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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回复伊丽莎白:“可用。”这便宣告了夏普的命运。
夏普求仁得仁,达到了他前来维也纳的初步目的:参与奥地利必然会进行的经济改革中;这个“必然”是他自己的大胆推测,他放弃在英国的全部家当前来奥地利——当然支票是要随身携带的——一心想获得更高的荣誉和更大的利益,虽然目前伊丽莎白不能给他任何职位。
夏普布雷恩和同样没有得到任何职位的奥尔夫冯文斯特一起,投身到火热的“取得奥地利皇后的铁路公司的经营权”的事业中。
这件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实际上就等于拿钱买下来的,附加条款是奥地利政府有权在任何时候以低价收回产权。自然,伊丽莎白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于是,1855年的暮春,伊丽莎白铁路公司开始大兴土木,按照奥尔夫的计划,在上下奥地利的各大城市之间铺设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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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内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一名陪同希腊驻维也纳大使前来觐见皇帝的希腊武官,在霍夫堡宫内昏了过去,原因是被宫殿内悬挂的伊丽莎白皇后的画像所迷倒。这事一度成为婆婆索菲批评年轻皇后的由头,她斥责皇后“这是让一些下流的男人们公开觊觎皇后,非常之不体面”。
伊丽莎白很是不忿:“这画像又不是我想挂在霍夫堡宫的,我只同意挂在弗兰茨的办公室而已。”
弗兰茨安抚母亲:“妈妈,那是我的主意,将皇后的仪态展现给我的臣民,以及外国使节。妈妈,皇后应该尽可能的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不是您一直的主张吗?”
皇帝心情很好的安慰了希腊大使,命他不可责备那名武官。伊丽莎白则是好奇心浓厚的命宫女前去慰问。自然这份来自皇后的慰问又使得那名年轻武官好一阵心跳过速。
现年27岁,拥有希腊王室血统的瑞恩斯坦司穆伯爵,实际上也算是伊丽莎白的远亲,原因是希腊国王是一位巴伐利亚王子,瑞恩斯坦的母亲是希腊国王的堂妹。弄明白这一点之后,伊丽莎白对他竟有了些亲近感。显然这里女人的虚荣心起的作用更大一点,血缘关系只是小小巩固了一下这种亲近感。
瑞恩斯坦之后单独觐见了皇后,伊丽莎白这日着意装扮过了,漂亮丰茂的头发上斜斜压了粉、白两朵玫瑰,裙子则是淡雅的天蓝色,除了一条蓝宝石项链之外,没有佩戴其他首饰。
简简单单的,就很迷人了。
瑞恩斯坦司穆几乎无法把视线从年轻的皇后身上移开。
“我很高兴的知道,你也有巴伐利亚血统,瑞恩斯坦司穆伯爵。”
“是的,陛下。”瑞恩斯坦轻声说道。
“你来过奥地利吗?”
“没有,陛下,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你们美丽的奥地利。”
“……请告诉我,你对奥地利有什么印象呢?”
“奥地利……很辽阔,风景十分美丽。尤其——有您,我尊贵的皇后。”瑞恩斯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皇后。
“我怎么能和奥地利相提并论呢?”伊丽莎白觉得这恭维很新鲜。
“陛下比整个国家——不,陛下要比整个欧洲还要珍贵!”瑞恩斯坦很是激昂。
觐见结束时,瑞恩斯坦鲁莽的要求皇后陛下将鬓边的玫瑰赏赐给他,而年轻的皇后居然真的笑盈盈的将玫瑰取下来,命宫女拿了盒子装起来,赐给瑞恩斯坦司穆。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稍后回国,立即辞职,并不顾母亲的反对,再度返回维也纳——这次他是来定居的。不久之后,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任命他为伊丽莎白皇后的卫队队长。
这便是伊丽莎白皇后玫瑰骑士团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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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5年,天主教会通过签订政教统一协议,在奥地利取得了政治上的胜利:教会不仅可以决定历史和数学教材的内容,而且有权决定教师的任免;要想成为一名教师必须先成为一个好的天主教徒,而且需要经受圣事感悟的考查,否则不会得到任用。政教统一协议实际是向所有非天主教徒和自由派的宣战,同时也大大妨碍了科学和艺术的发展。这其实是一种倒退。
一个新教的小教团向正在伊舍尔消夏的皇后求助,希望皇室可以拿出一笔钱帮助他们修建一座塔楼。
不明所以的皇后给了一笔捐款,这倒不是她忽然变得对宗教感兴趣了,只是恰好海因里希刚来汇报过,如今那笔小小的资金,在英国期货市场打了无数个滚之后,变成一笔惊人的数字。
心情大好的伊丽莎白随手签了一张支票出去,却不料引得天主教教权人士的震惊。林茨的好斗主教暴跳着,“正式要求澄清,事情是否确实如此”。林茨的教会报纸则宽厚的报道:“似乎皇后并不只带这笔捐款的真正用途,似乎人们只告诉了她,这是捐给一个穷困的村镇,并不知道是一个新教的教团。”
这笔微不足道的捐款,却使伊丽莎白——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获得了在宗教事务上宽容的形象,从而成了政教统一信仰的对立面。一部分把她看成是希望,另一部分人则把她看成是敌人。自由主义派对她的希望,使她和宫廷的关系开始倾向于恶化。这之前伊丽莎白小心翼翼保持的表面上的波澜不惊被打破了。
24、啊,罗马尼亚
伊丽莎白一直不太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她只是知道如今自己“很有钱”,但是有钱到什么地步,完全没有实际概念。
也曾经问过海因里希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如果陛下愿意的话,完全可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但是伊丽莎白则说:“我已经有了整个奥地利还需要其他的国家干什么?”海因里希顿了顿方道:“奥地利不是您的,而您是奥地利的。”
这个回答真实得让伊丽莎白感到非常不快。
确实,尽管从地位上来说,伊丽莎白已经贵为奥地利的国母,但她被大大低估了,原因是她只是个17岁的年轻女子。皇帝对她的宠爱并不能阻止奥地利的贵族们对她的私下蔑视,也不能说服母亲索菲打消想控制她的企图。这使得年轻的皇后在皇室家庭中、贵族阶层中完全没有应有的地位。而这位拥有难得的亲民气质的皇后,却在平民中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而这一点,贵族们不想让皇室成员知道。
也只是在最近,伊丽莎白才知道,自己被当作一个代表了皇家的民主倾向的偶像。在伊丽莎白同奥地利皇帝大婚的前后,弗兰茨颁布的大赦、赏赐、取消戒严令,都被当作是皇后的影响导致的;在宗教上,也因为无意中赠送的一张支票,得到了新教教会及教众的支持。所有的人都知道,索菲太后是坚定顽固的保守派,一贯主张残酷打压反对势力;人民喜欢温和的皇帝,也知道索菲太后对皇帝的影响力有多大,于是一切经弗兰茨之手发布的命令,全部都变成在索菲授意之下做出的。因此,当一位生长在民主自由氛围的家庭中的皇后出现的时候,人们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期待皇后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一股清新之风。
伊丽莎白一直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要插手政治。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普及了教育的年代,读过许多历史书,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武则天留给她很深刻的印象——自然,中国的经验不好直接照搬到欧洲来。唐朝的政治局势远没有奥地利复杂,而且武则天也没有强势霸道的婆婆。
技巧的询问了格吕内伯爵,他回答道:“陛下,臣比较赞成,您能够辅佐皇帝陛下,在他难以定夺的事情上谨慎的做出建议,那便是最好不过了。皇帝的经验不足,常常会有很多事情想不到,而且他为人是比较天真的,这一点他不如您。皇后虽然年轻,但是有时候的想法很不错,我想皇帝陛下也能接受您的意见。”
伊丽莎白动情的说:“格吕内伯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懂政治,但是我总是为了皇帝陛下、为了奥地利着想的。”
格吕内伯爵并没有猜测到伊丽莎白到底想做什么,只认为皇后对政治有点适度的兴趣,并没有表现出会成为女皇的潜质;伊丽莎白则是确定了格吕内伯爵仍然是支持自己的。
双方都很满意这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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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是这么解释他的投资的:
“尊敬的陛下,就是我仔细说了呢,您也一定不能明白的;我只能说,大致上的操作手法,就是小额的买进卖出,全部的收益都继续投入进去,不停的买进卖出,做短线;这需要准确的判断和灵活的操作。去年以及今年,我在小麦和煤炭的期货市场上赚进了目前40%的收益,在葡萄牙的黄金市场上赚进了接近60%的收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地产收益。”'注9'
果然伊丽莎白是没有听懂的,她困惑的问:“那么……现在我有多少钱?”
“几十万英镑吧。”海因里希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