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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地三人感到赤衣长老目光不善,心郁闷,也不知究竟何处得罪了这位长老。
有时候得罪人,不乎你做了什么,而于对方的一时兴起。
只是他们不知道,若不是林一后关头,顾念两日来几人的情分,能受伤倒地而不死,对他们来说,已然是个幸运的下场了。
得失之间,谁又能说得清楚。乎失去的同时,是否意你得到了多呢!
“你们几个将马让出来。”孟山对林一几人叱喝一声。几人乖乖牵着马走了过来。
孟山巡视一遍众人,指着许月道:“你这姑娘出来乘马。”他转身指向青衣弟子说道:“你等步行,带着这几个不成器的外门弟子回山门。让他们做个担架,抬着两个镖师走。”
孟山交代完毕,对真元子拱手相请。
匹马受创不起,血流满地,眼看是不活了。包括孟山五人骑来的,众人还剩下匹马。连同真元子师徒内,十八人,两个镖师双腿被弩箭穿透,自然也骑不了马,后要有七人步行。
许月毕竟是个姑娘家,孟山也够心细的。她骑马离去时,面带愧色,频频回望。林一笑着挥挥手,示意无妨。
至于金科的德性,林一不屑去瞧,就知道这小子正得意澎湃呢!
马蹄一阵碎响,骑马的离去了,步行的还原地向前眺望。
“看什么看呢!臭小子,快去找几根结实的树枝来。”
一个青衣弟子,见林一轻松的模样,心不忿。本身是来救援门内弟子的,多好啊,恰逢小师妹遇难,做梦也等不来的大好机会。谁料没等施展身手,却要带着伤残与几个外门弟子走着回去。这还不让其他师兄弟笑掉大牙。
“还看?就说你呢,快去!”
林一惶然四顾,才知晓又得罪人家了,忙笑道:“这位师兄,小弟这就去。”
“呸——谁是你师兄呢,再乱喊我揍你。”
那个对林一看不顺眼的青衣弟子,像遇到天大侮辱般的怒喝道。
这……?林一挠头不解,喊师兄也得罪人?蒋方地见机不妙,忙对青衣弟子赔笑,拉着林一离开。
林一回头,见代远海也跟了过来,他不无郁闷的问道:“这天龙派里,师兄的称呼莫非是骂人的话?”
蒋方地见离得那几个青衣弟子远些,他面色也不好看,神情露出郁色,说道:
“林兄弟还不知晓?这天龙派的外门弟子,外人眼是很威风的。可门内的身份实不咋地。打个比方,内门弟子眼,你我如酒楼的伙计差不多,他们会认一个伙计做师兄弟吗?”
“原来如此!”林一的眸露出一丝冷意。他摇摇头,随即轻笑道:“呵呵,我明白了,无妨的,以后你我当自强就是。”
蒋方地与代远海深以为然,对林一报以微笑。
“不过,这连刀也没一把,这树枝倒不好折断呢!”蒋方地又抱怨道。
林一迟疑了下,说道:“我来弄树枝,不过你们会弄担架吗?”
“会啊!镖局里呆久了的,这些物事不算啥的”蒋方地兴奋看着林一,眼神透着期待。
“为何此般看我?”林一眼睛一瞪。
蒋方地哈哈一笑,代远海也是微笑摇头。
“林兄虽貌不惊人,不过呢,相识越久,却总感到林兄不凡之处,呵呵!”
蒋方地拍拍林一肩头,向一处树林走去。
“蒋兄夸起人来,也是不凡的。不过我除了酒量大,还有一个,要请二位不要宣扬为好。”
林一打量着树林,寻找合适的小树干。
“我与代兄可不是多嘴饶舌之辈,林兄还有什么惊人之处?”蒋方地好奇的说道。代远海也是眼含期待。
林一走至一棵小树旁,伸手一拧,摧枯拉朽般,小树已被连根拔起。他又轻舒双手,掐头去尾。转手间,一棵光洁笔直的木棍出现三人眼前。
“我力气也很大,大的也足以把金科吓倒的。”
林一轻松随意的呵呵笑着,眼光打量着蒋方地二人。见二人眼睛瞪的老大,满面的惊讶,夹杂着惊喜,眸却无一丝做作。他暗自点头。记得苏先生说过,隐藏自身实力,是为好保护自己。达到目标之前,不露圭角,韬光养晦,无疑是明智的。举止却也不能太突兀,尤其对身边的人,不能给人故意藏拙之感,不然让人猜忌。
蒋方地二人还未从讶然醒悟,林一已将十几根木棍塞到他们的手里,说道:“回去,不然人家又要揍人了。”
“哈哈!想不到林兄如此诙谐,这些足够了。”
蒋方地与代远海又扯了些细软的树枝,三人往回走去。
第五十二章入门
几个青衣弟子冷冷注视下,蒋方地与代远海极为娴熟的做好了两个担架,林一一旁看着,也算多学了一种技艺。
将两位镖师扶上担架,蒋方地与代远海二人抬一架,林一自知跑不掉的,对几位青衣弟子抱拳道:“不知谁与我一起抬担架呢?”
师兄的尊称还是免了,不过语气,自然也少了分恭敬。
“臭小子,你自个背着!”先前指责林一的青衣弟子,面带鄙夷的睨了一眼林一,嘴一撇,与几位青衣弟子,竟转身走了。
这青衣弟子,长得一副白面皮,眉眼干净的,怎么这样缺德呢?
蒋方地二人抬着担架,对着林一满脸的同情。
林一低头看着担架上的镖师,摊开双手,嘿嘿笑了。
“还问我要牌子吗?”
躺担架上的人,身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正是昨日看守侧门的那个人,一脸的苦涩,
“呵呵,这位大哥,你这双腿有伤,我也不好背你呀!”林一略作沉思,用树枝藤条把担架上的镖师给缠紧了,而后抓着藤条,连人带着担架,拎手里。
他冲着镖师一笑,迈开了脚步。
镖师也有多斤重,被林一拎手里,如若无物。他脚下走了几步,便赶上了蒋方地二人。
林一手里拎着个大活人,其神态轻松,脚下没有丝毫迟滞,让二人侧目。
镖师也想不到,这十七的少年力气惊人,自己像个孩童,被人家拎手里,竟也感觉不到颠簸。他心知这是对方体自己的腿伤,不然免不了再遭一份苦楚。
“昨日为兄惭愧啊!只是职责所……还不知兄弟如何进的院子?”镖师口齿嚅嗫。
“翻墙而过的。”林一脚下轻松,口也随意。
镖师苦笑摇头不语。林一自知对方不信。
许多时候,说假话要比说真话容易得多!
前行了片刻,远远可见群山如画,半挂天边。龙山群峰叠嶂,好似近眼前。
或许见林一臂力超人,或者怕门内怪责,一名青衣弟子来与林一搭手。
林一乐得如此。
胜景当前,脚下轻快。即便如此,几人又走了小半时辰,才到了龙山脚下。早有几个灰衫弟子迎了上来,应是受了吩咐,将两个镖师接过抬走。
林一抬头仰望龙山。夕阳下,群峰罩了层金色。山麓峰巅、岩隙壑嶂间,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山脚下一个巨大的石牌楼坊上,镌刻两个大字——天龙。
牌坊下立着几人,许月、金科、一黑袍年人,还有几个灰衫弟子。其几人手持兵器,应是职守山门的。
带着林一几人前来的青衣弟子,伸手前指,吩咐几人过去。
许月对林一等人频频颔示意。一旁站着金科,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见几人近前,他转身对黑袍人恭敬施礼说道:
“二姥爷,就是这几人。”金科转而直起身子,对三人道:“这是外事堂木管事,还不快来拜见!”
黑袍人眉目五官与木管家极其相似,只是面皮白净,留着短须,也比木管家年纪轻些。听金科二姥爷喊得亲热,林一几人心有所思,莫非此人是木管家兄弟不成。不过既然是管事,应是几人的顶头上司,几人也不敢怠慢,上前躬身施礼。
木管事面无表情,眼神也如木管家一般,冷冷的让人琢磨不透。见几人神情恭谨,他哼了一声,开口道:“进了这个山门,便是我天龙派外门弟子。今后,尔等的生死与富贵,由本管事一言而定。”
其语气冰冷,听耳,让人惴惴不安。
木管事冷冷打量几人一眼,接着说道:“木管家是我大哥,他带来的人,本管事自会照应一二。不过凡事要听调,不得违反门规。否则,轻者鞭挞,重者逐出山门。”
不容几人置疑,木管事对身后一灰衫青年摆摆手,说道:“送几人去安置。”他转身自顾离去。
“下韩继,也是外门弟子,几位随我来!”
灰衫弟子倒是好说话,面带笑容,对几人透着亲切。
几人上前,纷纷见过韩师兄,跟着向山门内走去。
……
龙山上,天龙大殿前。宽敞的山坪青石铺就,平坦而整齐,根粗大的蟠龙柱,围列四周,高高耸立。
钟磬响,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