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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不属于一个娇弱的女子。
被秦艽扑倒在床上的时候,那声音的尾音才悠悠地钻进商陆的耳朵里。
手里抓着的点心被秦艽一把打落在地,商陆一时没回过神来,抬起头来,顿时又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艽脸上遮挡的面纱因为这激烈的动作而散下,露出下面一张全脸来,确实美得胜过许多女子,但。。。。。。
或许声音有特例不能说明什么,但脖子上的突起却是做不了假的。
“你你你——”
商陆甚至顾不上去计较那盘被整个打翻的点心,只呆呆地盯着秦艽的脸,“你”了好一会儿还是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下文来。
直到门口又一人悄无声息地进来,见到屋里的景象,静默片刻,而后又转身退了回去。
“你们继续。”
刚爬墙过来的白英拎起手边的一坨人形生物往外一丢——看外形依稀有几分刚刚离去的秦小姐的轮廓,白英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这个我处理”
秦艽:“。。。。。。”
商陆:“。。。。。。”
经白英这一打岔,商陆总算把接下去的话说完了:“你你你。。。。。。是男男男的?!”
第26章 26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商陆的脑子突然变得灵光许多。
“你会说话?!”
商陆难以置信地看向秦艽; 后者似乎也被这突然其来的转折冲昏了头脑; 乍一平复下来也有些不知所措; 抿着唇许久没有动作。
面纱下的容颜隽秀; 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还没有完全张开,若是不开口; 光看脸确实让人极容易误以为是女子。
她……不,是他; 为什么要伪装成女子?他让自己跟着回来又有什么目的?
这种种问题; 商陆全然未想,只有“竟然是男的”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回放。
秦艽以为商陆是怨恨自己的欺瞒; 然而这件事说来过错在他,欺骗利用商陆的也确实是他的本意。
虽然他现在也确实因此而愧疚着。
迟疑许久之后,秦艽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是。”
“抱歉。”
缓慢地吐出这两个字之后; 秦艽便有些手足无措,原本满是谋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虽说欺瞒利用在先; 但秦艽本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年,一夕突逢巨变; 从此百般计较万般小心。
面对满心恶意的“亲人”,他可以毫不在意地算计周旋,但对上一片善心的无辜者,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说到底是想凶狠; 但心还不够狠,所以还有愧疚牵挂,也因此轻易暴露了自己苦苦隐瞒的身份。
这一瞬间秦艽心中百般纠结,商陆全然不知,她只是被秦艽再次开口的声音拉回了注意。
商陆的关注点从来与别人不同,在确认了秦艽的真实性别之后,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秦艽欺骗了她这件事,亦或是先前秦艽打飞糕点的原因,她注意到了秦艽的声音。
确实是属于男人……属于少年的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不止像是许久不发声,而仿佛是喉咙被人生生刮下了一层似的。
——确实是受过伤的喉咙。
这一刻商陆那颗圣母般的热心肠又占据了上风,回想起秦艽说过族里复杂的情况,还有连日来的见闻,或许秦艽也并不是完全在骗她。
至少秦艽与秦家的矛盾并不是说笑的,若秦艽是被逼着当起了女子,说不准秦家的恶性更令人发指。
商陆靠着直觉在江湖混日子,除了苏叶那一遭便没出过什么岔子,她也更信任自己的直觉,而不愿轻易地以恶意去猜度别人。
所以在秦艽还在忧心商陆会怨恨他的时候,后者的思绪已经跑到了他在秦家所受的苦上了。
如果秦艽曾经说的是真的,那么秦家对他做过的事只会更过分。
商陆比秦艽更快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饥饿感让她的视线落回到先前被打落的食盒上,糕点落了一地,让商陆觉得有些惋惜,但她也知道轻重。
“为什么不能吃?”商陆问。
“……啊?”秦艽呆住,没想到商陆的思绪跳得这么快,愣了一会儿后,他还是乖乖地答,“里面有毒。”
“有毒?”商陆一惊,回想起先前那位秦小姐一副天真的话语,忽觉得一阵寒意蹿上脊骨,“怎么会……光天化日的……”
“她是看到我回来才特意过来,要是我晚一步……”秦艽顿了顿,“她本就是最受宠的大小姐,我这偏院向来没有人在,就算出了什么事,她往我身上一推,也不会有人深究。”
其他人或许还乐见其成,不止解决了商陆这个意外,还顺带除去了秦艽这个隐患,可谓一石二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商陆先前只是惯性思维,觉得不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人,此刻听秦艽一提醒,她也跟着反应过来。
“她想杀我?为什么想杀我?”商陆奇怪道,“我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你与她有什么仇怨吗?”
看到商陆疑惑的视线,秦艽不由苦笑。
“她与我。。。。。。。说好听点叫替身——”秦艽顿了顿,道,“本来该是她去百部国的。”
在商陆困惑却平静的目光下,秦艽迟疑片刻,慢慢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从血缘上来说,秦艽确实是秦家的血脉,但他自幼与母亲生活在民间,却不知父亲是谁。
秦艽的生父实际上是秦家的三子,少年时落难被秦艽母亲相救,失了忆的少年人与秦艽的母亲私定了终生。
等到秦艽母亲怀了孕,他的生父却被秦家人找了回去。
之后种种从未有人言明,秦艽也懵懵懂懂,只知道他生父回去后再也没想起过他们母子。
等到秦艽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那素未谋面的生父早已升天多年,秦家却留下了正室一对母女。
先前来的那位秦小姐秦淡竹便是他的异母妹妹,当然这是仅仅从血缘上来说。
秦艽出生便没有父亲,自幼受了许多流言蜚语,但他母亲为母则强,独自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等到秦艽长到十岁上头,周围邻里便已没有多少闲言碎语,只剩下惊叹而已。
对秦艽来说,没有父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缺陷,他缺乏父爱的年纪早早过去,只一心一意地想与母亲相依为命。
谁知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愿望也成了奢望。
琼枝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虽没什么丰富的资源,但在战争中独善其身却也足够。
但随着外界的大战场结果尘埃落定,邻国百部大胜,琼枝国主突然想起曾经充当过搅屎棍的黑历史,担心隔壁得闲来秋后算账,便连忙召集谋士商讨该如何平息百部的怒火。
一群人在大殿上吵闹许久,唯一有用的竟只有探子带回来的其余各国的“联姻”消息。
琼枝国主对此倒是极为满意,当即拍板定下这一决策,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送何人去。
琼枝这一代女子极少,适龄的皆以出嫁,于是人选只能从重臣中选。
秦相的死对头推荐的便是秦家最受宠的大小姐秦淡竹。
秦淡竹是秦相三子唯一留下的孩子——秦艽对于秦家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在替身作用之前便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三子命薄,早早撒手人寰,秦老夫人本就偏爱幼子,对这个孙女便爱屋及乌,十分疼爱,全家都没人敢对她说个不字。
秦相对这个孙女的喜爱倒没有秦老夫人那般单纯,只是这个孙女出生时天有异象,举城皆以为祥瑞。
而那之后秦家子弟也确实多有高升,所以秦相一向将这个孙女当成自家的福星,还时常感慨可惜孙女错生了女儿身,否则未来必大有作为。
简而言之,秦相是不希望让孙女离开的,他甚至早早便开始物色起了上门女婿的人选。
但死对头说得言之凿凿,秦相身居高位,家中孙女就这么一个恰好适龄,还有举国有名的祥瑞出生,只有这样特别的女子才够分量,显出诚意。
琼枝国主怕得就是自己不够诚挚,让隔壁顺手把自己收拾了,这时候一听顿觉得有道理。
为了国家安定,牺牲一个孙女算什么呢。
于是琼枝国主手一挥,人选便这样定了下来。
秦相回去后便愁眉苦脸,却也不敢公然违抗圣命,倒是当事人秦小姐胆魄非凡,脑子转得快,闹了两晚便想到了替身这个主意。
反正秦家小辈多,都城内都说不大清楚秦家有几位小姐,当中可操作的空间便很大了。
况且各国送过去的人那么多,百部还未必看得上,到时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