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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白点点头,脸上依旧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既然是江湖生意,就讲求个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是有半分出格或是闪失,再或是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东西……那就果断自戗吧!”
苏怜清再度深吸了一口八鬼渡湿冷的空气,表情凝重的点头:“还算公平。看来老娘的命还值点钱。好,这趟生意,我接了!”
这时高阳公主和刘氏等人已经走了过来,秦慕白简短道,“你先去找人手。此事除了我,不许再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
高阳公主走了过来,瞥了一眼苏怜清,急忙将秦慕白往旁边一拉,低声道:“慕白,你怎么跟这个老妖婆嘀咕个没完呀,可别着了她的道儿!现在咱们去哪里呀?”
秦慕白笑了一笑,庞飞上前来拱手道:“恩师,学生没有惊动军府和衙门,只在县内租下了一处清净雅致的院落以供歇脚,饮食用具都是学生亲自安排的。恩师大可放心。”
“办得不错。”秦慕白点头称赞,说道,“你把这些百骑兄弟带过去安置招待。我们一家子先去媚娘那里坐坐。”
“是。”庞飞抱拳应诺。
“去媚娘那里吗?好呀!”高阳公主笑逐颜开的道,“好久没看到她了,我还真是想念呢!”
霜儿就在一旁打趣的笑道:“公主殿下,你难道就不吃味吗?”
“当然不!”高阳公主骄傲的扬起脸来,“媚娘,那可是我的人!”
一行人顿时无语,好多人暗笑成一片。
秦慕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背:“走吧!别在这里装傻充愣的卖乖了,好歹是公主,口不择言!”
乘船太久,秦慕白等人都不愿再乘车马,执意步行走走。便从八鬼渡一直走进了襄阳城中,从北城港市而入。
市场里正热闹,往来商旅南杂百货,最多的就是鱼虾。刘氏和霜儿头一次来襄阳,感觉挺新鲜,一路逛玩过来兴致颇高,旅途的疲劳也要忘却了。、
高阳公主贴着秦慕白走,低声道:“慕白,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吧?”
“你怎么就突然决定离开长安出来旅游了?”高阳公主迷惑的道,“你不管李元昌的事情了?”
秦慕白微微的笑了一笑,“有些铁要趁热的打,有一些特殊的,却要冷却了来干锤。”
“你是想转移李元昌的注意力,然后暗中下手?”高阳公主惊讶的道。
“嗯。”秦慕白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比较敏感,不能用常规的手法来解决,慢慢来吧!——既然都到了襄阳,就别再想这回事了,开心的玩吧!”
“也好!”高阳公主的孩子心性流露出来,马上转颜一笑,还笑得挺诡异,“我现在就在想,一会儿到了晚上我一定会抱着媚娘一起睡,你能怎么样?”
秦慕白眨了眨眼睛,故意瞟了几眼高阳公主身后的侍婢和前方不远的苏怜清,说道:“我能抱的人多了。尤其是襄阳这里,还有更多哭着喊着要抱我的。”
“你敢!”
秦仙商号大门口,武媚娘站在大门三尺以内,面带微笑双手放在小腹位置,耐心的等候。
郑安顺则是站在门外三尺的地方,负手长身而立,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往来的人群,也在等候。
看到郑安顺,武媚娘就忍不住无奈的摇头而笑。这个温情似水又彬彬有礼的君子,执拗起来也远非一般人能比。若非是有超乎非常的胸襟和坦荡,谁还会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大情敌”大驾光临?
武媚娘知道郑安顺与秦慕白私交甚厚,再加上李恪,三个人可谓臭味相投或是惺惺相惜。但此刻,她也忍不住有些佩服郑安顺的心胸与气度。
非常人,果然有非常之处。
“来了。”郑安顺轻说一声,回头看着武媚娘微笑道,“还有他母亲和妹子,以及高阳公主。媚娘,你会先拜哪一个?”
武媚娘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我婆婆。”
第328章 一抹神韵
刘氏做了半辈子的秦家侧房,低调隐忍任劳任怨几乎成了她的标签。wWw;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寻常大户人家的贵妇那种惯有的娇横与拔扈,更像是一个临家大娘,和蔼可亲勤劳善良。
两年前,秦叔宝去兰州前夕将她“扶正”。从此,她便深深体会到了“母以子贵”的含义。
就拿今日的家宴来说,从不上正席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刘氏,被尊奉到上座,下首左右坐着秦慕白和高阳公主,依次下来才是武媚娘和郑安顺。而她最爱的丫头霜儿,则是破例的陪坐在母亲侧席用膳,给她倒酒夹菜。
古人重礼仪,讲座次。不管在哪里,这坐下吃饭的方位可是乱不得。
刘氏坐在上位首座,心里左右就是别扭和忐忑。抛开自己的儿子不说,这下座的哪一个不是大唐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一个公主,一个天下首富的唯一继承者,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如今也是风靡大唐的商家奇女。
这还不算。在座的,还无不争着抢着给她敬酒,刘氏简直受宠若惊!
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全没有因为她是个造型气质都属普通的妇人,而有半分轻慢。
母女二人时不时的会心一笑,既欣慰又激动。倒不是因为她们虚荣且势利,今天她们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吃饭,都是座下秦慕白努力奋斗的结果。说穿了,她们是因为秦慕白而骄傲和自豪。
秦慕白坐着吃喝,旁侧就是郑安顺。
对郑安顺,秦慕白还是相当有好感的。这是他来到大唐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真正配得上“君子”二字的人。此前再加上李恪,三人一起合作击破了水鬼一党,共添了一层过命患难的交情。再加上三人臭味相投,也算得上是知己了。
方才抵达襄阳时听苏怜清含沙射影的胡说八道了一通,秦慕白并未放在心上。早在他刚与武媚娘相识之初,郑安顺对武媚娘有好感一事他就有所耳闻。也就是从武媚娘在长安开“天下第一酒”这个店子开始,郑安顺也就已经开始了对武媚娘进行多方面的“投资”,这包括情感和钱财与商业上的支持,秦慕白也都是一清二楚。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有没有信心是一回事,如果一个女人连这点诱惑也抵档不住吵着嚷着要离开,秦慕白绝不相留。
强扭的瓜不甜,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也终究要离开。
就像当初在绛州时武媚娘发脾气跟他“闹离婚”一样,秦慕白毫不犹豫的就写了休书。那时候,武媚娘完全有足够的台阶可下,离开秦慕白而选择郑安顺。可最终她没有。也恰是从那时候开始,完全奠定了二人的感情基础,而不仅仅是靠着一纸婚约来束缚彼此了。
既然那样的坎都迈过来了,秦慕白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武媚娘?
郑安顺今日仿佛是刻意留下来,参与这样的“家宴”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任何的格格不入。走南闯北见识颇广的他,最大的强项也许就是完美的融入任何环境,让人不感觉到他的突兀。
酒过三巡后,郑安顺对秦慕白道:“秦兄,郑某听说你要来,打住行程,特意留在襄阳与秦州共游。不知秦兄是否介意?”
“欢迎之至。”秦慕白笑道,“你没看到我这身边多是女人,阴胜阳衰么?能有郑兄这样的妙人结伴而游,可遇而不可求!”
“哈哈!”郑安顺笑道,“秦兄果然是大气磊落之人!实不相瞒,郑某在襄阳已经羁留了三月有余。一来是为了料理一些秋后之后的粮食生意,二来……”
郑安顺略有尴尬的打住了话头,秦慕白微然一笑轻声道:“为了媚娘,对吗?”
郑安顺不否认,微笑的点点头。
“是个真爷们!”秦慕白喝了一口洒,嘴里吸着气,说道,“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配跟我争一争媚娘。”
“很可惜,她还是选择你,对郑某……只愿视为兄长。”郑安顺依旧是坦然的微笑。
秦慕白点头笑了一笑:“你失望了?”
“说实话,的确是。”
“就这样准备放弃了么?”
郑安顺一笑,举杯道:“郑某像是那种忝不知耻的厚颜之人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其实郑某从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情,做了一些自认为该做的事情。顺其自然,到了该死心的时候,也就自然死心了。不留遗憾,问心无愧。”
“哈哈!”秦慕白举杯而笑,“如此说来,你我兄弟二人也算是‘君子之争’了!媚娘这样的女子,若是没有男人为了她而争,岂非是对她的玷污?来,郑兄,干一杯!”
二人便共饮了一杯。
对面的高阳公主看到了,嘴一撇,讪讪道:“真不知羞耻!两个大男人,当着咱们的面聊女人,什么争啊抢的,当咱们是物品吗?还夸说君子互拍马屁,真受不了!”
武媚娘的脸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