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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成远装模做样的在房间里挪动着脚步,不时偷眼扫视江雪。他早就看出,他们到来之前,这间卧房确实有男人,但决不是孙亮。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他眼皮底下能大变活人,他却没有觉察。纵观中天大陆,有这本事的,除了北野枫,再无二人。北野枫既然想玩,他奉陪到底,一定要让北野枫悔绿了肠子。
“要不你把孙亮碎尸万段,本王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要不本王杀了他,你在王府终生为奴。你要是不忍下手,可以让他杀了你,本王再杀了他。”
“借王爷的剑一用,还有,请王爷让人把他拖到外面,小女不想脏血染卧房。”
南成远扔给江雪一把长剑,冲小太监摆了摆手,“拖走。”
孙亮吓得浑身瘫软如泥,爬跪在南成远脚下,泣泪直流,连声哀求,“王爷饶命,小人不认识沐姑娘,小人没与她通奸,王爷……”
江雪拨剑在孙亮的裸背上蹭了蹭,目光清寒森凉如冰,“那你与谁通奸了?”
“小人、小人跟康梅,跟、跟碧竹院的康姑娘相好,小人再也……”
没等孙亮说完,王公公就示意两个小太监把他拖出去。哀嚎求饶声渐低,孙亮必死无疑。孙亮不只跟康梅通奸,今夜肯定在跟浣衣房的女奴苟且,他这般模样出现,一定是被北野枫和黑白无常从被子里揪出来的。
一场闹剧落幕,江雪轻蔑一笑,倍感无聊。她把剑扔给南成远,冲他做了请出的手势,埋头收拾散乱的衣物。听到有人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她抬起头,不禁皱眉。南成远站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根本没离开。
“王爷,天色不早。”
“嗯,二更了,就寝吧!”
南成远解下毛氅挂在衣钩上,松开腰间玉带,坐在床边,示意江雪替他宽衣解带。江雪又气愤又羞涩,她决不会委身南成远,还有让他尝尝药毒的滋味。
她微垂着头,羞涩一笑,跪在脚榻上,替南成远脱掉靴袜,工工整整地摆放好,又替他解开长衫,叠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南成远坐在床上,自己动手,眨眼功夫,身上只剩了中衣贽裤。他扯开被子盖住腿,拉着江雪坐到床边,解下她的棉制斗篷,扔到一边。他从后面揽住江雪,手在她身上游走挑弄。
“如果你不是沐家的女儿,我会娶你做侧妃。”
“事实上我就是沐家的女儿,又怎能改变呢?”
南成远握住她的手,胳膊用力,揽得更紧了,半晌,轻微叹一声,说:“沐氏家族若是不存在了,你是不是沐家的女儿就无所谓了。”
除掉沐家是他夺位的第一步,在计划没成形之前,除了他的亲信心腹,他不会吐露半个字。今夜,此情此景之中,他把这些话做为对她承诺的前提,毫无顾虑地说出来,心里有一吐为快的轻松,信任也能让他放松。
江雪知道南成远此时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此时不动,要待何时?她轻咬红唇,羞涩更浓,身体往南成远手臂里靠了靠,手伸向枕头底下的药囊。这时候,柜顶的高窗响了一下,南成远微微一怔,江雪趁机将药毒洒出。
为了对付装神弄鬼的北野枫,她已经配好的眩昏散,不成想却用到了南成远身上。南成远意识到有人下药,忙试图摒住呼吸,可已经来不及了。他挣扎了几下,慢慢倒下去,充满怀疑的目光仍注视着高窗。江雪跳到床边,拿出沾满眩昏散的丝帕盖在南成远的嘴上,确定南成远真昏倒了,她才拿开丝帕。
“小乖乖,你太厉害了,南成远这么谨慎狡猾的人居然被你制服了。”
“你跑哪去了?你没勇气承认就算了,何必弄个门人陷害我?”
北野枫见江雪生气了,忙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慰,“我只是想知道南成远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反映,我就在窗外,决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他说在房间里发现谁,就把我送给谁,我同意了,没发现你,其实很幸运。”
“他不把你送给我,你认为很幸运吗?唉!别这么说,我会伤心的。你想离开王府就好,等他醒了,我跟他说。他现在昏着,我们继续。”
江雪冷哼一声,头歪到一边,噘着嘴,双手合十,慢慢磨擦。北野枫挨上来,拉着她的胳膊往床边靠,江雪坐在床边,冲昏睡的南成远努了努嘴。
“把他弄走,一张床哪能挤下三个人?”
“好,我把他扯到外面,冻他个半死。”
北野枫扯住南成远的手臂,刚要用力,南成远睁开眼睛,冲北野枫发起攻击,两人在床上过了几招。江雪愤愤然,大量的眩昏散都迷不倒南成远,他居然装昏,太有损眩昏散在江湖的威名了。眩昏散威力太小,不足以制服他,她手里揉的眩昏丸派用场了。于是,她趁他俩正缠斗到难舍难分,急忙出手冲他们的脸拍去。
两人停止搏斗,纠缠着倒在床上,掀了掀眼皮,又很不甘心地闭上了。江雪怕他们装昏,找到暖香的绣花针,在每人的脚心上扎了几针。他们的脚板很机械地反映着,眼却没有睁开,江雪这才放心,竹玉配的眩昏丸比眩昏散厉害多了。
江雪穿好衣服,端着热茶,边喝边在床边转。只把他们迷昏,让他们舒舒服服睡一晚,太便宜他们了,弄出一些激情火辣、暧昧缠绵的场面才足够刺激。她放下茶碗,把他们的上衣脱掉,又把他们推到一起,盖上被子。
听到高窗外有响声,她以为又有人要来,忙拿出药毒做准备。貂蝉跳进来,窝到她脚下,蹭了几下,看到北野枫和南成远拥抱着躺在床上,它前爪捂着嘴,笑着前俯后仰。它跳上床,掀开被子看了看,指了指装药毒的木盒。
江雪拿过木盒打开,问貂蝉,“你什么意思?再给他们加些药吗?”
貂蝉点点头,跳到江雪腿上,把盒子里的药瓶全拨弄了一遍,最后叨出装海棠春睡的瓶子递给她,又用前爪指着床上昏睡的两人,叽叽咕咕一阵猛笑。
“我服了,小东西,算你狠。”
她觉得貂蝉主意不错,反正两人都昏着,给他们服些海棠春睡,看看有什么反映。她倒了一杯热茶,加了最大剂量的海棠春睡,灌他们喝下去。南成远用海棠春睡害过她,北野枫对她使损招也不少,今夜跟他们算总账。
南成远有海棠春睡的解药,是不是随身携带,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给他们用得量已经大大超出了提神解乏、兴奋精神的剂量。会不会有十八禁的场面出现,弄成菊h花残、满地香的情景,就不再他担心的范围之内了。
她翻出北野枫的印章,盖了几份通关文书,装到袖袋里。又把卧房(。3uww。)整 理好,多给他们盖了一床被子,笼旺火盆,收拾就绪,才到外面看暖香。不知黑白无常怎么弄的,暖香没有被点穴,她叫了半天,暖香却一直昏迷不醒。
她把被褥拿到杂物间铺好,又端来火盆,屋里暖和了,才把暖香扶进来。给暖香盖好被褥,她才离开杂物间,锁住了门。只盼暖香睡到天明,别在南成远和北野枫发情的时候醒来。她把手帕放到暖香的枕边,以此暗示她平安无事。
带着貂蝉走出紫榆林,她裹紧皮氅伸了伸腰,半夜三更,她床铺被占,去哪休息?总不能天寒地冻的深夜,她在外面溜一宿吧?
貂蝉叨着她的氅襟往前扯,示意江雪跟它走。江雪跟在貂蝉身后,沿着污溏向王府的花园走去。穿过花园,绕到迂廊上,一人一貂七拐八绕,躲开巡逻的侍卫,来到一片枫林。江雪记起,从枫林绕过去,就是凉荷浦的侧门。
凉荷浦正房亮着灯,却没有人。貂蝉带着她穿过供奉南成远妻母的正屋,来到一侧的花厅。花厅连着暖阁和书房,暖阁是貂蝉的安乐窝,一应用具都打着貂蝉的标签。江雪不禁感叹,貂蝉在王府的地位可不低。
她对南成远的书房很感兴趣,进去转了一圈,却没发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墙壁上挂着几幅咏菊诗画,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感觉有一首诗很熟。
秋来不与百花妍,瘦尽清寒入楚天。
雨润流香茶外饮,霜栽彻骨酒中眠。
这是咏菊诗会上有人代她所做,经过拍卖会的抢夺,诗和她都名声大噪。没想到南成远也喜(3UWW…提供下载)欢,字休不错,还装裱得如此精致,悬挂在墙上。南成远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首诗,也是仰慕她、肯定她的见证。尽管写这首诗的人并不是她,她也感觉很有面子,很兴奋。她把诗画摘下来,摇头晃脑念着,欣赏着自己佳作。
当她看到字画上的日期,突然萌生出咬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