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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东方恨浅笑道:“两位可敢与某共闯敌阵否?”
“主公所到之处,东方恨必生死相随。”
“公子闯阵少了燕某岂不大煞风景,哈……”
三人瞬间交换的眼神里露出了一阵生死相惜的敬重。
“在敌到达绊马索之前让吾等好好冲杀一阵,记着,我要你们全身回来。”
我最后的一句是随风飘送至两人耳中的,那时三人的身影已如闪电般前驰,迎向越来越近的铁骑。
当真正接近这些快马奔驰的骑兵时,才能感觉到阵中发出的那股强大冲力,还差十多步就受到骑兵带起疾风的冲撞,胸口像是被重重地擂了一锤。
“杀!”我借着一声高喊迅速吐出了胸口的闷气。
“杀~”
“杀~”
东方恨和燕高这种等级的高手同样也明白不能留着这口闷气,随着我一起大喝,紫梭和亡灵(东方恨的宝刀名字)在我们内气的催发下泛起一紫一白两道雾气,三人瞬间没入战马群中。
紫色的梭影如同一朵飘飞的花朵,在半空中迎风越开越大,周边不时响起的惨叫和人体坠马时带来的重物击地声,向人证明了这并不是眼睛的幻觉。东方恨的刀光却像是一个吞噬生命的幽灵,东现西隐,刀光闪现必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燕高更狠,他的目标是那些狂奔的战马,被那铁臂扫中的,腹穿腿折,折马滚下的骑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践踏的厄运降临在身。
三个人杀的再快,也只是三个人,敌人并没有过度的理睬我们,奔马急驰的速度也不容许他们倾刻间停下来改变阵型,双方在几分钟后相穿而过,这次接触的结果是敌骑伤亡一百多人,东方恨小腿挨了一刀,燕高的后背挨了两刀,唯一没有带伤的只有我一人。
冲出敌骑阵尾的我立即回身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惊吓未过的骑兵又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马蹄前出现了三道绊马索。能跳过第一道的,就栽在第二道之下;能在第二道强行勒住马的,却被身后的骑兵一阵急冲撞翻在地,千多骑乱成了一锅粥。
恶梦才刚刚开始,后面没有受到绊马索影响的骑兵组织队型准备击杀制造绊马索的特战队员时,却发觉这些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怕死吗?不可能。”就凭几个人能够敢在二千骑兵面前手拉绊马索,敌骑指挥官就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份勇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如果不是害怕,那背后究竟还有什么阴谋呢?随之而来的箭雨告诉了他们准确的答案。
特战队的箭是全身铁制的,全长才二十八厘米,箭头为三角锋矢形,箭杆上刻有螺旋纹,能够增加箭支在离弦后的飞行速度,箭尾没有像普通箭那样按上尾羽,而是披出的铁倒刺,一旦箭支没入敌中,这些倒刺将是最致命的利器。
特战队接受训练的箭术包括单箭高准度狙击射,多箭密集射区域截杀等,像这种大面积的射杀对他们来讲随手应声,落空的箭支不到十分之一。五波之后,眼见剩下的几百骑已冲至眼前,林凌思率先跃身迎上敌骑,特战队员纷纷收弓举刺,一头扎入奔来的骑兵中。
冷兵时代的战争比高科技下战争的画面更为凶残,脸上不时被一簇簇溅起的鲜血喷淋,你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和腥味。刀砍入骨时发出的“咯吱”声,临死前喉咙里艰苦的呜鸣声,失去肢臂时的惨呼声,织成一道道震撼人心的乐章。
但是,战争上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们都麻木了,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生与死并不是战场的主旋律,左右战场的是那些无形的气势,一种支撑人类千百年进化的精神。
第三十二节 浴血(二)
失去了冲击优势的骑兵,只能算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战斗的结果考验的将是战斗双方个体的战斗,而这一点,恰恰是这些骑兵和特战队员无法相提并论的一点。
这种差别在战斗开始后几分钟就明显体现出来,往往一名特战队员就能杀掉三、四个骑兵,再加上特战队经过专门训练三、五人组成的小团体战阵,更是增加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敌骑的人数是特战队的六倍以上,然而胜利的天秤仍然向着我们这方倾斜,特别是我们三人重新加入战场后。
如果不是“紫梭”有沾不住血肉的特性,恐怕体积早变大了好几倍,这点从东方恨的刀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东方恨的那把宝刀“亡灵”已经看到到森白的刀身,白蒙蒙的刀芒也被血肉及一些不知名的器官碎片遮盖起来。最难看的要数燕高,他那当武器使用的铁臂像个调色盒,在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基础上,混满了各种颜色的不知名碎片及浆液,就算他自己也不敢去看这条铁臂,怕会止不住呕吐起来,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热兵器战争时代的人,这样的战场简直太残酷了,幸好我们几人有一点相同,一份超强的意志力,否则,在如此恐怖恶心的杀伐里,不疯也傻。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在地上多了二千多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之后,这些尸体里也包括了我的二十七名特战队员。幸存下来的生命甚至来为他们哭泣的时间都没有,连挖坑埋个尸身都显得那样匆忙,毕竟死者已矣,我不得不为活着的人的安全考虑。吊在后面的还有整整四千的骑兵,那是个让人夜不能寐的恶梦。
身心俱累,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离结束战斗只休息了半个小时的我们,又走上了逃亡的路。我的心里一直在回想着到达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逃亡和厮杀成了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总不会是我们中间有人偷了老天爷她老婆?为什么如此的折磨我们,而且还将我们送到这个古代的空间来折磨。
花无艳看到我们几人的身影时,再也无法隐藏不住她内心的那份眷恋之情,一把扑上来抱住我,凑上她那因几天奔波缺少血色而显得几分苍白的嘴唇,迎上我的双唇贪婪的吸吮着,如此大胆激情的动作,吓得这些从小接受“道德礼仪”教育的古代人张口瞪目,而后是耳红脸赤的背过身去。
只有燕高深情地看着我们,他的脸上露着的是一种幸福的笑意,一种死而复生又见亲人的欢愉。花无艳也并未忘记他,在放开我的嘴唇后,也给了他一个紧紧地拥抱,最后是我们三个人的相互紧拥。弄得旁边的这些人好郁闷,“一个女人怎么可如此大失体统……”
小朴雨可不管别人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等我们整理了一下重新上路时,她又迅速的腻到了我背上。我不用转头就能感觉到一旁鸾儿眼中射出的那道噬人凶光,看不出这丫头片子醋劲居然挺大的,也不想想朴雨只是个丁点大的小孩子,居然和她较上了劲。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打击她我当然不会放过,脸上故意露出一副猪八式背媳妇的兴奋样,气的鸾儿鼻子里一个劲的哼哼,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着凉鼻塞了呢。
一场冒险的反击给我们逃亡的路途带来了两天的平静,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后方追击的骑兵在看到同伴们的尸体时,不但卯足了劲的追赶我们,四千人也合兵一处不再分开。如果要打,我们面对的将是整整四千的骑兵,号称平原上机动最快、最具杀伤力、最为霸道的兵种。
敌骑追近是在第三天的凌晨时分,四千骑一千六百只马蹄的踩踏声,在空旷地带传的极远,离着约一公里多的我们也清晰能闻。
“这里距离安德已经不到二十里路程了,只要派人对骑兵稍加阻拦,等我们上了船就能安全逃脱了。”史红轻声向我提议道。
我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不忍心,虽然我讨厌这个世界的人,但现在已经不包括我的特战队员们。我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可它就是改变了,我开始在意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每一个活生生的性命。
“我赞同史红的提议,天,下令吧?”花无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我甚至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那份哀求,太多的生离死别,让这昔日叱咤风云的女大盗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害怕分离、要人保护的弱女子。
我沉吟了好一会儿,我知道我骗不了自己的心,现在的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改变着,凶残?铁血?好战?血腥?连我自己都无法把握。不过我很清楚的知道今天我过去了自己这一关,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为我去送死而顾自己逃生。
“对不起!”我突然紧紧地抱了一下站在身旁一直祈望着我的花无艳,将这份发自内心的歉意轻轻地送她耳中。花无艳非但不傻,而且还是个极具智慧的女子,她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我要去做什么,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可她更明白再多的语言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只能任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