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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速度,攻击路线,全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不,应该说是极其的配合,符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所有要素,真能令人拍案叫绝。
天蛇虽然对我一直很有信心,但眼前的情况还是让他心里重重地紧张了一下,双手都拢成了拳。
谭氏兄弟直到进攻网罩定了我全身后,嘴角才泛出一丝胜利般的笑容,连老天都帮他们,在他们的心里,也觉得这一击是他们对敌以来最最完美的一击。
相对论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物,在这完美的攻击中,唯一的变数就只能是我,是我有能力破除他们的攻击,或者是脱离出这个攻击范围,但无论在谭氏兄弟心里,这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实,就连天蛇在看到我一直静静不动被光网罩定到死角位时,也产生了一丝绝望。
青色的竹节钢鞭端端正正地穿心而过,发着蒙蒙白光的铁尺直透眉心,只要是生物,头心齐齐被穿刺而过,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活。
谭端文的脸色最先变了,随后是天蛇和谭端武,当然,三个人的脸上表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天蛇是带着兴奋的喜悦,而谭氏兄弟却是死灰般的惨白。
突变就发生在他们击中了的我的“身体”上,这个身体竟然只是一个虚影,并且在他们击中的同时,这个身体突然像被无限拉长了一般,变成了一排快速向后退拉的身影串。
在外的天蛇看到的只是这种诡异的残影幻象,而身处于虚影前的谭氏兄弟俩,却正承受着一份巨大的痛苦。
一股强有力的吸力扯着他们的身体,尽管两人拼尽全身功力使出千斤重坠的功夫稳固身形,却仍旧起不到半点作用,两个身体不但被残影吸着向前冲,且慢慢地被带着飘离了地面。
如果有人经过这里看到这一切,定会惊叹“想不到这年头连人都可以当风筝放了。”
谭氏兄弟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有一种被大力向外拉的感觉,全身血液一个劲的往脑壳里冲,有种不撑破脑壳不摆休的气势,害得两人直感一阵阵的发晕、恶心、干呕,现在的他们除了****发痛,其他感觉就像是一个晕了车的人那般难受。
不断后收的残影在他们两人心里几千几万遍的祈祷声终于停了下来,而且是毫无征兆地突然断下,两人跌个狗啃泥的同时,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终于重叠回一个的我的真身,也看到了我高举划落的右掌。
直到多年以后,他们都还保留着这个看到我举右掌就心里发慌的发病。
我坚信自己的右掌应该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是皮包肉里面连着一层骨,但谭氏兄弟同样坚信,这是一把刀,一把比任何神兵都要锋利的快刀,他们甚至坚信看到了我掌侧闪出一道比真刀更加闪亮的刀芒。
其实凭心而论,这一场战斗虽然时间极短,但我也打的十分辛苦,并且为了化解这完美的一击,我同时用上了自己从不轻易施展的两种超强武功,千叠影中的终极绝招“残影破虚”,而现在举手划落的这招是一个刀式,有个如诗般的名字“狂风惊飞鸿,万里悲鸣愁。”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为了练这一刀,体会其中的刀意,我在一座鸿雁众多的孤崖上坐了足足两个多月,每天看鸿雁过空,寻找心灵的那一种感悟。
这一刀毫无任何做作,“最接近自然规律的动作才是最完美的招式”,这是教我武功的阿姨让我永远记着的一句话。
谭氏兄弟感到了一份深深地绝望和痛苦,并不为被打败了甚至可能面临死亡的危险,也不是因为输了这个赌约,他们的绝望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算是白练了,平时所学的那些武学理论如果用在我身上、用在我的武功上,全都成了错误或者没用的废话。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所有人学武功都是像他们这样练上来的,或者更好一些的师傅是先教理论再经实战传授弟子武功,唯独我的习武方法是绝对与众不同的,当时传我武功的阿姨就曾告诉过我这一点。
两人虽然绝望,但他们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地,因为他们都是嗜武如命的人,就算明知是面对死亡,他们也不想错过看如此精妙的招法。
可怜他们殷切期盼的心被我生生地破坏了,我的右掌在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收了回来,“这里的风沙还真大呀,天蛇,看来明天走的时候得提醒兄弟们防着点。”说着话,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抬起右手去揉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吹进了风沙的眼睛。
一张嘴巴张开能放进一个大拳头的样子你们看过没?我却清楚的看到了,而且有三张这么大的嘴巴,就算一向反应迅速的天蛇也上演了和谭氏兄弟完全相同的表情。
“谭端文(谭端武)见过主人。”两兄弟把混身是泥沙的身子跪得端端正正的,向我重重的磕拜下去,语声干净利落,足见他们对我的心悦诚伏。
“你们说天马和天虎这两个名字怎么样?”我淡淡地笑问道。
“多谢主人赐名。”谭氏兄弟要是笨蛋也就不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了,闻言再次对我磕拜。
我没有回去宿营地,当空的明月带给了我无限的愁绪,便决定一个人在空野上随意走走,天蛇照我的吩咐回去宿营地和刀奴一起负责护卫事宜。
又收到了两名得力助手,在复仇的道路上又增添了一份助力,我觉得这是此番京城之行的最大收获。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天下之事,谁又能未卜先知呢?也许这件带给我些许欣喜的事,有一天会将我推入万劫不覆的痛苦深渊中。
第六十七节 轻澜
“天马(天虎)见过主人!”
晨曦刚现,已经被我改名为天马、天虎的谭氏兄弟两人便来到了宿营地。
“两位家里的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吧?”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中略带一丝懒洋洋的感觉。
“家里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回话的还是善言的天马谭端文。
“未必吧?后面的那个人想必是两位的亲人喽。”我朝他们不远处的一棵矮树瞧了一眼道。
对方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慢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竟是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
“澜儿,你怎么跟来了,为父早告诫过你要安心在家,为何不听。”天马转过头对慢慢走来的那名少女训斥道,口气听上去像是很凶,却饱含着疼爱的意味,可见天马平时一定对这女儿极其溺爱。
其实在他们两人来时我就注意到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人,之所以我没有让刀奴叫周围警戒的彩虹卫队将来人抓住,就是看出谭氏兄弟两人明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却故意装作不知,来人肯定和他们有关系,眼前天马的训斥,只不过是做给我看的。
这人应该是天蛇资料中谭端文家的那个独苗宝贝,谭家大小姐谭轻澜。谭端文的妻子在生第二胎时难产而亡,只给丈夫留下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再加上谭端武孤身未婚,兄弟俩把这女儿当成了掌中宝般宠着。谭轻澜虽然是个女儿身,可是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谭氏兄弟见女儿喜欢练武,也就悉心传授,再加上谭轻澜有着不错的悟性,武功也学的小有所成。
“哼,我平生最恨人家欺瞒于我。”随着我转身的同时,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呆在我边上的天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吓的直退了好几步才稳住心神,垂首侧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有意针对的天马和天虎两人,在我这股冰寒的杀气下,身体不自觉地一阵轻颤,但在护渎的条件反射下,两人还是挪动了一下跪着的位置,刚好挡住了走近来被我杀气吓得****发抖、泪眼汪汪的谭轻澜。
“小女无知,请主人恕罪,我等兄弟实非有心欺瞒主人。”在我的气势威压下,天马的语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公子,啊……!”来人是一直坚持要执行鸾儿的命令在我身边照顾起居的流云,我的一夜未归让这丫头足足担心了一夜,这会儿知道我回来了,忙把做好的粥(我最爱吃的主食物)重热了一下送过来,刚一走近就被我这股骇人的气势给吓着了。
流云飞霞俩姐妹自从跟着我开始,一起经历了许多生死劫难,在我的心里,她们并不只是一个丫环,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亲人。
见流云受到惊吓,我忙收回了气势闪身到她跟前扶住了尚在发抖的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
“我没事的,公子,流云给您带来了红枣粥,您快趁热喝了吧。”如果说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中要比最乖巧,谁也不如流云。
“这……好吧。”正在摆架式的我本来想拒绝的,可一看流云眼中因为我生气而流露出的担忧,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忙接过她手中的热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哇!”偏偏一个极不合谐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