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的目光忽然有了一阵恍惚,他双目有点失焦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雁,又仿佛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看到了十几年前也曾经有一个女人这么跪在地上,请求他成全他儿子的梦想。苏雁的脊梁仍然挺得笔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是她依然勇敢地望着面前这个固执的老人。——至少,这是她最后能为许翊做的事。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许老爷子颓然地挥了挥89、最后的谈判。下 。。。
手,狼狈地避开了苏雁的目光。
“我会走,但是走之前我希望能得到老爷子您对许翊的成全。我离开他之后他肯定会难过,所以如果您能答应许翊去美国也许他才能很快忘记我跟他的曾经,我想老爷子也应该跟我一样,不希望看到他的消沉。”
许老爷子终于彻底地转过身:“我会再想一想,你现在就走,不要再去找许翊。”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苏雁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坚定地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许翊记性很好,很多事情他都会记得很清楚,所以请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今天码了1W~滚回去继续码字。
留言请允许我明天再回复~遁走9090、分别 。。。
苏雁已经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书房的,浑浑噩噩之间她只觉得仿佛心都被抽空了一般。看到她走出来,冯律师试探性地看了她一眼,她用苍白的声音对他说:“冯律师,老爷子还有话要跟你交代,你跟他再谈谈爸爸的事儿,我出去等你。”
冯律师先是看了一眼许翊,然后才跟苏雁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许翊很沉默,只是深深地望着苏雁一言不发。她不敢对上许翊的目光,仿佛看上了就会忍不住像以前那样扑到他怀里,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耍无赖。
“这里太冷了,我出去等冯律师。”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雁匆匆就要往门口走。
“你等一下!”看到转身就走的苏雁,许翊咬牙追了过来,因为太过着急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茶几角上,把棋盘上的旗子碰掉了一地。零落的棋子落在实木地板上响起了沉闷的声音,也仿佛砸到了苏雁心里。
他紧紧地抓住苏雁的胳膊,好像一松手她就会彻底走掉似的。看到他重重的那一下,苏雁心疼地弯下腰:“撞到哪儿了,疼不疼?”
许翊没有回答,胸口一直在剧烈的起伏,似乎在用力地压抑着什么:“你……你就在这里等吧,就当是陪陪我,冷的话我开暖气。”
他的声音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苏雁立刻把头又扭向一边,她不知道再看下去会不会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掉出来。再陪他一会再陪他一会……仿佛心里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呐喊,苏雁闭上了眼睛,重重地点头:“好。”
不敢坐在他的身旁,苏雁走到他的对面,假装看不到他眼里的伤痛。
“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终于没有勉强,许翊低声问道。
想起跟许老爷子说的话,苏雁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爷爷不肯帮忙,我爸爸后天就要开庭了,我心里……很不好受。”
许翊深深吸一口气:“就这些?”
“嗯,所以现在我真的有点烦躁,对不起。”
“我说过,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许翊弯下腰,手肘搭在膝盖上低下头,阴影遮去了他脸上的表情。
“你爷爷不肯帮忙,我真的很失望。”一个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从嗓子眼里飘了出来。苏雁蹲在地上一粒又一粒地拾着散落一地的棋子,一面机械性的往下说:“许翊你能不能先不要说话,我听着有点烦。”
黑白两色,泾渭分明。许翊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听着苏雁收拾棋子的声音。她捡得很慢,每一粒棋子都在手中摩挲了很久才慢慢放进棋盅里,好像这种没有意义的举动就能让时间过得慢一点。苏雁90、分别 。。。
觉得她和许翊也像棋子,在棋盘上曾经有细致紧密地交织,但无论交织得再难舍难分,当下棋的人不耐烦伸手一挥扰乱了棋局之后,就算再不舍,他们也总会回归到最初这种泾渭两清之中。这不是他们所能把握的命运,也不是他们能操控的结局。
终于棋子总有捡完的时候,许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他眼里抹不去的哀伤,让苏雁心头一阵发酸,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大男生脸上再也出现不了那抹阳光般的微笑,可是现在让微笑消失的人也正是自己。许翊刚刚那一下撞得很重,不止红肿了一大块,还擦破了皮,渗出了暗红的血色。
走过去蹲在他跟前,苏雁柔声说:“疼不疼?”
“疼。”许翊依然没有移开胶着在苏雁身上的目光,低声说。
“笨蛋。”苏雁忍不住轻骂,“药在哪里?”
“电视机旁右手边第三个抽屉。”许翊也露出一个微笑。
……冯律师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金色的阳光洒在客厅里,仿佛金色的沙漏不小心打翻了一样,让整个大厅荡漾着一片温暖而宁馨的光芒。年轻的女孩蹲在男孩面前,小心翼翼地拿着棉棒给他膝盖上药,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宝贝的珍宝,轻巧而细致。她不时抬起头询问,而男孩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水一样的温柔仿佛能把世界上的一切都要融化。
他忽然很不想开口打破这一片温馨而祥和的场面,不止是因为刚刚许翊走下楼梯时跟他说的话,也是因为他看到了苏雁低下头时眼里流露的那抹哀伤。包里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这细微的震动也仿佛惊醒了面前的两个人,冯律师不得已轻轻咳了一声。
匆忙站起来,手里的红汞不小心洒出了两滴。因为蹲得太久,苏雁急促的起身有一阵头昏目眩的眩晕,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许翊立刻站起身把她牢牢地扶住:“怎么了?”
“没什么。”转头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她可能会支持不住。
“苏雁,我先去门口叫车。”冯律师扔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大厅,苏雁不着痕迹地离开许翊的怀抱:“我先走了,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了语气不好,你……你不要介意。”
“是你的话……我从来就不会介意。”许翊轻轻在苏雁额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很冰,像盛夏的柠檬,依然那么清爽如露,却带着一股心酸的冰凉,“别担心,给我时间。”
没有像往常那样点头说好,苏雁只是轻轻一笑:“我走了。”
我走了,许翊,我爱你。
树梢的叶90、分别 。。。
子随着秋风一片又一片的掉落,不管有多眷恋,在秋风毫不留情地推动下,总要毫无余地的落下。秋风乍起,再绝然地离开,哪怕树梢是它唯一的停留之处。看着车窗外一幕一幕倒退的景色,曾经跟许翊的回忆也在不断回放,车里的音乐台里正放着一首无奈而感伤的歌,男歌手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吟浅唱:……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路还是那么长,窗外景物交换,可苏雁依然无知无觉,直到冯律师伸手递了一张纸巾到她面前,她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泪流满面。感激地笑笑,苏雁轻声问:“冯律师你们在客厅聊了什么?”
“许公子的棋下得很好,下了几盘我都输了。”冯律师扭过头,沉声说。
“原来他还会下棋。”苏雁笑笑,重新转向窗外,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跟自己说,他不知道就好。
她开始慢慢地不接许翊的电话,加班还有赶策划成为了她最常用的借口。用得太多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假,但是每每许翊听到后只是一阵沉默,然后才温柔地叮嘱不要太忙要注意身体。他不知道就好,他不知道每次接他的电话苏雁都要跑到洗手间,因为每次接完眼泪都会哗啦啦地流,她不敢放声哭出来,因为怕洗手间里还有别的同事,只能咬着拳头一点一点地把所有的哽咽统统流回肚子里。
每次苏雁去完洗手间总会红肿的眼睛出来,办公室的同事都忍不住拿她打趣,她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笑,仿佛这样跟着起哄就能让自己暂时忘却心里那撕心裂肺的痛。
晚上打副本的时候,苏雁也不再有事没事就找许翊聊天,偶尔团里会有人开他们的玩笑,苏雁也只是笑笑便把话题往别处扯,久而久之大伙也有点心知肚明,——游戏上的爱恋不过也就这么回事,好聚好散挥一挥衣袖带走只是属于自己的悲伤。她开始频繁地找林峰打竞技场,3V3,5V5,最后甚至连她跟许翊的22队都退了,只是淡淡地跟许翊说贼牧比法牧更容易打。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