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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侧立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等沐乾柱开口训话。
“九丫头,你为太后治好顽疾,朝野扬名,也为沐家争了面子,可喜可贺。”
她进宫给太后治病,是南宇沧安排的,怕事有变故,事先没和沐家人提起。进宫之后,关太后派人赏赐,沐家人才知道。治好病以后,她拿着赏赐回明沐乾柱等人。当时,沐乾柱并没有表态,事情过去多日,今天提起,定有蹊跷。
“老太爷过奖,沐家女儿理应为沐家争光。”
“说得好,难得你有心,不管份位如何,都要牢牢记住,你是沐家的女儿。太后有意为你恢复身份,这件事很棘手,毕竟及笄考试在沐氏家族传承了几百年,结果不容更改。就算勉强恢复你沐家小姐的身份,也不能嫁给皇子为妃,正妃更不够资格。能为皇子做正妃必须是嫡出或侧出,这是皇朝典法的规矩。”
江雪并不吃惊,静若寒潭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几丝冷笑。她不是嫡出或侧妃,又有陪嫁的前科,就算恢复身份,做侧妃都很勉强,更别说正妃了。她们母女在沐家毫无地位,更无宠爱加身,沐乾柱这番话意在提醒;也是警示。有四皇子做后盾,能取悦太后,就想飞上枝头、鱼跃龙门吗?她还要过沐家这一关。
这样的结果她并不吃惊,南宇沧早就跟她说过,前几天来信,还提到这些事。南宇沧说除了关太后,他还有另一手准备,让她放心,到时候会给她一个惊喜。太后有意指婚,南宇沧执意要娶,沐乾柱若横加阻拦,并非明智之举,除非他另有打算。沐家若干涉她的婚姻,就会把她和沐家彻底椎到对立面,以至水火不容。
“全凭老太爷做主,小九别无所求。”
沐乾柱点了点头,眼底露出笑意,说:“难得你通情达理,我自会给你满意的答复。你先下去吧,容我和你家公爷、太太商量后,再做安排。”
江雪浅施一礼,轻声说:“小九告退。”
走出崇威院,江雪冷笑几声,沐乾柱要给她满意的答复,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再过几天,南宇沧就要回来了,还是见到他以后再商量,现在多想无益。
她出去以后,花厅如死寂般的沉静,沐乾柱靠座在藤椅上,闭目思虑,沐容初、花太太和张侧夫人都盯着沐乾柱的举动,摆出一副唯命是尊的神情。
半晌,沐乾柱沉着开口,说:“九丫头对沐家的忠心不及十丫头,心计比十丫头也差了很多。四皇子是朝堂的新贵,花家倒是其次,尤其是洛家,盯得很紧。皇上只允许沐家一个女儿嫁给四皇子,我寻思还是十丫头合适,你们说呢?”
沐容初嗫嘘出语,“儿子怕四皇子翻脸,他的手段和心计不逊于任何皇子。”
“哼!别看表面,他说他对小九很真诚,不过都是应付之词。没有沫家的声威,他会对小九好吗?他煞费苦心,不过是想借沐家在朝堂争一席之地。
“老太爷,全凭老太爷吩咐。”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驳太后的面子,也不能让九丫头嫁给四皇子。
江雪沿着雕花长廊回青芷院,边走边村度,不禁连声轻叹。关太后只能给她恢复沐家小姐的身份,她还是庶出,没有嫡出或侧出的身份,就不能做皇子正妃。如果南宇沧也要一妻二侧四妾,她宁愿放弃这份感情。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很心痛,毕竟她付出了感情,可事关她做人爱人的原则,不能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她顶着正午的太阳,满腹思虑走回青芷院,进到房内,竟然头昏目眩。
柳姨娘见她脸色不好,忙让丫头把她扶进卧房,长叹几声,也没多问。江雪知道自己中暑了,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几粒解暑的丹药,才缓过神来,还觉得难受。
她小睡了一会儿,没看到柳姨娘,问了丫头,才知道柳姨娘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想了想,忙让丫头却崇威院找,柳姨娘大概认为沐乾柱做出令女儿难以接受的决定,才导致女儿病倒。等了半天,也不见柳姨娘回来,她心急如焚,想下床亲自去找。一阵眩晕袭来,她倒在了地上,费了好大劲才爬到床上。
半晌,她听到有人回来,隐约有轻泣声传来,一定是柳姨娘受了欺负。
她挣扎着起来,无奈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根本不能劝弹,急得都想撞墙。
暖香给她端药进来,她逼问半天,才知道柳姨娘冲撞了老太爷,花太太让人打了柳姨娘。她重病在身,想为柳姨娘出口气,也有心无力,只能悲声长叹。
她为段时间劳心过度,忧思郁结,由中暑引发了热伤风。病去如抽丝,直到五月初一,她才好起来,她问起柳姨娘挨打的事,柳姨娘怕她心痛,支支吾吾,也不细说。南宇沧派归真送来消息和礼物,说他沿途耽误,要明天才能到京城。这几天,江雪躺在病床上,满心牵念,听到确切消息,她也放心了。
南宇沧给她带来一套竹雕寿星,让她送给沐乾柱做寿礼。这套寿星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大小共九十九个,最大的有团扇般大小,最小的状如黄豆。她喜不自胜,把玩了许久,舍不得送给沐乾柱,想自己留下来玩。
之前,她送了一套荆编物件,新颖别致,却很廉价,这么好玩的东西,她真不舍得送给沐乾柱。柳姨娘一旁催促,她才忍痛害爱,让冷香装好,拿着跟她同去。她要亲自把寿礼送到崇威院,去凑凑趣,屈尊讨沐乾柱的欢心。
崇威院只有几个下人看守,听人说沐乾柱去花园亲自去招待宾客了。今天是沐府大摆宴筵的第一天,主要款待一些外棒的官员和家眷。这些官员依附沐家,却职位较低,老太爷还很重视,可见他春风得意、心情大好。
沐府在前后院之外的敞厅抱厦招待宾客,大门口有一条迂廊可以直达。
男宾的席筵设在萌恩堂,她们行及笄礼的地方,女宾的席筵设在榴花榭,与萌恩堂有玉湖相隔。萌恩堂与榴花柑都与沐府花园相临,亭台楼阁相映,景色优美。
她带着丫头沿着内院的雕栏来到玉湖边,登上连接萌恩堂和榴花榭的白玉桥。两处皆宾朋满座,欢声笑语、恭贺祝福不时传来,自是一片宾主盛情的繁毕浮奢景象。她叫来一个稳妥的婆子,让把寿礼送过去。半晌功夫,婆子回来,告诉她老太爷很高兴,正跟宾客观瞧把玩呢,她才松了口气。
榴花柑恰如其名,一座院落成圆形,好似一个熟透的石榴。四周没有土泥砖瓦砌成的围墙,都是密密麻麻丛生的石榴树,门口矗立着是两块高大的白玉石。几条浅溪蜿蜒流过,把玉湖的水引入榴花榭,赤鱼浮游,水清见底绿云成墙,猩红点缀其中,润色生香,蜂蝶缭绕添彩。
江雪回沐府半年有余,却没来过沐府的后花园。此时,她站在榴花榭门口,摘了几朵榴花堆在手心,花红似火,怜由心生,感叹沐府富贵荣仪、气派繁华。
八小姐看到她在门口,忙让丫头把她请到榴花榭内,知她暑病初愈,不让她招待宾客,只让她坐在一旁看着。榴花柑内除了四季常青的碧村芳草,还有一些应时开放花村。青绿的草地上,摆着数张红木桌椅,是宴请宾客的席面。
“八姐,今天客人多吗?”
“今天萌恩堂客人多,榴花谢只坐了四五桌,好多席面都空着呢。”
“榴花柑能摆多少张桌子?”
“园里三十张散桌,这抱厦里还要摆几桌,是招待太后、皇后和王妃们用的。听太太说初三正寿日人最多,恐怕桌椅不够用,还要临时在花园搭散座呢。”
“客人可真多。”
“没事,我们只招待年轻的女孩,那些夫人太太们由姨娘和婆子们照顾日头晒得江雪头昏,她随意和八小姐聊了几句,就扶着丫头回到了青芷院。
第二天,南宇沧一路风尘,匆匆赶回京城,没进宫面见皇上,就先跑到青芷院看她。见到南宇沧,她扑进他的怀里,热泪盈眶,很想跟他倾诉这段时间的委屈,把沐乾柱所说的只有嫡出和侧出的小姐才能给皇子做正妃的事告诉他。
南宇沧一脸疲惫倦怠之色,现她并肩坐在床上,靠在她身上,与她十指紧扣,讲修治河道发生的趣闻逸事,倾诉着相思之情。她不忍心再给他压力,只说了一些轻松高兴的话题,恢复身份和指婚的事,话到嘴边又忍下了。
柳姨娘亲自动手,给南宇沧做了几样可口的菜肴,她亲自服侍他洗手净面,自是情意浓浓。吃完饭,没说几句,南宇沧竟然躺在她怀里睡着了。睡醒之后,南宇沧又跟她亲昵了一会儿,就要去觐见皇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