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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实在无聊,若生下男孩,她宁愿把儿子培养成奸商,也不让他参与夺嫡。她不会放过冷香,这几个月事情太多,她抽不开手,也没有心思。
南宇沧正摸着她的肚子说情话,太监来报香嫔娘娘要生了,沐贵妃派人来请皇上。南宇沧微微皱眉,愣了片刻,说去看看,就离开了。
江雪浅浅一笑,没说话,她进宫养伤,就占了皇上召妃嫔侍寝的龙床。南宇沧日夜陪着她,再也没宠幸过其他妃嫔,后宫的四个妃嫔早已望眼欲穿了。
“江雪,传晚膳吗?”
“再等一会儿,暖香回来,我们一起吃。冷香要生了,皇上去陪她了。”
江雪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是吃醋,也是心酸。如果跟南宇沧没有相形陌路的经历,一直快乐甜蜜地在一起,她相信南宇沧不会有妻妾。
事到如今,她不想埋怨南宇沧,可能对他的爱也不如以前那么深了,恨和怨也显得苍白无力了。她想平静地把孩子生下来,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都是她的骨肉。她也不想让孩子在深宫生活,也不想在夺嫡争宠上浪费精力。
即使南成远在她的生命中消失,那段日子也会永远铭刻在她心里,此生来世,无止无息。每每想起,她心里都会涌起暖暖的甜蜜,涩涩的伤情。
当年,她怀念南宇沧在一起的纯真甜蜜,现在,她怀念南成远在一起的沧桑浪漫。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另一个注定要远离,这是现实的生活,无关风月。
“水瑶,你……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为什么这么说?”
“他对你伤害太深,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
洛水瑶拉着她的手,清淡一笑,说:“江雪,男人对女人的伤害就是爱与不爱、坚守与背叛,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也没觉得他伤害我。不过,他对你的爱,还有那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令我感动,有时候也羡慕。”
江雪靠洛水瑶怀中,长叹几声,说:“水瑶,不如、不如你出宫吧!要不,就让他给你一个份位,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不能出宫,父母自幼宠我,我不能让他们伤心难过。我也不要份位,我手机无份一天,洛家人就能平安一天。呵呵,江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洛水瑶聪慧大气、稳练淳善令江雪自愧不如。被废掉王妃的位置,她不愠不恼,自愿到洗衣房为奴,现在,她非主非奴、手机无份,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的丈夫深爱的女人。她大智若愚,忍辱负重,就是想保住洛氏家族不步沐家和花家的后尘。她若身居后位,洛家一派骄纵张扬,那么就离灭门不远了。
暖香回宫,给江雪带来账本还有几封需要她回复批阅的信件。她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力挽狂澜,慕容商会慢慢回到原来的轨道。商会被掏空,不只损失了三百万两银子,还牵扯出许多问题,要想完全平复,至少还需一年的时间。
“暖香,远洋是哪家商户?怎么这几个月跟他们有这么多生意往来?”
“奴婢也不清楚,罗掌柜一大早去庄园了,别人也没细说。奴婢只听王豆豆说远洋的掌柜很会做生意,人也实诚,货品都是市面稀缺的,往来就多。”
“远洋在京城还没店铺,你再出去告诉罗掌柜跟新商户合作小心为妙。”
“奴婢明白。”
三人不分主仆尊卑,在一张桌子吃饭,江雪和厚待人,洛水瑶和暖香也不构礼。洛水瑶摆了摆手,伺候的宫女太监退到门外,屋里只剩了她们三人。
“江雪,你真的就想让冷香把孩子生下来?南日皇朝皇长子的份位很重?”
“不能让她生,她现在跟十小姐一路货色,还妄想封妃了,哼!”
江雪冷淡一笑,说:“瓜熟蒂落,还能不让她生吗?南宇沧去了,看看他想会怎么做。我不担心长子次子,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参与争宠夺嫡。”
一个太监没有通传,径自进来,冲江雪施礼。洛水瑶和暖香互看一眼,借故出去。太监跟江雪低语几句,江雪浅浅一笑,吩咐一番,太监又匆忙离开了。
……
宫女进进出出忙碌,产婆高声吆喝指挥,产妇卖力的嚎叫声划破深宫的夜色,回荡在乌蓝的天际。她们大概只怕声音小了,别人不知道在生皇长子。
沐云雾看着产房,一张笑脸布满焦急,眼底浅含阴涩得意,精光闪现。有了这个孩子,她可以进一步谋划,她相信自己的手段与心计,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南宇沧走进院子,沐云雾上前施礼,恭喜道贺,宫女太监也跟着附和。一个中年太监匆忙跟上,给南宇沧施礼之后,垂走侧立一旁,冷眼看着产房。
婴儿嘹亮的哭声传来,沐云雾一脸喜色,快步跑向门口,随侍的太监宫女也跟上来。产婆抱着孩子出来,宣布是皇子,众人齐声给南宇沧道喜。
沐云雾接过婴儿,喜滋滋地朝南宇沧走来,不停夸赞,说:“皇长子相貌清奇,有君临天下的气势,臣妾恳请皇上给皇长子赐名。”
南宇沧微微一笑,说:“很好,抱过来让朕看看。”
中年太监迎上去,双手伸到婴儿的襁褓下,刚要接过孩子,突然,手又缩回来,大喊:“皇、皇上,皇长子断气了,沐、沐贵妃……”
沐云雾大惊失色,忙看手中的婴儿。孩子脸色泛青,嘴角吐出淡淡的白沫,已经没了气息。沐云雾浑身一颤,双手一滑,孩子掉到地上。
“传太医,赶紧传太医。”
中年太监跪到地上,摸了摸孩子的胸口,探了探鼻息,摇头哀叹,说:“请皇上节哀,皇长子仙逝了,好、好象是中毒而死。”
太监宫女都围上来,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孩子,全部下跪,垂泪饮泣,哀声感叹。南宇沧弯下腰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扫视着沐云雾,目光阴森逼人。
沐云雾惊慌失措,忙跪到南宇沧脚下,哀求解释,为自己辨白。孩子死在她手里,而且是中毒而死,她难逃罪责。她仔细回忆抱着孩子的每一个环节,目光落在南宇沧身后的中年太监身上,她没有谋害孩子,行凶者一定是这个太监。
冷香听说孩子断气了,连滚带爬出来,摸着身体渐凉的孩子,目光空洞,牙齿哆嗦。好半天,她才“嗷”一声哭出来,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皇上,按祖例,皇子出生不满百日仙逝,不能葬入皇陵,只能……”
南宇沧揪了揪眉峰,挥了挥手,说:“你去处理。”
中年太监拿出一块白绫纱盖在孩子脸上,抱起孩子,快步走出院子。宫女太监把冷香抬回房,传太医来诊治,南宇沧一眼未看,大步走出院子。
一会儿,便有两个太监来传皇上旨意,把沐云雾关进暗室,明天审问。沐云雾大叫冤枉,极力为自己瓣白,哭着喊着要见南宇沧,要见岳太后。不容她多说,两个太监拖起她向暗室走去,就象拖一条即将垂死的赖狗。
皇长子死在她手里,死因是中毒,她有过谋害皇嗣的先例,此次定会罪加一等。上次是五十大板,谴送回家,这次她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阴森冰冷的暗室,伸手不见五指,沐云雾双目阴亮,身体不停哆嗦。她掐着双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必须想办法,否则她辛苦谋划付之东流,还会死在深宫。
……
南宇沧从冷香的宫院出来,斥退随待太监,独自一人在宫道里徘徊。许久,他自嘲一笑,长叹一声,向安宁宫走去。给岳太后请安之后,母子坐在软榻上闲话家常。南宇沧把皇长子新生即逝的消息告诉岳太后,岳太后摇头不语。
从安宁宫出来,他缓步慢行,来到寝宫门口,犹豫片刻,向御书房走去。靠在软榻上,他随手翻了两本奏折,没有批阅,又扔回御案。
皇长子的死对冷香是致命的打击,沐云雾也难以脱罪。南宇他很清楚孩子不是沐云雾害死的,即使她有谋害之心,也不会自掘坟墓,让孩子死在自己手里。皇长子新生即死,阴谋的策划者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一目了然。
他不会为皇长子的死伤心,甚至毫无感觉。就象当时封冷香为都人,不过是想从她身上找到曾经深爱的影子,给他一些安慰。冷香确实帮了他,拿到慕容商会大笔的银子帮他做最后一搏,让他顺利登基称帝。可正如洛水瑶所说,利用无耻的手段掏空别人的心血,利用别人的钱,为自己谋利,有什么资格邀功呢?
江雪恨冷香、恨沐云雾,能不恨他吗?不管他为江雪做多少,都无法把伤害全部抹平,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陌路相望。江雪怀了他的孩子,可以留在他身边,可她的心呢?
他费尽心思杀了南成远,并不只因为南成远会威胁到他的江山,更主要的原因是让江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