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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笙便就地坐下了,想了想,开始说:“那便先从师尊说吧。你可知,为何我和你大师姐都姓花吗?”
璇玑摇摇头。
“因为师尊姓花,尊名花启真。我们师尊啊,有捡女人回来的习惯,经常随手救人,有时候也救些个白眼狼。”说到这里时,璇玑脊背一凉,感觉到了一丝杀意,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笑得花枝招展的花云笙。
“我和你大师姐也是师尊捡回来的。因为她,我不必成为贼人的鼎炉,我便唤她一声师尊。师父师父,师如父,我便改了姓氏。你大师姐应该也是如此。不过说来,我也本就无父无母,无所归处嘛,也不算吃亏。”花云笙又咯咯笑了几声,声音好似银铃一样清脆好听,“或者也说我占了大便宜才是。”
“师尊医术高明,你的病是她治的。在西洲啊,大多数魔修还得巴结她呢,我们万花楼也因此少风少雨。外头那些幻阵我布的原因也只是想要少些能力不够的人来打搅师尊清静。”
姓花,医术。。。。。。璇玑忽然想起了前生,岭南以医术显赫的修仙大家花家。于是她开口问了:“师尊是不是岭南花家的人?”
花云笙抬起了一边的眉,说道:“你这小娃娃,近来的事不知,那么久远的事却又知道了,可惜现在早就没什么岭南,也没有花家喽。”
第四章
“师尊当年苦练医术,倒是荒废了修炼。不过那会儿她志也不在成仙,在救人。”花云笙又咯咯笑了,然后又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故事无非就是女有情男无意这类俗套的故事了,不过那个男人从一开始便是欺骗的,为的是盗取花家秘药,最后还将花家主楼付之一炬。师尊这个时候也只是心灰意冷,隐退山林去了,结果那男人做得真是绝,竟还倒打一耙,将帽子都扣在了你师尊头上。而你师尊以前医过的人呢,都信了。”
璇玑抿紧了唇。
“救了个白眼狼,也算不得坏事。”花云笙又抬手捏了捏璇玑的脸,将她硬挤出了一个笑脸,“你看看师尊现在活得可真尽性?”
“祸福相依。”璇玑轻声呢喃。
花云笙眯起眼,满意地又捏了捏璇玑的脸,说道:“你说呐,这人啊,也当真是下贱。师尊当初日日布粥行医,他们视而不见,出了那么一次错,便成为了罪人。而现在,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了,偶尔心情好了医一个人,便又有人说她是妙手神医了,眼巴巴来求她。”
璇玑低下头,若有所思,却听到身后传来清冷之音,带着不悦。
“花云笙,你又在乱说些什么了,别带坏了师妹。”
是花秋慈。
花云笙也不恼,笑得妩媚,反唇相讥:“师尊叫你来教导师妹,你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现下又跑来说教。”撇过头看向璇玑,得意洋洋,“什么人啊这是,你说是吧,小师妹?”
花秋慈的烟眉皱起,盯着花云笙,眼看着两人就又要吵起来了,璇玑赶忙插话:“大师姐,不是说好今日,让我挑选功法吗?”
花秋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花云笙,对璇玑说道:“我方才就是去翻找适合你的功法了。”便从袖中抖出六本书,指着开始说明,“这本是毒论,这本是幻术,而这本是媚态万千。这三本你如果聪敏,吃得消便全部学得精通。若吃力,就主攻一门。总之都得学会。”
璇玑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下头开始翻阅。
用毒,幻术还有媚术,这些在万阳书院里,不对,在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不入流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
“小师妹,你好像不愿意学呢。”花云笙笑吟吟的,璇玑刚想说不是,却看见对方向自己迅速靠近,便本能抬手开始挡。但是刚触上花云笙的身体,对方就如同一条灵巧的蛇,轻易便闪开了,而后很快顺着自己的手臂缠上了身体。这些全在一刹那间发生,眨眼之间璇玑便被锁住咽喉不得动弹。
花云笙靠在璇玑耳边,轻笑,而后呵气如兰:“璇玑,魔修呢和正道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无所不用其极。因为我们只有自己,资源少不说,同类都会自相残杀。你只有让自己更强大,才能活下来。”璇玑感受到花云笙收紧了力度,呼吸变得有些不畅快起来。
花云笙继续说:“女人的身体柔软,便也是武器,而媚,则能让对方降低警惕,这也是自身的优势。你再低头看看。”
璇玑低下头,一条赤红色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自己的脚踝,嘴巴大张,獠牙上的唾液清晰可见,粘腻冰冷的感觉让璇玑脊背发凉。
花云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退回了原来站着的位置,分毫不差,速度快得让璇玑怀疑自己的记忆,再低头,那条蛇也不见了。这时对方伸过手来摸了摸璇玑的头,说道:“乖啦,我不骗小孩子的,好好学,刚刚我连修为都没用哦。”
花秋慈虽然不悦地盯着花云笙,却也没说什么。
璇玑点点头,应了是,心下却是一阵震动。她还是受前生观念太深了。
“当然了,实在学不好也没事。比方说你大师姐的媚术。。。。。。。”花云笙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拍着手笑了起来,最后甚至笑弯了腰。璇玑扭头,看着花秋慈的脸色以可见速度迅速黑了。
“你。。。。。。”看得出来花秋慈在强忍着火气,却还是不做计较了,“花云笙说的也没错,她幻术不行,便另学了阵法来弥补不足,也是一样的。总而言之,你让自己的破绽越来越少就是。这里还有三本是我找着的觉得适合你的水系功法,你选选。本命功法不可贪多,毕竟。。。。。。每一门都得付出代价。”
璇玑接过了,道了谢。而后花秋慈就走了,让璇玑有问题再来问她,本以为花云笙会继续和璇玑喋喋不休的,结果花秋慈前脚刚走,她后脚也道了再见。
璇玑翻阅了一下那三本水系功法,心里对于魔修的修炼方法有了大致了解。不得不说创立这种路子的人是个天才,但是,也是疯子。修炼了晋升很快,威力也的确很大,但是后患无穷,对于元神的伤害不可估量。
比方说这一本,是以一个河为修炼阵眼,吸的是河里所有生灵之精气,等于是用无数生灵来堆积养着自己修炼。
难怪世人都排斥魔修,因为修炼往往要杀掉许多生灵来辅助。也难怪魔修最后的结果多是入了魔,嗜杀成性,六亲不认,没了人性。
璇玑将三本功法丢在了一旁,不打算去修这类邪法。她在万阳书院看了五十年的书,也不是白看的。她心里早已决定了修炼正统水系功法潮息诀了。说来,在这荒凉的西洲,并不适合水灵根的修士修炼的,想来想去,还是得去那差点淹死自己又让自己复生的西洲唯一的河——三途河了。
不过——璇玑拿过幻术仔细翻看起来,这种并非练气之法的书,看起来虽然下三滥,但是花云笙说的没错。在这世上,活着,便要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看到媚态万千时,里面一些露骨的描写,还是让她面红耳赤。
一下午便这么过去了。
入夜。
璇玑回想着当年看的潮息诀的内容,开始按照书上所说,打坐屏息,感受着空气中浮动的水系精华,然后将之慢慢积存在丹田,引流,待汇聚成一股,便顺着周身流转一遍——
璇玑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丹田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再度闭眼,感受,积存,引流,流转——不行!为什么?璇玑再度试了一次,还是不行。许是单灵根的原因,她吸收天地精华如有神助,速度快得让她雀跃,然而,一旦要引着开始在周身流转时,便像漏了气的皮球,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她再度尝试,依旧还是不行。
前生那五十年的噩梦,聚气都不能的噩梦,又回来了。璇玑强迫自己不要慌乱,安慰自己许是方法不对,明日再问问大师姐就好了,却又不信邪地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璇玑拿出花秋慈先前给的三本功法,照着上头的法子练了一遍。
依旧是,聚起来的气,一旦想要去驱使,便消散得快如风。
还想再练,心肺之疾这时却发作了,那钻心刺骨的痛,让璇玑不能呼吸。她趴在床上,狠狠喘着气,手迅速给自己喂下了药丸。
心肺再冰冷刺骨,也凉不过她的心。
不解,恐惧,绝望,璇玑一夜未眠。
天一亮璇玑便去花秋慈屋舍前的石凳上坐着等了。花秋慈开门见到憔悴的璇玑,虽是不解,但转身招手便叫了璇玑进来。
。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