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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若真是本实渔民,为何连此处圣地都不知晓,身怀利刃且乱闯圣地,不是心怀不轨还是什么?”
“军爷,小老儿一家并非此岛居民,乃是由他处逃亡至此,不知此乃贵处圣地,还望军爷高抬贵手,小老儿等这就离去。”
断崖左侧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噪声,令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向不离我左右保护的朴氏兄弟,此刻也在就近崖旁,眼尖的朴风看到我皱眉不悦,忙吩咐一旁的朴海去看一下。
朴海是五兄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他的轻功却是五人中最好的,几个闪身便到了声音的来源处,看到一组巡防队士兵正围着十多名老少不等、渔民装扮的男子。
“此乃圣地之边,尔等难道不知晓吗?因何这般吵闹?”
“见过五护卫!”朴氏兄弟五人是我的近身侍卫,旁人都以他们兄弟的次序排列称呼,巡防团负责岛上的日常治安,对于朴氏兄弟五人当然熟识。
“属下是隶属于巡防团的,专门负责圣地周边的治安,时才见这十多人从海中游上岸来,行动鬼祟,故尔拦住他们进行盘问。”见过礼后,组长出来回话。
“大爷,我等真是普通渔民,因为到了陌生地方不敢乱闯,故尔行动小心,还望这位大爷明察。”组长刚说完话,一位年纪较大的渔民立即对朴海跪下分辨。
“老人家快快请起!”朴氏五兄弟皆是善良忠厚之人,见一苍首老者对自己跪下磕拜,朴海忙过去扶他起来。“观你等皆非我岛上子民,不知从何处而来,因何会从海中游来此处?”
“唉,此事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呀!”老者在朴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后,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朴海。
桃花岛东北直去十数里,有一个大岛和许多小岛,由于大岛形状远望似舟,故尔当地百姓称为舟山。舟山岛面积十分宽阔,约是桃花三岛面积总和的十倍之数,诸岛共有居民七、八万人,世世代代皆以打渔为生。几十年前,突然有几艘形状快异的船靠近大岛,里面出来一百多名穿着怪异的人,在岛上烧杀抢掠,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来自一个叫“扶桑”的岛国,那里的男人都是以抢掠为生的海盗。自从那一次尝到甜头后,这帮海盗几乎将舟山诸岛当作了自己的海上供应站,越来越多的海盗来时不时的来掠抢一番,最可恨的是,他们不但抢吃的,还挨家挨户的去找女人,不管妇人还是女孩,只要是稍有姿色的他们都抢,闹得诸岛居民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十几人原是两艘船上的渔民,出来打鱼时又遇到了这群海盗,在逃跑时船闯进了桃花岛东北的漩涡乱滩,船触礁沉没,幸好船上渔民皆是水性极佳,抓了几块碎木板后,一路拼命游水,远远看到此处有一大岛,便来到此处。
朴海听老者所言,再观他们有几个身上衣衫破碎,肌肤上还有几道礁石划痕,料想老人并未说谎,不过面对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便对那名组长吩咐道,“你等先取些干粮来给这些人充饥,并找些干净衣物给他们换上,呆在此处,待我禀过主公后再做决定。”
组长听到朴海这般说,忙应了一声,并立即安排两名士兵去做这些事,这些渔民听到不抓他们了,还要给他们吃和穿的,都感激地跪地谢恩。
“大哥,你看此事要不要向主公禀告?”朴海回来后将所知情况告诉了朴风。
“主公这几月来一直心绪不佳,今日又是清明节,我看还是不便打扰。”朴风看了远处的我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还是去禀报二小姐吧?”一旁的朴云提议到。
“二小姐病了已经有些时日了,昨日还见小雨在给她煎药,此时恐怕亦不宜让她劳动心神。”朴雷补了一句。
“叶将军又刚巧去了望海城,此事恐怕他人难以做主,这可如何是好?”性急的朴电脸上已现急燥之色。
五个人虽然怕影响到我,谈论的声音尽量放得很低,但以我的听力仍是字字清晰,特别是听到他们说鸾儿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令我大感吃惊。自从回转岛上后,我便一人独处不言不语,每天不是独立断崖看日出日落,便是坐在石碑前吹箫悲思,众人见我心情如此不佳,也从来没人来打扰过我。鸾儿病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来告诉我,甚至是最和我亲近的小朴雨也未向我提起,看来是她有心要众人瞒着我,或许是鸾儿在气怪我,确实,对于她,我做得太过薄情,从没有去顾及她的感受,想到这里,心里直感一阵懊悔,仿似在一场长梦中猛然惊醒。
“朴风。”我收起洞箫轻轻地叫了一声,几个月的时间未曾招呼他们,乍一闻之,令五兄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闪身齐齐站到我面前。
“见过主公!”
“鸾儿什么时候病的,得了什么病?”我的声音很淡很自然,仿若清风拂面般那么自然。
朴氏兄弟一听我的声音,俱脸上笑意微展,跟随我身旁已有几年的他们很清楚,这种声音其实是自然门高深内力的表现,只有在心绪自然平和的条件下才能发出这种声音,可见这会儿的我已经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二小姐病了已近一月,听小雨说,二小姐的病是因心情过于压抑,伤情劳神所致,需多加安心静养。”朴风答道。
“都病了一个月了,我却还被蒙在鼓里,唉!”听朴风这么一说,我猜想儿得的是心病,病因还是在我身上,不禁为自己的薄情而轻感悔叹。
“奴下隐瞒不报,还请主公责罚!”朴氏五兄弟忙跪下向我请罪。
“我知道这是鸾儿的意思,要怪只能怪我,你等快快起来吧。”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又问道:“朴海,刚才那边吵闹是为何事?”
见我询问,朴海便将所知详细告之于我。
“扶桑海盗?”我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四个字,身上骤然暴发的杀气令朴氏兄弟五人讶然心惊。
虽然我生活的地球上早已没有国家的界限,但在潜意识里我仍认同自己是中国人的血统,对于这个肮脏的民族骨子里便有一股强烈仇恨,现在听闻这些人在附近海岛奸杀抢掠,顿感心内火冒三丈。
“朴风,你去安排好这些渔民的食宿,待我去鸾儿那探病后,还要详细向他们询问。”毕竟朴风年长沉稳,所以我将这事安排让他去办,随后又让朴云、朴雷、朴电、朴海四人去邀请岛上权力核心人物共进晚餐。吩咐完这些事情后,便闪身朝鸾儿所居之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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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地推门之时,居然有一丝没来由的紧张。
我来时朴雨正从房间里出来,她告诉我鸾儿刚刚服完药后睡下,让我最好不要吵醒她。自从越州归来后,年纪尚小的朴雨似乎更加成熟,平时里那份调皮都消失无踪,也很少看到她说说笑笑,每天除了苦练武功,其余的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医药的研究上。突然见到我出现在这里,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上前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马上就放开了我,轻声告诉我鸾儿的身体情况,而后用噙泪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猛然转身而去。
鸾儿朝外侧卧着,那张美的不能再美的娇脸上,是一片血色尽失的苍白,略略显尖的下巴是她瘦了许多的有力证明,锦被下的身体,显得那样单薄、憔悴。
床前的一张鼓凳上,放着一件白色的尚未做完的春衣,左袖上绣着的一只紫色凤鸟栩栩如生。自从花无艳走后,我所穿的衣衫都是鸾儿和流云俩人亲手为我缝制,而眼前这件春衣,定是鸾儿见清明已至天气转暖,特意为我缝制的。想到她平时里要打理岛上的一切事务,还要担心我的不佳心绪,病倒床上都想着为我缝制衣服,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涌眶而出。
替她拉了拉有些滑开的被子,侧身在床沿轻轻坐下,右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
“小妹,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鸾儿闭着眼轻声说着,左手抬起温柔地握住了我抚在她脸上的手。
“你……”我的手当然和朴雨的手不一定,鸾儿一握之下猛然惊地睁开眼睛,一看到是我,只轻呼了一个“你”字后便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轻轻捉起她的左手贴在我脸上,除了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这三个字便包含了我心里的万分歉意与千言万语。
鸾儿的嘴巴轻轻地扇动了好几下,但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我知道她心里满是委屈,但却舍不得对我埋怨半字,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一进我怀里,鸾儿立时“哇”的哭出声来,脑袋一个劲地往里钻,双手不住地在我胸前扭拧着,哭着哭着,嘴巴也狠狠地咬在我胸口上。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冷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