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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拂来道,正视着梦芷,使得梦芷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随即梦芷就坦然地和她对视起来。
“想通了。”梦芷缓缓走近拂来,手指捏紧。
“那,就好。”拂来一瞬间温柔的眼神让梦芷的手指松了一下,脚步也是一顿,但是下一刻,那个人就从座位上下来,走到梦芷的面前,“你是逃避不了的。”
一股凉气从脚心直接冲到头顶,梦芷打了一个激灵,她的眼神也变得决然起来。
“拂来,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梦芷撞到拂来的怀里,右手递出了一把隐形的匕首,“你太自负。”
匕首毫无阻碍地刺进了拂来的腰间,鲜血涌出,沾染了梦芷白皙的双手。
梦芷想过无数的情况,但是哪怕是最好的猜测,也想不到刺杀会这么顺利。
可是,真的会那么顺利吗?梦芷下意识地抬头。
拂来的神色没有任何意外,表情还是淡淡的,嘴角溢出的鲜血没有一丝狼狈,反而多了一抹凄艳的美丽。
手中的匕首再也无法前进半分,拂来体内能量运转,将匕首震散。
“你······”梦芷瞪大了眼睛,却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攻击。
拂来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这一次似乎比原来更加冰冷,“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容忍。”她的眼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伤感,梦芷不由得呆住了,那是,拂来在伤心吗?
血腥的气息充满着鼻翼,憋的眼睛似乎都有些模糊,是错觉吧,梦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拂来往后退几步,跌进了主座上,稍稍闭上眼睛,她的手捂住伤口,整张脸都隐藏在了暗处,背脊似乎都有些弯曲了。
“你在干什么?”茗华突然闯进来,震怒地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她想都没想,手中出现了一道长鞭,向着梦芷席卷而去。
“叮。”
茗华虎口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拂来,拂来缓缓收手。“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梦芷打下自己的鞭子?茗华没有问出来,她眼眶泛红,跌跌撞撞地出去。
“药箱,药箱······”拂来受伤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不久就要举行婚礼,茗华憋着泪,孤身寻找着药箱,尽管知道以拂来的能力,只要想,梦芷不可能伤害到她,只要愿意,伤口不会还继续流血,只是,茗华忍不住心疼。
一百年都没有见过拂来受伤,竟然只为了一个卑微的人类女人就······
“茗华,她对你才是真的好。”梦芷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无比干涩,她是想要拂来和茗华在一起吗?想要拂来好?梦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至少比你好。”拂来的话有些嗤笑的语气,却牵动了伤口,她下意识地皱眉。
梦芷的匕首是特制的,对吸血鬼拥有巨大的杀伤力,但是却很难治愈,疗伤的代价是巨大的。
“······”听出了拂来的嘲笑,梦芷却说不出什么,只能艰难地问一句:“我想杀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你还能有那样的决绝吗?”拂来反问,梦芷一愣,她刚才的确没有想过再次刺杀的问题了,但是,这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拂来的话提醒了梦芷,梦芷的手微微颤抖,摆出了一个武术的起手势。
拂来平静地和她对视,等她的选择。
“大人,您的药······”茗华的话戛然而止,她瞳孔骤缩地看着梦芷被拂来狠狠打飞出去。
“咳咳,梦芷,下一次不要这么疏忽了,犹豫什么呢,趁我病要我命啊。”
79。第十章
暗夜是吸血鬼的始祖,她诞生之日,天降神罚。
神说,她一定会被自己制造出的族人杀死。
预言成立。
那一天在所有血族的目光下,身穿婚纱的暗夜被“皇”掏出心脏,于是婚礼成了血族的禁忌。
婚礼即是祭礼——所以血族对婚礼极为看重。
维特城堡的人几乎是脚不点地地在准备,而拂来却只是在暗室里静静凝视着那个身影。
“暗夜,你是不是很遗憾?为了那个人放弃了信仰,抵抗整个光明与黑暗的世界,最后却落的如此下场。而那个人,却一直都是算计者啊。”拂来是暗夜直接转变成吸血鬼的,也就是目前辈分最高的二代吸血鬼,所以她和暗夜的接触其实不少,也知道很多隐秘。
甚至可以说,皇都没有她知道的多。这也是他一直忌惮拂来的原因,知道了太多的往事,谁知道拂来手里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
“呵,我可不会像你那么傻。”拂来抬起眸子,“很快,你制造的族群就会灭亡了。那个时候,我也会变成正常的人类吧。”
拂来凝视的地方是一个女人模糊的画像,依稀看得出来恣肆的气概。
她把手按在画像上,画像一阵扭曲,露出了一个小盒子。拂来垂眸,将小盒子里的东西倒进一瓶葡萄酒中,再将盒子放回去的时候,画像上的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白色的粉末完全融入葡萄酒中,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我本应帮你杀了那个人的后人的,可是,对不起······”拂来的脊梁缓缓弯下去,对画像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
景问窝在自己的房间,目光暗沉。
“景问大人,到了用餐的时候了。”管家敲门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来。
这却让景问的眼神更加幽暗,“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撤了吧。”
“······是,您注意休息。”管家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再没有了声音。
拂来知道,她还在门外窥探,想要知道自己“被反噬的”有多重。
好险,只差一点。景问有些后怕地拿出了发簪,感受到它传来的温暖,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如果不是这个簪子在最后时刻发出灼热的气息让自己的神智清醒过来的话,景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伤害刘婧,只是看刘婧那惊恐的眼神,自己如同魔物一般的样子应该是刺激到了她吧。
竟然会因为刘婧小小的一个眼神而心痛,那么如果景问真的伤害了刘婧,又会有怎样的悲伤?
放不下,忘不掉,这就是景问的状态。
可是,那天在寝室门外······
“讲真的,景问除了学生工作做得好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你说字写的好?算了吧,这年头谁没有练过两年字啊。说实在的,她配不上你,你犯不着为了她忤逆我们一直遵从的东西。”
“景问长得却是寒碜了一点,说的不好听啊,癞蛤、蟆真的泡到了天鹅,我都不知道当初你怎么答应的。”
“其实景问长得一般般啊,只是和你配起来不好,你玩玩可以,不要真的一直在一起啊,现在闹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你只有跟她说分手然后解释说是和别人打的赌就成。”
“可是景问她······”
“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心大,不会太伤心的,只是你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啊。”
室友们诚恳地为刘婧出谋划策,带着大家的午饭的景问站在门外,全身冰凉,那个时候,多希望自己突然间失聪啊。
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刘婧吗?
甚至为了恺威斯特亲王的一句侮辱她的话而给他最残酷的惩罚。
甚至恍惚到差一点被皇给控制。
想到自己身体里的蛊虫,景问的眼中凶光一闪,既然皇对自己下手了,那么自己就陪他演一场戏吧,看是谁能够笑到最后,父亲的仇,也是时候该报了。
······
梦芷机械地任血族在自己的头发上摆布,直到拂来推门进来的时候眼睛才转了转。
“我们的婚礼在皇城举行,到时候我带你去。”拂来一挥手拂去了梳妆台,站到了梦芷对面,那个为梦芷盘发的血族也束手躬身立着。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和我说。”梦芷有一些嘲讽,她虽然空有一身的武功,但是拂来的能力更加莫测。
血族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拂来不由得摸了一下梦芷顺滑的头发。
“如果我不是背叛神的法则的人,你会喜欢我吗?”
拂来突然问出的话让梦芷呆了一下,随即她咬牙道:“不会,且不说你就是吸血鬼,我的信仰也不许我爱上一个女人!”
“哦,是信仰啊,”拂来低低的叹息藏着深沉的痛苦,梦芷的心猛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