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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兰兰与龟长寿的族中,虽不属什么修仙门派,但也是不小的族群。
南合之地,人修与妖修还算和睦。所以南合妖族,不若北域那般,抱团成结,以族群为门派。妖族中,有灵根能修炼者,多是早就出去闯荡,族中不过数位妖修驻守,多还是与族中无法修炼者相恋而不愿离开的。
平日里,几位妖修也算能照顾族群周全。只是若进入光界,就不大够看了。
于是熊兰兰与龟长寿回族时,均被族中拜托,接上族中这几个月新测出灵根,引气入体成功的族人。
说来,两族皆是设想周全,几乎在东海消息传过来时,他们便寻了测灵石,让族中还不够年纪去拜仙门的那些小熊妖,小龟妖,都测了灵根。
有灵根者,更是不再讲究师承,拜托族中妖修,帮其引气入体。
若是熊兰兰与龟长寿没回族看看,他们也是想着,到时候可以把孩子们送入附近准备入光界的小仙门的。
而熊兰兰和龟长寿的五行宗,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元昭阳一行对此没有什么话语权,韩清瑶却知杜一溪不会拒绝,便暂时应下将妖带回去看看,若是宗主不愿,还会将他们送回来。
两族自是无不感激。
说来,若东海之事为真,妖族所受之创,远远高于人族。
绝灵后,留在平土界的人修,将会失去灵气,变为凡俗界人,这是从东海传来的准信。
而妖修呢……能不能留下妖族的先天传承之能?还是会如失去灵气一般,失去所有……这些便是东海那面光镜中的牧风和,都说不出个准话。
如此,妖修要做出的选择,就更多了。
先要选,信不信光界之事。再要选,喝不喝化形之药。
若不信,还一切照旧。
若信,这药该不该喝,该何时喝,究竟留下的妖,是保留妖身好,还是喝下化形变成人形来迎接这场巨变更妥当?保留妖身的妖,又能不能留下一身妖力和妖的本能呢?
便是此时想得再通透,选择也十分之难。
他们能做的,是保全那些有灵根的孩子,并寄希望于南合大宗五行宗能在这场混乱中,做出正确的选择。
去时的路,韩清瑶志气满满,干劲十足,如初生的旭阳,夺目的光芒毫无遮掩。而回来时,绷紧的弓弦尽松,瘫软着躺在林棉棉小篮子的小仓鼠,说是阴天被乌云全遮住了的落日也不为过。
同样干了一路活儿的元昭阳,想想这一路的做成的阵法量,自是最了解韩清瑶的辛苦。只是,她却觉得,韩清瑶来去时,如此的截然不同,并不仅仅是因为如此。
尤其是在熊兰兰族中时,元昭阳还不小心看见了……
元昭阳本不欲多管别人的事,只是无论是这一路设阵的数量,还是那次在熊兰兰族中所见,又或者是越近五行宗,情绪越低沉的韩清瑶,都让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并且有些忍不住地,想要证实一下。
终于,在距离五行宗还有一日多路程时,元昭阳忍不住戳了一下软窝里的小仓鼠,传音问道:“这一路寻了那么多隐蔽之地,设下那么多阵法,你该不会是想,回去之后每个元婴修士发一个,然后让他们各自去吧,散了五行宗吧?”
拉了元昭阳来干活,韩清瑶就没打算瞒她,倒是元昭阳倒现在才忍不住发问,让韩清瑶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不会问了呢。
霸占了兔子备用窝的小仓鼠点了点头。
韩清瑶的答案,元昭阳没有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又传音问道:“那你在熊兰兰族中,寻得的那筐风冠草……难道你是想……”
与之前慵懒着点点头就当回答了不同,这回元昭阳的传音还没问完话,就见软窝里的小毛团子,一个仓鼠打挺,站了起来。
“你看见了!”韩清瑶紧张得连传音都忘记,直接发声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_^
第二百二十六章 消息
以元昭阳所知; 风冠草的用途并不多; 最广为人知的; 便是做成药浴; 在妖族服用化形药剂时,将化形过程中的痛苦略减轻些。
这个“略”; 大抵也就是将十成降低成七成那般。
当然,现在的重点; 不在于风冠草究竟能减低多少化形的痛苦; 而是元昭阳稍一试探; 便探出了韩清瑶果然是打着化形药剂的主意。
韩清瑶质问一出,元昭阳不由地凝重了神色。
“咳……好吧; 我现在说是帮宗门里的妖修寻的; 你也不会信了。”韩清瑶自知刚才失态已没了骗元昭阳的机会,再传音时,便有了些讷讷的无奈。
“想来你也知道; 那化形的药剂虽对没有灵根的妖没有损害,但是对有灵根的妖却是十分有碍修行。万一东海之事最后没有成真; 你用了化形药剂将自己固为人形; 怕是以后再难突破元婴。”元昭阳知晓韩清瑶做到这步不会无所考量; 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强调一番。
软窝里,小仓鼠又瘫了回去,每根毛都耷拉着,像是写满了无奈:“我又何尝不知呢,所以现在也很犹豫。怕服药早了; 结果没事变有事,可又怕回了五行宗再用药,会被发现。眼看着就一日多的路了,我还迟迟地决定不下来……”
那句“会被发现”,元昭阳当然知道韩清瑶说的是谁。只是看着在窝里纠结到毛都要打团的小仓鼠,元昭阳作为一个旁观者,忍不住要问一句:“你不会觉得,杜一溪让你出宗,会全无防备,任你在外头喝化形水这种东西吧?”
正纠结着搓脸毛的小仓鼠闻言一震,缓缓地放下爪爪,定睛看向元昭阳,连传音都轻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杜一溪一直,不,她不可能有空跟着我们三个月。”
杜一溪自然不会跟着,但是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手段,比如说,元昭阳在林棉棉身上用过的……神识。
遇到有关感情的事情,便是韩清瑶这般能独掌一宗大阵的人,也难免会有疏漏迷糊。
在元昭阳看来,韩清瑶若是拿出化形药剂开喝,有五成的可能,她们会被杜一溪的神识虚影好好教训一番……
元昭阳的猜测,韩清瑶还真没想到过,此时整只鼠都有些凌乱,细思下,竟将这种可能推上了七八成之高。原本在熊族终于寻到现在有价无市的风冠草带来的喜悦,自是被冲刷一净,再不复存。
软窝里,一只鼠整只钻进了被子里,再无传音。
元昭阳轻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林棉棉身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地不顾船上人多,牵住了林棉棉的手。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温,渐渐地驱散了元昭阳心中的不适。
想当年,因着王茗儿在王传莺的误导下用嵌铁锈石阵差点将林棉棉她们害了去,元昭阳气冲冲地杀上主峰,要韩清瑶出手整顿阵峰。
那时,一人调侃着元昭阳对新入门小姑娘的特别关注,一人反击韩清瑶与宗主不得不说的旧事,两人你来我往,未看清对方,自身也是迷茫,就这么囫囵着舌战一场。
而现在……元昭阳忍不住捏了捏林棉棉的小手,换来对方不解又关切的眼神一道。
五行宗中,三月前感应着那缕神念逐渐远去,而愈发郁结的杜一溪,在一个月前,便因那越来越近的感应,散了郁气,余下的便是满心满眼的期待。
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这三个多月里,杜一溪总是不自觉地暗自念叨,而今,这小东西,总算是要回来了。
而有些人,总是有本事,让另一些人,喜悦不过一瞬。
这日,杜一溪感应到那缕神念入了护宗大阵,好不容易压下眉眼间的期待与愉悦,还来不及伸手捞起飞快奔进房中的小仓鼠,更来不及脑补一下对方如此急切是否也如自己这般有着放不开的想念,便被一根玉简差点糊了一脸。
玉简中满载的,自是韩清瑶她们一路布下阵法的位置,与那些阵法的特质。
杜一溪只粗看了一眼,便觉出数量之大,与她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同。只是刚想开口问韩清瑶,杜一溪却又犹豫了一下,重新看向玉简,将其中的数目仔细点来。
“这些阵法的数量,恰是本宗元婴期修士的数目多二,看来你是把我与赵合宏也算进去了啊。这是准备一人分一个吗?”杜一溪一直希望韩清瑶能放弃留下,可真算了算里头阵法的数目,又觉得心中有些发涩。
韩清瑶没顺着杜一溪的话答,而是反问道:“难不成,大家都成凡俗界人了,还要规定在一处生活吗?自是各分一处后路,各往想去的地方去。”
若是三个月前,杜一溪可能还会反驳两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