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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枫肩膀一抖,自嘲一笑,说:“那估计她该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跳脱衣舞了,因为我早已经被她砸死了,她载歌载舞庆祝。”
“哈哈……真羡慕你们,你们俩的日子过得真有趣。”
“谁让你当时不选择我,你要是嫁给我,咱俩脱光衣服在街上跳舞。”
江雪打了他一巴掌,笑着说:“少胡说八道。”
北野枫坐正身体,看着江雪,一本正经的说:“人活着就不能较真,你现在有儿女,有爱你的男人,有些人、有些事该忘就忘,快乐为主。”
江雪暗淡眸光,点了点头,轻声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生意上的事我都跟罗掌柜说了,来找你,就想陪你说说笑笑,让你高兴。”
“谢谢你,北野枫。”江雪想了想,问:“你知道远洋这家商户吗?”
“远洋?呵呵,怎么?慕容商会跟远洋有生意交往?”
“生意往来不少,我呆在宫里,都有与世隔绝的感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北野枫拍了拍她的手,很郑重地说:“听说远洋的总掌柜很不是东西,别跟他们做生意。唉!跟他们做生意也行,你可以买他们的货品不给钱。”
“生意往来讲究诚信,为什么要买货品不给钱?”
“不给钱就多赚呗,我良言劝告,听不听由你。”
“呵呵,谢谢你的良言劝告。”
“不谢,我也该走了,让人发现,还以为齐越王和南日皇后有奸情呢。”
北野枫拍了拍她的脸,冲她挤眼一笑,飞身跃起,从高窗离开。他一袭红衫在蓝空下绽放,桃色缤纷,绿树相映,立有无限风情,恍若当年。江雪心底泛起暖流,北野枫是她的挚友,一生不长,那份友情却能永伴心间。
江雪盘膝坐在榻上,回味着北野枫的每一句话,摇头一笑,心里顿觉轻松。她坐了一会儿,摇响铜铃,立刻有宫女进来伺候。洗漱完毕,她去看峥儿和嵘儿,两个小家伙午睡正香。貂蝉睡在一边,睁开毛眼看了看江雪,又转头睡了。
她来到偏殿,刚想看账本,便有太监送来沐云雾勾结冷香谋害嵘儿的证据,都是冷香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搜集到的。江雪之所以要乱棍打死太监宫女,就是想让他们交待。若没有充足的证据,想制服沐云雾还真有难度。
江雪看到证据,恨恨咬牙,吩咐说:“去呈给皇上。”
她从济州进京就被沐云雾盯上,一直到现在,沐云雾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几年了,她也该一步到位,拔掉这颗毒瘤,新仇旧恨,让她生不如死。
“回皇后娘娘,皇上请你到前殿。”
南宇沧坐在殿堂中央,正在摆弄那些证据,眼底充斥着阴森狠厉。江雪同南宇沧并肩坐到殿堂中央,扫了沐云雾一眼,清傲一笑,微微摇头。
七八个宫女太监跪在殿内,一脸恐慌忧急。沐云雾跪在一侧,看着南宇沧,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眼底偶有阴涩狠厉闪过,但更多是恐惧和侥幸。
“沐嫔,这些证据你也都看过了,还想狡辩吗?你知道应该是什么罪吗?”
“皇上,你说过不管怎样,都不会杀我,在江东,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没等南宇沧给她定罪,沐云雾就先发制人,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听沐云雾提起江东,江雪冷冷一哼,当年若没有沐云雾从中挑拨,南宇沧耳根又那么软,她或许不会做出放弃的选择,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南宇沧看了江雪一眼,问:“皇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雪怔了怔,人前人后,这是南宇沧第一次称她皇后,她心里微微一颤,浅浅一笑,说:“既然皇上有过承诺,臣妾不便多言,全凭皇上做主。”
“朕确实答应过不杀她,君无戏言,但惩罚一定要有。”
南宇沧看着江雪,眼底精光狠厉,眉宇间飘逸依旧,傲气犹存,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温润洒脱。沐云雾不同于冷香,处罚她必须让南宇沧做主。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妾愿意在宫中为奴为婢,永远伺候皇上。”
“你唆使香嫔劫持太子,就是想跟朕谈条件,你要恢复贵妃的份位,香嫔的品阶也晋升一级。好,香嫔就不用管了,朕恢复你贵妃的份位。”南宇沧转向江雪,挑了挑眼角,压低声音问:“皇后见过千刀都害不死的人吗?
江雪的手轻轻一抖,笑着说:“回皇上,没有,臣妾很想见识一下。”
“好”,南宇沧坐直身体,抬高声音,说:“传快刀李。”
“遵旨。”
沐云雾浑身剧颤,扑倒在殿堂中央,凄厉哀嚎,“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不会杀你的,不但不杀你,还恢复你贵妃的份位。”南宇沧来到沐云雾身边,蹲下身,很温柔地扶起她,轻声说:“沐云雾,你确实帮过朕,朕也很想放过你,可你太猖狂,总用以前的事来威胁朕。你知道吗?朕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江东的事,可你总挂在嘴边上,很得意,是吗?你可以跟朕谈条件,但不能拿朕的孩子威胁,他们比朕的命都重要,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沐云雾抓住南宇沧的手,被南宇沧甩倒在地,又抓住他的衫裾,凄厉痛哭,悲嚎求饶,“皇上饶命,臣妾知道错了,皇上饶命……”
“哼!朕不要你的命,不过你知错太晚了,把太子抱来。”
江雪微微摇头,沐云雾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自以为抓住南宇沧的把柄,想以此做保命符。她确实帮南宇沧做了一些事,也想以此为功,可对帝王只能恳求,不能要挟。南宇沧曾经很温顺,可现在他是皇上,已今非昔比。
在江东发生过什么事,别人不得而知,但江雪知道现在这个把柄已经不足以控制南宇沧了。而沐云雾却没分清事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动南宇沧的逆鳞。南宇沧更恨沐云雾,却能封她为妃,可见他的忍耐力有多强。
江雪瞥了沐云雾一眼,摇头一叹,问南宇沧,“为什么要抱嵘儿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太监引着一个干瘦凶狠的中年男子进殿,给南宇沧和江雪行礼。男子手提一个沉甸甸的木箱,目光阴势森寒,不管看谁,都没有一丝温度。听太监介绍,江雪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剐刑手,人称快刀李。
沐云雾盯着快刀李,已经忘记了求饶,眼底充斥着死灰般的绝望。她爬在地上,浑身上下筛糠一般颤抖,牙齿咯咯直响,身下濡湿一片,不知是汗是尿。
暖香抱着嵘儿进来,南宇沧接过孩子,亲了几下,把他举过头顶。嵘儿咯咯直笑,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跟江雪咿咿呀呀打招呼。江雪抱过嵘儿,看着小家伙讨喜的模样,心底柔柔的暖流涌动。
快刀李打开木箱,里面平放着一排薄薄的短刀,白刃锋利,寒光森凉,箱子上面有一排木条。快刀李拿出木条,用红布包好,呈到御案上。
“请皇上选数。”
“让太子来选。”
红布打开,露出里面的木条,每一个木条上都写着数字。南宇沧抱过嵘儿,拿着嵘儿的小手,让他抓木条。嵘儿笑得鼻泣口水直流,抓弄半天,才抓出一根木条。南宇沧接过嵘儿手中的木条,看了一眼,扔给快刀李。
“九十九,太子仁慈。”
南宇沧把嵘儿递给江雪,拍了拍手,说:“仁慈是好事,就按太子的意思办。”
“遵旨。”
江雪不明所以,问:“什么意思?”
“朕答应不杀沐贵妃,不能失信。”南宇沧眯起眼睛,笑得很生动,一边逗嵘儿,一边拿木条让江雪看,“快刀李号称千刀之内不死人,他剐过的人不计其数,木条上是他都能剐得很精彩的数目,九十九刀是最低的。”
南宇沧笑容温和,可温和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他不狠厉,不阴森,出语却让人心惊胆寒。江雪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很遥远、很陌生。
沐云雾罪该万死,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她要留着命翻身。南宇沧答应不杀她,还给她贵妃的份位,可这九十九刀剐下去,有命没命还有区别吗?
江雪拿着写有数字的木条,仔细翻看。木条上面的数字除了六就是九,从九十九到九百九十九不等,都很吉利。杀人有比千刀万剐更残忍的方法吗?而最残忍的不是剐完以后让人死,而是让人活着,如行尸骷髅一般活着。
她本想打沐云雾一顿板子,毁了容,砸碎手脚骨、挑断手脚筋,再狠一些就是敲断满嘴牙。可南宇沧更狠,狠到让江雪不寒而栗。
“快刀李,朕听说你一刀剐下多少肉都有标准,是吗?”
“回皇上,奴才通常以一两为标准,刀数少能以二两为标准。”
“九十九不是刀数最少吗?”
“是,可以二两。”快刀李提起木箱,行礼道:“请皇上观刑。”
“好,传朕旨意,后宫所有奴才除去贴身照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