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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则回信说:“亲爱的路德维希,我太糊涂了,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新想法。你尽快去一趟柏林,让西门子试验把竹丝碳化看看是否能达到要求。远东地区比如日本的竹子质量应该能符合我的要求,可以大批购买,当然成本要尽量压到最低。还有,把西门子公司去年下半年的收支、盈利报表送给我看看。我想知道我们在西门子公司赚钱了没有。另外,乔安娜那里情况怎么样了?问你的艾米丽好。——爱你的茜茜。”
理夏德伯爵返回慕尼黑后,路德维希立即起身前往柏林,当然,他身上又带了一张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支票。
萨琳娜如今不是很常见到理夏德了,玛利夫人说,萨琳娜年纪不小了,该准备准备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了。
萨琳娜同妈妈说:“我能嫁给谁呢?慕尼黑不知道我们姊妹是私生女的不多了吧?”少女脸薄,十分难堪。要说以前也不是不介意,不过马克思公爵本来就生性不羁,继承顺位排名又很靠后,贵族老爷们养情妇、有私生子也不是一个两个,大家一般都不当一回事。不过现在因为马克思公爵的女儿伊丽莎白公主成为奥地利的皇后,地位不同,萨琳娜姊妹俩的身份地位于是跟着水涨船高,变得不尴不尬起来。
“是私生女又怎么样?”一向独立自主的马利夫人拍拍女儿小脸:“我女儿这么漂亮可爱又懂事,可要找个配得上的丈夫呢。”
“妈妈,我现在……不想结婚。”萨琳娜脸红了,脸颊粉粉的,甚是娇美。
“你已经19岁了,我的宝贝,这个年纪正好结婚。”马利夫人拥抱女儿:“我很抱歉,你们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可是我想,能够来求婚的家庭都不会在乎这一点的。”
萨琳娜很是彷徨:“真的不会介意吗?妈妈,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奥地利皇后的异母姐姐,才会那么觉得的吧……妈妈,我不希望给茜茜带来麻烦,毕竟……我们在巴伐利亚,她在奥地利。”
“宝贝,我会挑选的。”
“妈妈,我们有可挑选的余地吗?”萨琳娜被惊了。
“当然有。”马利夫人倒觉得完全正常。
于是,萨琳娜的结婚事宜便被排在了日程上,萨琳娜焦虑万分,不敢直接去找理夏德伯爵,也不敢求路德维希帮忙。心里百般着急,竟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了。
玛利夫人常不在慕尼黑,完全不了解女儿心思,请了医生来瞧,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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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完全不知道这位同父异母小姐姐的烦恼,此时,她正在考虑奥尔夫的建议:全面改造奥地利的工业结构。
855年的奥地利,仍然是以农民和手工业为主,尤其是奥地利帝国的根本——上下奥地利更是如此。奥地利是仅次于俄罗斯的欧洲最大帝国,人口达4000万,还不包括60万军队(1853年底这个数字降低到40万);在这个多民族的国家里,生活着850万德意志人,1600万斯拉夫人,600万意大利人,500万匈牙利人,约100万犹太人和10万左右的吉普赛人。其中百分之七十三的人口以务农为主,相对于正在工业化的普鲁士,经济落后,生产效率低下,贵族们便是最大的庄园主、地主,满足于不高的地产收益,不思进取。
奥尔夫提出了几条建议,都是比较伤筋动骨的举措,一旦施行,贵族地主必定会叫苦连天。这在中国古代早就有先例,无论何种改革,必然要触及到贵族阶层的利益,即使强制推行,也很有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事倍功半。搁奥地利来说,也是同一个道理。
奥尔夫发狠说:“不下狠手便无法取得最大的效果。”
“那你要考虑到贵族们的反弹。你不是奥地利贵族,不用考虑到这个问题,届时我会被这些贵族老爷们直接暗杀了。”
奥尔夫摸摸下巴:“这个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容我再仔细想想。我可能太急进了。”奥尔夫一点就通,又善于变通,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管理人才。
又说:“皇后陛下,我听您的意思,似乎在维也纳,您还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是啊。”伊丽莎白不悦的皱眉,模样娇俏:“前不久萨克森国王遇刺身亡,这个你肯定知道的。”见奥尔夫表情凝重的点头,继续道:“弗兰茨在跟我订婚之前,也被刺客伤到脖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康复,我实在很担心,弗兰茨会再遇刺——再有一次,我可受不了。”伊丽莎白忧心忡忡。
“难道皇帝陛下的皇家卫队无法保证皇帝的安全吗?”
“不能。弗兰茨上次遇刺之后,全部卫队都换了人,但是我觉得,跟没换之前也没什么区别。我看就是陛下的猎狗都比他们有用。”
奥尔夫脑筋极快:“我自幼身体不好,因此从来没进过军队历练,不能向皇后陛下推荐合适人选;不过,我听说普鲁士军队素质很高,我想,只要是有心去找的话,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保卫陛下的安全。”
伊丽莎白也学奥尔夫的样子摸着下巴,动作稚趣,“这倒是个好主意……”
21、5亿国债
奥地利的国家财政已经濒临破产,根本无法承担动员军队所需的经费。尽管皇帝本人非常不想参战,但是,万一如果和谈不成,奥地利却没有做好出兵的准备,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于是,经由皇帝弗兰茨批准,财政部发行了一比5亿古尔登的国债。
弗兰茨约瑟夫对此洋洋自得,在信中自信的对母亲说:“对可能出现的革命,我们没有俄国也能应付。一个在一年之内动员20万名新兵,在国内发行5亿古尔登国债的国家是不怕发生革命的。”
然而,伊丽莎白得到的消息却是:
“皇帝和太后对取得这笔钱的方法有着绝对错误的设想;实际上各个省州都采取了强制手段,这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不安。”
这番话是老成持重的格吕内伯爵转述给皇后听的。
伊丽莎白想了想:“就是说,这笔国债虽然是都被认购了,但是使用了几乎等于强制的手段?于是怨声载道?”
“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格吕内伯爵微微欠身:“皇后陛下还有人说,皇帝似乎很高兴,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了他人的欺骗。至于居民是如何讨论这次认购手段的问题,个地方官员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实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帝陛下这一点呢?”伊丽莎白不太能够理解。
格吕内苦笑:“皇帝陛下满心欢喜,我可不想在他兴奋的时候突然说‘你这是在打死下金蛋的鸡’——虽然这鸡已经不怎么下金蛋了。”
伊丽莎白被这种古怪粗俗的比喻惹得发笑,“是啊……弗兰茨最近很难得高兴了点呢。不过,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格吕内耸肩:“陛下,我听说有一笔数额巨大的国债,被几个不知名的公司买走了。”
“哦?”格吕内专门提出来,这笔国债的数目一定不小。
“这次的国债是根据哥哥省区的贫富程度分配的,其中维也纳、波西米亚等地,报上来的认购名单颇为蹊跷。”
“怎么了?”
“有一些小公司,买下了数额巨大的国债,”格吕内伯爵沉吟了下:“我觉得有古怪,便调查了一下,果然很多地方都有这种情况,一些小公司纷纷购买国债,有问题的认购数目高达1亿古尔登!”
伊丽莎白倒抽一口凉气:1亿!这是什么概念!
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分开来算,每一笔都不是很多,但是按照那些公司的规模,购买的国债数目也太多了一点。”
“买的人多不好吗?”
“我说不上来。应该是好的,但是……陛下,我查不出这些公司互相是否有联系。”
“好复杂,完全不懂。”伊丽莎白喃喃的道,决定等海因里希来的时候仔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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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很快便来到维也纳。如今他可以比较顺利的进宫觐见皇后了,尽管埃斯特拉齐夫人甚为不悦。接到报告的太后对此人观感不甚好,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皇后一向很听话,不过那是在她觉得“就是听你的也不影响我自己的想法”的情况下,如果她觉得太后管的太宽,会立即表示抗议。
埃斯特拉齐夫人也不是没有试图纠正过年轻的皇后。她跟太后一样,渴望看见茜茜被放进自己规划好的套子里面,做个刻板麻木好摆弄的皇后。
可惜她们遇见的是伊丽莎。
经过几次小的冲突之后,埃斯特拉齐夫人总算明白,皇后个性甚是倔强。要她听话,可以,只要她高兴,她可以优雅完美的做好给她安排的工作,只是千万不要当她是木偶,必须任由摆布。
起初埃斯特拉齐夫人还会报告给太后知道,几次之后太后也不耐烦,说你要是自己解决不了也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