。
风刀子看着玉儿,了然地轻轻摇了摇头,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玉儿的感情世界,他是看得最明了的一个人,也是对她的归宿最清楚的一个人。他本不想横加干涉这种男女之事,却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徒儿在困惑中挣扎。
风刀子沉思了片刻,才语重心长地道:“玉丫头,你不是想邀请师傅回相府住,而是想跟着师傅偷跑回家,为师说的可对?”
玉儿很惊讶,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隐藏在了眼眸中,虽然她藏得很好,却照样逃不过风刀子和南宫的眼睛。
南宫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因为他发现玉儿的情绪完全随着皇甫珞和皇甫瑾两兄弟转悠。他想对玉儿说点什么,不过终究没有再开口。
风刀子继续道:“逃避不是办法,我风刀子的徒儿怎能是畏首畏尾的懦弱之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勇敢地抬头挺胸,设法将之解决,这才是所谓的强者。”
玉儿听了真是汗颜,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她倔强地道:“师傅,玉儿是真的很想跟你们再聚聚,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风刀子笑道:“这能有多久?你南宫师兄已经答应皇上的安排,留在太医院主事。为师也会经常出入宫门,往后见面的时候是不会少的。”
“真的么?南宫,你同意留在太医院了?”玉儿不敢相信,南宫不是喜欢闲云野鹤吗?为什么突然决定做笼中鸟了?
南宫慎重地颔首,道:“师父说的对,只有太医院是最适合研究药理的地方,所以我决定留下了。”
玉儿有所不知,南宫之所以甘愿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是为了她!他可以得不到他,但是他却不能放任她深陷泥潭!他的存在,是要确保她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安稳度日。不管最后她嫁的人是皇甫珞,还是皇甫瑾,他已经不在乎,只因为他明白那两个男人都能给她幸福!而他,最想要给她的,也是幸福。
只要她能幸福,他便无怨无悔。不是他痴傻,也不是他的爱不够强烈,如果她的心中有半寸为他预留的爱情空间,他又怎会噶新将对她的爱深埋心底?甚至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幸福牵手?即使得不到她,他同样会为她付出一辈子的爱……
“太好了!以后可以进场看到南宫了!”这是她今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笑得很灿烂!
南宫突然将头撇向一边,不让玉儿和风刀子看到他眸中跳动的泪花。这是他第一次流泪,这泪是对玉儿今天的第一抹笑容而流的。这是喜极而泣的甘露,因为他知道,方才那一闪而逝的笑容是完全属于他的。为了这抹笑容,他将付出一生遥遥无期的守候,但是他却在心里说:“值了!”
“罢了,为师这就回岛。你们是兄妹二人在宫中要互相帮衬,玉丫头可不许欺负绝儿,知道吗?”风刀子疼爱地叮嘱道。
“师傅,您偏心眼儿!您怎么不叮嘱南宫别欺负玉儿?”她嘟哝着嘴,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玉丫头,你要是三天不欺负人,那就是老天长眼了。谁还敢来欺负你?”风刀子用开怀的笑声掩饰了他与两个徒儿离别时的伤感。
师傅走了,南宫也去了太医院。屋内又只剩下玉儿一个人,不过她的心情却是放开了不少。师傅说得不错,凡事逃避不是办法。她现在就去见母后,是福是祸总要有个了结。
玉儿先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皇后见了玉儿高兴得不得了,完全没有对玉儿露出半点不悦。
“你这小丫头,终于知道来看母后我了?快赶紧来吃个梨子解解渴。这可是葛木国进贡的好梨,没渣儿,润口着呢。”皇后亲自为玉儿削了一个梨,满脸堆笑地将梨子递到玉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