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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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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夜深露重,您该歇下了。”看到从小宠爱自己的父亲一脸憔悴的模样,端木吉祥满是担忧。
“啊,是吉祥呀,你为何也没睡?”端木黑泽闻声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唯一爱女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怜爱的轻抚着她的秀发。
端木黑泽虽然身为胡人的大族长、燕国之主,但他只娶过一位皇后,这一生他也只爱过这一个女子,此人便是端木吉祥的生母乌玛,可惜天妒红颜,乌玛自从生下女儿端木吉祥后,便一直身体虚弱,到女儿六岁之时便撒手西归,端木黑泽从此便没再娶,对妻子留给他的唯一一个女儿,更是万般呵护。
“见父皇如此忧心,女儿如何而安心睡眠。”端木吉祥乖巧地依在父亲怀里,担忧地言道,“女儿听闻华夏已肯纳降,父皇为何还这般担忧?”
“唉!”端木黑泽长长地叹了口气,“华夏虽肯纳降,然其所例三条之中,却有难办之事。”
“女儿可否知晓是哪三条?”端木吉祥问道。
“华夏要吾朝对其称臣,并每年纳税进贡,此两条皆易办,众臣亦无旁议,然其要求将吉祥你嫁入华夏为妃一条,却太过苛刻。”端木黑泽看着女儿略带苍白的脸,满带愧疚地言道。
“原来是要女儿为人质。”端木吉祥闻言****一颤,脸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就算傻瓜也知道,明着言是嫁入华夏为妃,实则乃是去当人质,若入了华夏,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我端木黑泽纵使拼上一条老命,亦不会将吾儿送入火坑。”看到女儿伤心欲绝的样子,端木黑泽咬牙切齿恨恨地言道。
“不!”端木黑泽突然眼中精芒一闪,离开端木黑泽的怀里缓缓跪拜在地,“连年征战,我族中男儿死伤不计其数,孤儿寡母依门洒泪处处可见,女儿实不忍再使国中百姓遭此灾祸,女儿一人贱命既能换来万千族人平安,吉祥自当应允,万望父皇莫以女儿一人幸福为念,应了华夏国之条件。”
“吉祥,父皇何忍将你推入火坑,若如此,他日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娘亲于九泉之下。”端木黑泽心疼的扶起跪在身前的女儿,言语间老泪纵横。
“父皇,女儿既为一国之公主,多年前蒙父皇宠爱享尽荣华宝贵,而今国难当头,女儿亦当责无旁贷,请父皇恩准,若因女儿一人而害国中万民再陷战火之中,吉祥万死难以赎罪。”
所谓“知儿女者莫如父母”,端木黑泽看着一脸坚毅的端木吉祥,心里一阵针扎般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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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泽天三年正月十五,安康城四门大开,燕国皇帝端木黑泽携文武百官跪于道旁两侧,迎接华夏国大军入城,并亲手将降表献于华夏泽天皇帝。次日,燕国余下诸城皆献于华夏国,西胡一族退回原籍红原。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三月初一,泽天皇帝封东方恨为安阳候、西北总镇,晋升军衔为一等战将,率狂狮军团并节制西北诸地军马,镇守西北一线。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三月初五,华夏大军班师回朝,西胡公主端木吉祥亦随军而行。四月十二,大军凯旋京都晴城,沿途百姓夹道欢迎,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四月十三上午,泽天皇帝率文武百官至普陀岛英烈祠、忠义碑祭祀阵亡将士。祭祀之后,泽天皇帝晋封有功将士,并犒赏全军。此番出征的几位大将,除留守西北的东方恨外,陈东遥封为清风候,晋升军衔为一等战将;华书晴封为常胜候,晋升军衔为二等战将;金源封为赤阳候,晋升军衔为一等战将;谭端武封为平兴伯,晋升军衔为二等战将;岑婷军衔晋升为三等战将。由于重骑兵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泽天皇帝下旨组建一支全为重骑兵的军团,命名铁鹰,陈东遥任军团督军,免去其飞鹰军团督军一职,由副督军谭端武升任督军一职。同时又下令组建一支新的常规军团,命名霸王,原鳄鱼军团督军龙孝直出任霸王军团督军一职。
当天下午,我和鸾儿、叶延、齐南明、墨菊、朴雨等人去桃花岛东断崖石碑拜祭,思及天人永别的几位红颜知己,心里一阵阵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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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泽天三年四月十五,泽天皇帝纳西胡公主端木吉祥为妃,赐号宁妃。
“陛下,今日是您大喜之日,因何愁眉苦脸?”晚上酒宴散去之后,我带着三分醉意晃进了鸾儿的房间,鸾儿忙扶我坐下,捧上一杯参茶之后柔声问道。
“鸾儿,朕之烦恼你当真不知吗?”我拉过鸾儿坐在我腿上,“朕晚上想在此就寝,好不好?”
“皇上,今夜乃您与宁妃洞房花烛夜,怎可在臣妾宫中过夜。”鸾儿摇了摇头道。
“当初是你提出非要以端木吉祥为人质,朕本无此意,况朕与她毫无半点感情可言,若去进了洞房,岂非害了她一生?”我有些不快的说道。当初燕国来递降表时,鸾儿提出燕主极宠公主端木吉祥,以她为人质方可保证端木黑泽不生异心,众将对于这个提议皆表赞同,我也只得同意,没想到人质带回之后,鸾儿却说要我纳她为妃,并不顾我反对直接下了一道懿旨,纳端木吉祥为妃。由于我并未立皇后,鸾儿又是众臣心中的后宫之主,她也有这个权力,我像是旱鸭子被赶上架,有苦说不出。
“陛下此言差矣!”鸾儿轻笑一声言道,“天下皆知胡人公主端木吉祥被陛下纳为妃子,纵使陛下今夜不进洞房,日后亦不临幸,其仍是陛下之妃。”
“朕不管这些,反正让她保持完洁之身,日后替其寻一人家嫁了就好。”我有些着恼的言道,一脸的不快。
“陛下怎出此言,烈女岂可事二夫,更何况乃一国之妃,与其令其改嫁不若赐其一死。”鸾儿感觉到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忙侧过身搂着我,好言劝道。
“都怪鸾儿不好,成婚多时未给陛下添一子一女,故尔希望陛下能多纳几位嫔妃为您生儿育女,却不想因此给陛下添了烦心事,陛下若真要怪,臣妾愿一死谢罪。”鸾儿见我还是一脸不快,猛地离开我怀抱,跪在地上嘤嘤泣道。
“鸾儿,你知道的,我怎么会舍得生你气呢?只是突然要与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成婚感到不习惯,快快起来吧,我听你的话就是了。”见鸾儿跪在我面前哭泣,忙起身扶她起来,“傻丫头,小雨一早便替你看过,无法受孕非是你不能生育,你又何必对此事耿耿于怀呢,你知我来自后世,恐怕原因是在我身,再这般埋怨自己,岂非想心疼死我。”
“陛下真的还疼爱鸾儿吗?”鸾儿顺势伏我怀里幽幽问道。
“那当然,你知道朕是最怕你伤心,最见不得你哭泣的。”我柔声安慰着,言罢在她耳旁轻轻地亲吻着。
“皇上若真不想让鸾儿伤心,便听臣妾之言去与宁妃圆房,若不然,鸾儿便哭死在皇上面前好了。”鸾儿言罢又轻声抽泣起来,但我怎么听都觉得那丫头是在暗笑。
“唉,自从认识了你,我才知道这个怕字是如何写的,别再装哭了,朕都依你还不行吗?”我苦笑着言道。
“你才装哭呢,皇上就知道欺负鸾儿。”鸾儿见被我识破,娇羞地啐了一声,伏在我怀里的小嘴巴在我胸口轻轻咬了一下。
“都不知道是谁欺负谁呢?”我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在她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闪身逃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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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吉祥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眼前这位强作笑颜的胡人公主,心里一声无奈长叹,这就是战争与政治的残酷,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一个柔弱女子,却要承担战败的责任,要成为一个政治的牺牲品,说穿了,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或者可以说,是因为我的决定而被推入火坑的可怜人。
“平身吧!”我在桌旁坐下淡淡言道。
端木吉祥闻言站起身,走到桌旁替我倒了沏了一杯茶,而后恭敬地垂手侍立一在侧。
“住在此处可惯否?若有何所需,可告知内务府替你准备。”我拿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茶味微苦,饮后清香绕口,看来应该是龙含香特意为我准备的今年新茶。
“多谢陛下!”端木吉祥又跪下答话。
“起来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家就没必要这般多礼,除非你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端木吉祥的恭敬谨慎令人感到一阵不快,语气也变得生硬许多。
“贱妾万死,陛下请息怒!”端木吉祥见我着恼,慌忙又想跪下,可是一想到我是因她这么多礼而生气,又不敢跪下去,就这般跪不是站也不是的半僵在那里,明明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却仍要保持着微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