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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功叹道“可惜呀,如此美丽的花卉绽放地时间却如此之短,昙花一现,越是美丽地便越会稍纵即逝么!”东莪听他感叹,心中也有同感,应道“其实人生虽言百年,细细想来又比它长得了多少呢!世上没有永久之事,要看的也许只是这匆忙一生有没有痕迹留下而已吧!”
郑成功微微一怔,转头看她,眼中流露淡淡笑意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说出来地话满是沧桑味道,”东莪低头一笑,道“身在乱世,因而感慨便多了一些,让大人见笑了,”郑成功点头笑笑,看看脚边的昙花,又道“你如今算是交了这个差事了,种的不错,当日我就曾说过的,现在要奖你些什么好呢?你要什么,开口就是了,”说罢含笑看着东莪。
东莪道“我能有什么所求。只要能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已经很知足了,”郑成功笑道“我奖罚分明。历来是言出必行的,若是不能对现。那还怎么去号令军队呢!”东莪垂头一想,道“若是大人一定要赏,那就赏我一个愿望吧!”
郑成功笑道“好极,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来,我一定答应你!”东莪想了一会。轻轻一笑道“我平日里总觉得有些想要的愿望呢,这会儿忽然让我说,却又不知说哪个好了!”郑成功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有贪心地时候,我这里可不能讨价还价,只有一个愿望,你快快说来!”说罢饶有兴趣的低头看着东莪。
桃儿在一旁早看的呆了,没想到郑大人还有这样与人说笑地时候,不由得也跟着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东莪,只见她低头微笑。似是想了一会,却还是轻轻摇头道“这回真正尝到了贪心的难处,”说罢抬起双眸自桃儿身上轻轻掠过。停在郑成功的脸上,笑道“大人容我想想吧。哪日定下一个愿望来。再与您相讨可好?”郑成功想也没想就道“也好,我生平可还是第一次欠人情呢。你别让我心急,早日想到便早些告诉我吧,”东莪点头答应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道“不早了,你累了一日,这就去歇着吧,”东莪与桃儿一同行礼告退出来,回到房中,桃儿急不可耐道“秦姑娘,我入府也有六年了,真没见过大人这般的神情与别人说话呢!还要答应你一个愿望,真正意想不到!”东莪笑看她一会,却道“大人不过是和我们开个玩笑而已,哪里做的真地,他平日里为军事忧心,不过是胡乱说些笑话助大人开颜一笑罢了。”
桃儿笑看她道“依我看大人定然是当真的,他可不是随便说笑话的人!秦姑娘真是一个贴心的人,怪道这般的人气,大伙儿都说若是夫人有您这样的心胸,那就万事可成了。”东莪瞟她一眼,正色道“怎么说起这话来了,我只是晚辈,绝不可与夫人相提并论,下次不要再说这个了。”
桃儿忙道“是,我明白的,我决不是有意说这话冒犯您。我对姑娘一直心怀感激,当初若不是姑娘拉我一把,这会儿我都不知在哪里呢!”东莪柔声道“你当日那样说其实也是实话,再者也定然有你自己的苦衷,丫头对主子忠心不二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人生在世,原并没有哪个比哪个生来低些地道理,你即一心为你夫人打算,唉!若是事后,你夫人也愿意帮你,那才是真正全了主仆的情意。如今……”说罢轻轻叹气,桃儿眼圈早红了,轻声道“没想到姑娘对我这低三下四、还出卖过您的丫头都这样体贴,我……”她猛然抬头,忽然跪下道“自打姑娘救我留在王府里开始,我就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会做对不住姑娘地事了,但凡姑娘有什么差遣,我也全听姑娘的,决没有二心。”
东莪注目看她一会,扶她起来微笑道“言重了,若是我觉着你还在为你家夫人做事,就不会留你在身边了,何况我着眼细瞧,你确是比其实丫头都聪慧地多。其实是你们夫人想错了,我来到此地并没有和谁争什么地意思,只是想与自己有切齿之恨的清兵做一个了断而已,若是他人不来算计我,我是万万不会去招惹旁人地。”
桃儿点头道“我明白了,姑娘一定是家人让清兵害了,来投靠大人,想要报仇雪恨的,桃儿即明白了姑娘的想法,定然会好好为您做事的,”东莪沉默看她一会,笑道“我说了,我只有防人的心罢了,”桃儿点头道“姑娘放心,往后我来帮您瞧着,若是平安无事那是最好,若是有谁想打姑娘的坏主意……”东莪含笑打断,道“我绝不会轻饶她!”桃儿听到她含笑说出的这句话,却禁不住浑身一颤,急忙用力点头,以示忠
第十七节 比心(下)
这日午后,东莪正打算去锦儿那里,今日蒙必格陪同郑淮一同到金门去了,因而只有她一人前往,她刚刚走出院子,便看到郑成功也正自书房向小院外走来,二人遥遥打了个照面,东莪见他向自己点头微笑,便停下脚步迎上前道“难得大人这会儿竟在府里,平日这时您不是都在视察军营中吗?”郑成功笑道“今日有些别的事要想,便没再出去了,”他打量东莪道“你要出去吗?又是去看病?”
东莪笑答“今天倒是没听到有什么病人,只是这个时候府里也是无事,左右闲着,就想再去看看,能不能多配几味可用的药材来。”郑成功眼中满是赞许,点头道“你时时挂心着岛上众人的安危,很是不易,只是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东莪点头应是,又道“那就不打扰大人了。”说罢低头正要走开。
却听郑成功又忽然唤住她道“既然只是配药,也不急在一时,我有本书想让你看看,你跟我来吧!”说完转身朝书房走去,东莪只得跟着。
进了书房,郑成功埋头在堆满文件的桌上寻找了一会,却没有找到那书,东莪忙道“不打紧的,哪日看到了再给我吧,”郑成功道“桌上堆了这么些东西,还真一时找不到了,我记得那日你提过这一本《汉书?艺文志》,前两日明明看到了,这时不知怎么竟寻不到它。”东莪道“那日看到一本别的书上提到此书是一本纪传书录,因而才想着看看,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有些东西虽遍寻不获,可你若不寻。兴许它哪日就自己冒出来了呢,”郑成功笑道“这话有几分道理”。
东莪低头见他桌上文卷重叠,各式大小地图更是摊的到处都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郑成功抬头看到她的神情。不禁笑道“也难怪找不到了,乱成了这样!”东莪便放下手中地药箱道“大人若不嫌弃,我来整理一下便可,”郑成功忙道“不用管这些,自有下人来打理。我这几日一直不允她们进这里来。因而才无人打扫。”东莪本来已经拿起了身边的几本书,闻言忙将书轻轻放回原处道“是呀,大人在此处商议重要政事,我真是大意了,实在不应该自作主张才是。。更新最快。”
郑成功闻言却是一愣,立时笑道“我说过这里你能自由进出,她们自然不能与你相比,罢了罢了,你们姑娘家爱干净。要觉得真的太乱,就烦你帮着收拾一下吧!”东莪笑笑点头,开始在房中打理起来。郑成功自在一旁看书,间歇提点她何物最好摆在何处。东莪依他吩咐。书册归类放回书架,再将那一卷卷地图分别卷好。插入纸筒中。
郑成功有时会转头向她地背影注目,出一回会神又再回到书上去,他看完一卷,又再次将目光移到东莪身上时,却见她正对着手上一张地图看了好一会,这才匆匆忙忙的卷好放到纸筒里去了。
他不免留上了心,待东莪将东西大略安置了一番,便放下手里地书,走到纸筒边拿出方才东莪看过的那张,他目光闪动不定,对着这图沉思了一会,转头将这它摊在桌上,向东莪招手唤到桌边道“我看你收这张图时好似格外留意,怎么,你去过这里吗?”东莪脸上微红,笑道“实在是我的不是了,尚自偷瞧这般重要的东西,请大人恕罪!”
郑成功笑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看你总是这般见外。我刚好瞧见你在看这地图,不免有一些好奇,”东莪答道“只因我刚才整理地那些几乎都是沿海地图,只有这一张是内陆的,这才多看了几眼,”郑成功点头道“你可曾去过这里?”她摇头道“从未涉足!”郑成功笑看她一会,道“不知为何,我看了你的神情就特别想知道你的所想!你自这图中看到了什么?但说不防!”
东莪看他眼中满是赞许鼓励,稍稍沉思了片刻,却道“若是我有什么无理之处,大人可不要见怪!”郑成功笑道“你总有这么些顾虑,说罢!”她这才靠近桌子,伸手轻指上面的这张地图,道“若是我平日所闻不差,永历帝此时应该就在这云南,眼下清……清廷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