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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成远站起来,看着南宇沧,目光狠厉凛冽,问:“你真想知道原因?”
“真想。”
“原因很简单,就是你不配,听清楚了吗?不需要我再重复第二遍吧?”
“不需要,我听得很清楚,多谢成皇叔直言相告。”
“不谢,你需要冷静思考。”
南成远冷哼一声,举起软椅,手上用力,一把结实的红木软椅顷刻间在他手里支离破碎。南宇沧有什么资格质问他?若不是南宇沧横插一足,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在他看来,当今皇上只做对过一件事,就是这次的指婚。
他不想刺激南宇沧,可他总觉得有一口气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他心怡已久、几次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却把第一次交给了南宇沧。每每想起,他都感觉心底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没有一刻舒坦,今天终于能一吐恶气了。
南宇沧看着得意且暴怒的南成远,毫不示弱,眼底交织着恼怒、委屈和失望,充斥着挑衅。生在皇家、立身朝堂,只讲利益,没有亲情。他无为不争时,南成远不把他当成对手,对他当然不错,可现在呢?对他猜忌最深的就是南成远。
事到如今,他骑虎难下,索兴前行,他要一争到底,直到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等到他俯视苍生、天下为聘的时候,谁还敢说他不配?而今,他目标明确,却征途险恶,他要失去爱人、失去尊严,但他坚信这是暂时的。
江雪头重脚轻,双眼迷糊,脑海却很清楚,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菊陌,倒在床上,蒙头便睡。冷香和暖香互看一眼,暖香留在床边,寸步不离,冷香出去打听,很快就回来了。两人轻声嘀咕,看到江雪翻身,说话声嘎然而止。
她的筋骨好象被拆卸打散一样,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支撑身体。她竭力保持脑海一片空白,想蒙头大睡,一觉睡去,或许就是新的来生。可她睡不着,脑海的思路欲加清晰,前世今生的画面涌跃而出,浮现在眼前。
她可以不放弃,她有慕容商会,可以和南宇沧一起生活得很好。就象前世和程远,他们有一纸婚约,她也可以不放手,坦然驳斥j咖的威胁。若真如此,程远很可能会破产,也会成为家族的罪人,而两人面对诸多压力,不用再有幸福。
南宇沧也一样,不放弃她,就要再次放弃王爵、失去朝堂的立足之地。慕容商会富可敌国,可让南宇沧屈尊于她的羽翼之下,他不会快乐。两人生活不似曾经那般美好,还要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还不如放手。对于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男人来说,江雪和美人的选择是难题,她帮他们做出选择,却易如反掌。
“九小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要不就打奴婢,都是奴婢……。”
“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哭?我对自己的选择一向无怨无悔。”
江雪打了长长的哈欠,说:“洗漱更衣,去商会,再弄些吃的,我饿了。”
两丫头小心翼翼伺候她洗漱梳妆,更衣之后,又吃了一些粥点。她准备要出去,沐云雾带着成堆的丫头婆子进来,她们主仆在厅内站开,满脸挑衅示威地看着她。江雪暗自摇头,沐云雾纵然阴险恶毒,也是心无城府之人,一得意就忘形。
一个婆子气势汹汹上前,喊到,“沐氏,没看到沧王妃驾临吗?还不行礼……”
“沧王妃好象是洛家小姐,什么时候改成十小姐了?我们怎么没听说?”
“真不要脸,还没过门就敢以王妃自居,让人恶心。”
“哟!真是的,这要是让外人听到可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还是沐家金枝玉叶的小姐,可真丢人。”
没等江雪说话,冷香和暖香就冲上来对阵,菊陌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也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挖苦讽刺。面对诸多的质疑、谩骂,沐云雾仍笑得很得意。她挥手让婆子退下,冷厉阴狠的目光扫过冷香等人,又趾高气扬地看着江雪。
“沐九小姐若懂礼数会做陪嫁吗?九姐,你不如再跟我陪嫁到沧王府吧?”
江雪冷笑几声,说:“这主意不错,要问过沐乾柱才知道可行不可行。”
一个婆子又上前吼叫,“大胆,老太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提的?”
“十小姐,你的下人可真有做狗腿子的天分,只是太欠调教。”江雪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冷笑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沐云雾主仆,又说:“冷香,拿几两银子给院丁,让他们把这个婆子扔进湖里,谁敢说半个不字,就用银子砸死他。”
“奴婢遵命。”
“你、你敢,你……”
婆子是沐云雾的教习嬷嬷,自幼跟着她,下人只能被她出卖,却不能任由别人处罚。婆子害怕了,忙向沐云雾求救,沐云雾气势不减,跟江雪立眼相对。
“我是沐家十小姐,皇上亲点的沧王侧妃,哼!谁敢对我的人动手?”
“呵呵,冷香,回来,拿十万两银子去贴榜,谁把沐家十小姐、未来的沧王侧妃还有她的奴才连奸带杀,可以得银十万两,完事之后,本人另有酬劳。”
冷香恶狠狠地扫了沐云雾一眼,得意阴笑,“九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十万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一个亿,一千两银子就能雇用高薪杀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还能奸如花似玉的沐家小姐和诸多娇俏的丫头,长脑袋的人都知道这生意很合算。榜文贴出,定会天下哗然,不知会有多少英雄豪杰跃跃欲试。
沐云雾顿时变了脸,指着江雪的手猛烈颤抖,“你,你……。”
“九小姐,沐大人来了。”
“来得正好,十万两银子数额不小,为公平起见,也让他参与竞争。”
沐容基进来,看到沐云雾脸色铁青,正浑身颤抖地跟笑意吟吟的江雪对阵,显然已经败下阵来。沐容基忙问出了什么事,江雪示意一个婆子把事情始末告诉沐容基。听说让他参与公平竞争,沐容基顿时变了脸,怒视着沐云雾,一脸恼恨。
“我跟十小姐打赌,说十万两银子可以让人把她连奸带杀,她不相信。既然沐大人来了,不如我和你赌一把,十万两黄金买沐家灭门,你敢赌吗?”
“这……”
“有钱了不起吗?能买到皇上的圣旨吗?能买到沧王妃的位置吗?能……”
没等沐云雾说完,沐容基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雪白的脸颊泛起五道紫红的手印口沐云雾摸着脸,满脸委屈恼怒地看着沐容基。只因沐乾柱看中她,她在沐家所得的宠爱比当今太子妃犹盛,沐容基竟敢打她,这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江雪站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要跟皇上谈条件了,南日皇朝国库空虚,十万两黄金的交易,皇上自会权夺衡量。别说买他一份圣旨给皇子换妃,就是买一个家族的命运,他都会考虑。”
听到沐云雾的哭声,沐容基跺了跺脚,喊到,“你还有脸哭,还不退下?沐环,给老太爷和公爷写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问问十小姐是什么教养?”
“是,二老爷。”
沐云雾哭哭啼啼刚要走,冷香跑进院子,冲到花厅门口,张开双臂拦住她们,一脸兴灾乐祸的得意。江雪知道冷香定有大收获,忙点头让她快点说。
“九小姐,奴婢刚要去张榜,就碰到了成亲王,奴婢都跟他说了。他不让奴婢张榜找别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事他愿意全力效劳。他还说如果九小姐能多出十万两,他会把沐家合府未嫁的女眷,不论主子奴婢,全部连奸带杀。他怕九小姐耍赖,要先拟份契约,付十万两银子做定金,人命由他全力承担。他让奴婢转告九小姐,不要担心他难以应付,他手下护卫很多,这种好事倒贴银子都有人干。只要银子到手,他会先带人从总督府奸起,再奸京城沐府和西南总兵府。”
带着强烈挑衅轻蔑的侮辱令沐容基倒吸一口冷气,他咬牙忍怒,脸色青白不定。什么事若南成远参与,就不只是他难以应付了,连沐乾柱都要挠头。交易不管会不会成真,只要传言出去,沐家都会轮为中天大陆的笑柄。他不敢斥责江雪,更不敢跟南成远对质,只能把怒气擞到沐云雾身上,铁着脸狠厉训斥怒骂。
沐云雾也惊呆了,她的丫头一脸恐慌,能幸免的婆子却流露出巴不得被奸的神情。她也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家族丢人,沧亲王侧妃的位置也难以保住。
江雪强忍大笑,却也暗自咬牙,南成远既阴损狡诈,又行事出语可笑。他总想不择手段地在她身上赚银子,只要有银子赚,他根本不在乎声名。奸女眷,侮沐家,能把三大家族之首踩于脚底,又有大把的银子入账,他何乐而不为?
被沐云雾无知挑衅,江雪满心气怒郁闷,看到沐容基,她更怒不可遏。听冷香转达南成远这番话,她顿觉身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