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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从望丘再启程,吕微生没入掌星楼的飞行小楼; 而是跟在杜一溪身后,上了五行宗的飞舟。
少顷; 杜一溪的船舱里; 该到的人; 就都到了。
元昭阳与林棉棉在两位化神期的注视下稍有些不太自在,倒是小篮子里那两只挨在一起的毛团子,似乎没有受到船舱气氛的影响。
不过,最忐忑的可能还要属端端正正坐着的孟天河。虽没有畏缩的样子,但桌台下那收紧了的双拳; 已将他的紧张表露无疑。
是魔气的事情,被发现了么……这是林棉棉在如此气氛下,能猜的唯一一个方向。
当年在小南山秘境中,孟天河为了救熊兰兰几人,不得不将魔气暴露人前,林棉棉亦是知情者之一。
而此事,就连元昭阳与阿白,也是一直不知晓的。
这些年,孟天河在五行宗中过得好好的,想来是自有掩盖魔气的门道,都这么久了,难道现在出岔子了么……
林棉棉心中十分焦急,偏生不能问,面上都不能显出异处,只暗自祈祷,不要若自己想的那般。
两人相处数年,又那般亲密无间,元昭阳自是感觉到了林棉棉身上有些不对,只是一时无所根据,无从猜测。
不过,也无需猜测了。
众人在船舱中坐定,吕微生毫无化神期大能的架子,掏了一组灵玉茶具,给在座的一人来了一杯灵茶,便开口说起在远春城传送阵的事儿。
或者说,不只是传送阵那儿的事儿。
吕微生以前些年观星时隐见修仙界有危为开场,引得杜一溪心中一震,侧眼连看了他好几眼。
杜一溪的预感没错,此次吕微生先她一步,说了她本回五行宗便要与元昭阳她们说的那些事儿。
当年,吕微生隐见修仙界危,耗去千载寿元,测算出一线生机落于五行宗。
而后,数年前的南合各宗友好交流会在五行宗举办,掌星楼人在随手测算林棉棉情况时,被削减了五十载的寿命。按这削减量来说,林棉棉必有不凡。
得了掌星楼人的回禀,吕微生虽不敢深测,但也尝试关联一二,林棉棉是他当年测算出的那一线生机,可能性极大。
只是,化神修士不过三千岁数,已去一千余,吕微生未敢再深入观测。
吕微生话至此,再看杜一溪毫无惊色的模样,元昭阳一行总算是解了杜一溪那时强势不肯放走林棉棉是何缘故了。
只是这一线生机,又如何说起,就连林棉棉自己,也想不出丝毫关联来。
吕微生似乎没有与她们细细讨论这一线生机的意思,之所以提一提前事,也只是为了给之前传送阵的事情做个铺垫。
“因林小友的缘故,我对小友身边的人也有些关注。乐小友随人离开时,我是看见了的。只是虽觉得有些不太对,但见来人与她同族,又顾忌测算林小友身边沾染了林小友气息的修士或许会大量减少寿元,一时犹豫……差点坏了事。待我楼一手痒的弟子与我言乐小友此去有碍,我过去时已经有些晚了。还好,这位小兄弟去的及时。”吕微生略歉意地看了阿白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孟天河。
阿白与孟天河皆未言语。
吕微生倒没什么计较的,捻了捻胡子又道:“所以,不如小兄弟介绍一下你身上的魔气?”
孟天河板直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魔气?”杜一溪看向自家弟子,凭她化神之能都未能看出一二。
“此乃五行内事,我不便多言。小兄弟虽有魔气,却是为救人而发,我也只当没有见过这一场。”吕微生起身,为杜一溪留出处理内务的空间,只是走前回身又道,“这些年,少了千载寿元的我,因担心寿元继续减少反受其锢,今日倒是被小兄弟舍生一举解了这禁锢。也该是我为此界,出最后一分力的时候了。”
吕微生没头没脑地丢下了最后几句话,便自顾自地一脸释然而去,留下了一室凝重之人。
“孟天河。”杜一溪待感应到吕微生离开飞舟,又顺手在船舱里加了两道结界,方才再次开口点名。
“弟子在……”孟天河起身恭敬作揖。
“你在,你的魔气在不在?”杜一溪轻轻地敲着桌子。
孟天河垂首不语。
杜一溪转而看向阿白:“阿白,你来说。”
小兔子抬起脸,却没说话。
“呵……”杜一溪怒极反笑。
无论是只对魔气一事略知皮毛的林棉棉,还是对此毫不知情的元昭阳,都没法插上话。伪装成灵宠的静静就更别提了……
一室安静,就在杜一溪以为没人会再开口时,船舱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略带苍老的男音。
“在……”
随着这一声在,一团黑雾从孟天河的身上钻出,于半空凝成了一由泼墨法绘出般的老者。
“墨老!”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天河在黑雾出来的一瞬,忍不住地伸手去拦。
只是,又哪里拦得住呢。
黑雾老者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傻小子,转而与杜一溪开口道:“魔气在此。呵,路上遇到这傻子,才上了他两天身就被你们抓出来了,挺厉害的嘛。不过你们宗门的弟子不行啊,这小子听我吹了两天牛,说啥信啥,咋的我出来了还舍不得爷爷吗?”
说着,老者又回头笑看了孟天河一眼,颇有些嘲笑的意思。
孟天河捏紧了拳头,抿紧了嘴唇,许久发不出一语。
“我看不是我们宗门的弟子不行,是你们觉得我不行吧?”杜一溪目光在那黑雾凝出的人形上稍作打量,便弯了嘴角,似是嘲笑,自是奔着那雾气魔修去的,“上了他两天身,你就知道挺身而出帮他解了勾结魔修的困局,而不是按捺隐藏好伺机逃走?”
“哪能哦,你都化神了,走不脱喽。”老者一脸无所谓,“反正修仙界都要完蛋了,你抓不抓我,也没什么区别。”
“你跟着孟天河多久了?”杜一溪收敛笑意,恢复了喜怒不辨,再次问道。
“两天啦,要是那掌星楼的老头子不多嘴,我还能多跟着几天玩玩啦。听说你们五行宗地方很大啊,可惜不能去看看了。”老者说着,十分遗憾的模样。
“呵……”杜一溪这回是真笑了,反手就掏了一截黑漆漆的东西拍在了桌上,“你可行了吧,都呆了几万年了的地方,腻得发慌了吧,还可惜不能去看看。”
墨魔刚想继续信口胡诌,却被杜一溪掌下那截黑物摄去了心神。
“那是……那是……我……”墨魔伸出手。
杜一溪按住那半截墨块,向后缩了一些。
“你说,你想要什么!”墨魔万万想不到,自己有半截本体,在杜一溪手里,再开口态度却是恭敬了许多。
杜一溪不语。
墨魔略沉默了一下:“我只与这小子相处了两日,难不成你这一宗之主还要用我的本体支使我陷害你家弟子勾结魔修千万年不成?”
“行了。”杜一溪不耐得听他继续胡说下去,直接将墨块掷向了老者,“你当是个魔修和我宗弟子有所关联我都这么客气吗?数万年前被本宗开宗之主裘帝镇压的三合古墨之魔,我还当你是趁着那会儿大阵停转的几日跑了呢,结果一直都在宗里吗?你就不能老实多待些时候?明明几年前就期满了。”
杜一溪说着,又从储物袋里摸了根玉简丢给了墨魔。
“什么,什么期满?”墨魔被杜一溪十分熟络般的话糊了一脸,懵懵地接了玉简,匆匆一观之后,这黑雾凝出的模样都气得有些变形。
“裘帝这家伙!这家伙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水!”墨魔许是因为愤怒,整团雾气都胀大许多,原本凝出的温文老者此时全变了形状,看着有些可怖,倒有了几分魔修的样子。
“关闭大阵的时候,也是我失察,忘了囚你的结界与大阵是有所关联的。”杜一溪说着失察,面上却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原本你不跑出来,那结界再过没多久也就该松了。我宗开宗祖师裘帝曾留书嘱咐过,后辈中在这几年在位的宗主要记得把这墨块给你送过去,还你自由。哦,对了,还有这玉简,也是给你的。”
杜一溪说着,指了指那快被墨魔捏裂的玉简。
“你,你们,都胡言乱语。”墨魔高高地举起玉简,像是要摔回给杜一溪,只手抬着,却又迟迟没有丢出去。
“句句属实。”杜一溪挥了挥宽袖,“罢了,念在你与我宗有旧,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去吧。”
多好的脱身机会,还愣着不走是傻?孟天河捏紧了拳头,快要忍不住出手把那顾自僵持着的笨魔给推出飞舟去。
“不可能。当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