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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子凭母贵的原因,这三兄弟也深得努尔哈赤的恩宠。尤其是多铎,他是努尔哈赤的幼子,自然更是捧在努尔哈赤的掌心里。在努尔哈赤去世时,才十三岁的他就领有两黄旗中的一整旗!可以说,如果努尔哈赤再晚死两年,大金国的江山必定是多铎兄弟的。
传说努尔哈赤病重时,曾要求召大妃前往诀别。但被皇太极硬生生的拒绝了,以免他父亲宣布什么合理的继承人。不仅如此,当皇太极在威逼利诱各大旗主贝勒奉他成为大金国的新主时,便迫不及待地带同诸贝勒逼迫大妃阿巴亥自杀殉葬。因为只有睿智的阿巴亥死了,他才能放心安稳地坐他的皇位。
对于这样的杀母之仇,年长的阿济格和多尔衮倒好似没什么怨怼,但多铎则十分的不满。据《清太宗实录》记载,皇太极“亲爱有功之人”,多铎便“反生厌恶”;皇太极“深恶背叛之人”,他“反加矜惜”。商议大事时,他亦“时有忤逆”,更在元旦时,“以瘸马进”献皇太极。
正是二人之间的貌合神离,若合理利用,多铎或许可以为我大明做不少事情。
马绍愉却不明白个中曲折,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我心说,他们此时必定不知道那么多鞑子的家务事,正想着要不要跟他大略说说,马绍愉已经道:“我这就叫人去打探一下,再做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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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是满洲权贵,无人不晓,自然好打听。
不一时,派去的人回报了多铎府邸的位置,却道:“听说多铎不经常回府,倒时常来城南这边。好像夜里一般要去‘揽芳阁’。”
“揽芳阁是什么地方?”马绍愉问道。我一听这名字,便开口道:“不会是家妓院吧。”
“正是”那人回道,“小的刚才问了一下,揽芳阁是盛京最大的妓院。”
“呵,他倒有这嗜好!”马绍愉嘿道,打发那人下去。
我自告奋勇道:“马大人,就让我去看看吧。你们是使臣,出入太引人注意,不大方便。”
马绍愉自是不答应。毕竟这在清国的地盘上,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回去是无法向崇祯交代的。我看他怎么说都不肯,只好作罢。
然而,我是不甘心的。好容易来这里闷了这么多天,不干点大事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崇祯,对不起大明。我决心要好好利用这个低微的身份之便,做一番大动静。
于是,我假意回房休息,趁无人注意,揣了银两,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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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中满汉杂居,大多数满人是既会满语也会汉语,他们的汉化已经比较厉害。两个民族只是服饰有所不同罢了。
询问之下,我很快就找到了“揽芳阁”。只见楼前彩绘欢门,楼头高高挂着一排红绿花灯。门外更是立了好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着明朝服饰,直摇手绢、召唤不绝。
我大概看了一下,和秦淮的水乡风韵相差实在太远。在秦淮的北曲中,恐怕都要排二流,更别说南曲的那些色艺双绝的佳人了。
我走到楼下,便被一个妓女拉住,娇滴滴道:“小爷好俊俏啊,第一次来吧,快进来坐啊。”
我放粗声音道:“是啊,我来这做生意的。赚了点小钱,你给爷找间上房坐啊。”随即塞了锭银子在她手里。
婊子爱财。那女人当然欢天喜地,更加殷勤,紧紧携了我往里奔,一边还吩咐龟公上些酒菜。
她挨着我在一间雅阁里坐下,酒菜端上来,她便往酒杯里倒满酒,笑吟吟关了门,就要往我腿上坐,我赶忙起身,她笑道:“小爷不好意思呢!要不你坐姐姐身上?姐姐喂你喝交杯酒?”
我无奈苦笑,好歹我也算是陈圆圆,还要来嫖这样的货色。不过,好在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大脑,我正色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女的。”
“女的?”她听我声音一遍,立马欢腾不起来了,“女的,你跑这来干什么?”
我往桌上又放了一锭银子,稳住她:“女的就不能来吗?我问你,多铎王爷在哪?”
再重申一句,鸨子婊子都爱财。这是我在秦淮得到的结论。她看见银子哪还管男女。正要说出多铎下落,忽而警觉道:“你问多铎王爷作什么?”
我赶忙道:“我是王爷的大福晋派来的,你说我来作什么?”此时,满族贵族中已经有很多俘获来的汉人当奴隶,所以我说是多铎家的奴婢倒也没什么可疑。
“哦!捉奸来啦!明白,明白。”她吱吱笑道,“王爷就在最顶头那间屋里。”
我又想了想,再掏出一锭银子给她,道:“把你的衣裳给我穿,另外,把陪王爷的婊子通通赶出来,其余的事你就甭管了。”
“赶出来?”她攥紧银子,支吾道,“这不好办吧?万一惹怒了王爷可怎么办?”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不会随便编个理由吗?”看她还是为难的样子,我只好道:“你就说要介绍个新雏儿给王爷,把她们骗出来不就结了?!”
第十章 重操旧业
我推门进入时,多铎正睁着色迷迷的眼睛往这边望,他是个相对比较小巧的男子,头上梳着两根辫子从两边垂下来,典型的满人装束。尽管他的眼神肆意放荡,但我还是得强装笑颜。
多铎抬手召我坐下,啧啧赞道:“这揽芳阁生意该越来越好了。连这么水灵的姑娘都挖来了!小娘子定然不是北方的。”
“王爷好眼力,小女子是苏州人。”我乖乖倒了杯酒,递到多铎手中。多铎一仰脖,一饮而尽。伸手望我腰间一揽,我已被带起稳稳坐在他怀里。
我心中砰砰直跳,但还是强作镇定,又倒满一杯酒,笑吟吟道:“王爷眼力好,酒量恐怕更好吧!”
多铎的手仍放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则拽着我的手往嘴边送酒,双眼更是直勾勾看着我,如此喝了三杯,他忽而道:“你若是旗人,不知有多少人要等着娶呢!”
我终于逮到一个契机,便道:“王爷是瞧不起汉人咯?可我听说皇帝陛下提倡向汉人学习哪,还任用汉官,并且很是器重呢!”
多铎哼了一声,面露鄙夷之色。
我主动出击,环住他的脖子,娇声道:“我知道了,王爷是讨厌汉官,却不讨厌我们这些南国女子对不对?”
多铎转嗔为喜,呵呵笑道:“说得对,非但不讨厌,还喜欢得紧呢!”说着,便要来亲我的脸。
我急忙往他口里灌了杯酒,躲过这一次。一边道:“王爷既然讨厌汉官,杀几个又何妨?也好杀杀他们的锐气啊。”
多铎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他们是朝廷命官。”他也喂我喝了口,估计是为我的无知话语而觉得好笑,“否则我也想干掉几个。”
“朝廷命官杀不得,恐怕阶下囚也杀不得吧。”我搧了搧火辣辣的舌头,“小女子在南边的时候,就听说陛下很欣赏洪承畴,即使他不降,也不舍得杀呢!”
“呸!洪承畴算老几?”多铎终于怒了,“本王早就想把他跺了。唉。好端端地不要提这些。”
“王爷为何叹气?是畏惧陛下不敢动他吗?”我故意激他,接茬道。
“他在皇宫里享受呢,我怎么动他?!”多铎哼道。
洪承畴在皇宫?真的,假的!我继续试探道:“王爷又在欺侮小女子无知吗?小女子再傻也知道皇宫里是陛下和后宫娘娘们住的,那洪承畴如何会在那里?”
多铎道:“本王骗你作甚?非但是在宫里,还是在永福宫里,和庄妃住一块呢!”多铎忽而笑了,“说什么给庄妃当汉文老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丑闻!”
他说得荒谬,我却信了七、八分,定是皇太极变着法子要使洪承畴为他所用。让他当庄妃的老师,名为探讨语言文字,其实皇太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到所在,相比之下,皇宫比监狱恐怕还要好进去些。正要进一步筹划,左边脸颊忽然一热,我大惊失色站了起来,多铎竟趁我不备偷亲了我一口!
多铎嘻嘻笑道:“小娘子还假装害羞哪!”说着就要扑上来。
我此时才感到有些害怕,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入了虎穴了,慌张道:“王爷,小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
多铎一愣,旋即道:“本王倒没听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这妓院里有什么艺不艺的?”
我退后两步道:“小女子是秦淮的歌女,和这儿的有所不同。”我心中越来越乱,要是这次弄假成真,让我这个假妓女当了真妓女,可真是赔大本、吃大亏了。
多铎不是汉人,更不是君子,听我这样说,并没有止步,仍旧上前。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只有拖延时间:“王爷,你坐下,小女子为您唱首曲子,好吗?”
多铎道:“唱曲子?好,好啊。咱们一起到床上唱,不是更有意思?”
这句话简直是夺命符,我心想什么言语都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