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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佛是约定好了一般,四位金丹宗师陡然散开,指地为钢,道法如网,阻拦了岑青与张铮散开逃离的去路,而那名武道宗师自扭曲的光线中现身,自上而下,双拳连环击出,在空气中扯出肉眼可见的光团,如同陨石坠地般砸向岑青。
金丹宗师们阴沉漠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冷笑。
“武道宗师里面”罡风撕裂衣衫,头上的发簪折断,然而岑青的脸上依旧在嘲笑,丹田里的四百年妖气陡然间爆发出来,和着灵力飞速旋转,巨大的青色蛇尾再次沿着腰部向下蔓延出去。
“原来也有”众人视野之中,青丝飞扬,半人半蛇的女子手持长枪迎着空中坠落的光团逆冲上去,枪尖处爆发出比那光团更加闪耀与梦幻的光芒。
斗阵再现,与以往已不可同日而语。
“你这样的水货!”
充满嘲讽的语气里,如今的斗阵已抛弃了最初那种以灵力盘旋,积蓄爆发的方式,而是变得更加直接迅速,岑青身上一半的灵气与妖气随着这一枪倾泻了出去,就像是奋力扔出去了一挂长河。
下一刻,那武道宗师的拳势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倒挂长河之中。
“住手!”
金丹宗师的惊怒喝斥刚刚喊出口,噬魂枪的枪尖已经抵上了那名武道宗师的拳头,没有血光,没有撕裂声,连惨叫声都没有,如同一杆烧红的铁钎插入了冰雪,噬魂枪把那人的血肉和筋脉一寸寸吞噬下去,岑青撞开一副散碎破裂的枯骨飞上了天空。
“妖孽敢尔!”
金丹真人们的怒喝声余音未消,岑青的笑声已经再次响彻四野。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
布在天空中的罗网同样被噬魂枪撕裂吞噬,枪身发出愉悦而满足的轻鸣,整个枪头散发着幽深阴暗的光,岑青的身躯抵达了去势的最高点,随着重力以比去时更快上几倍的速度俯冲而下。枪尖处的光芒收敛起来,岑青的整个身躯与那长枪缠绕在一起,身躯内剩余的所有灵气妖气全数涌入了枪身,神魂之中红光涌出,遍布在完全失去人类外貌的蛇躯之上。
“核弹洗地啊!”
“这个疯子!”不仅张铮大惊失色,就连四位金丹真人也露出惊骇慌乱的神色来。
他们并非没有见过殊死挣扎,甚至要同归于尽的对手,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在占不到一丝优势之后的困兽犹斗,有谁会在刚刚干掉一个对手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使出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法术的?
那红光隐隐,莫非是传言中自爆神魂的“焚天”么?
只看她刚才那一式的威力,若是被她的这杆枪轰击在地面上,恐怕十里范围内的土地都要被她掀翻,灵气的波动甚至能冲毁临安城的城墙。
这妖女不过化形几百年的道行,拼命一击居然拥有灭城的力量!
现在唯一的问题,她要玉石俱焚,那么佑护京城的四位金丹真人是挡还是不挡?
不挡,这一击之下惊天动地山河崩裂,堆土成丘,钱塘江水倒灌,方圆十里就会变成一个大湖,京城百万百姓除非是瞎了聋了才不害怕不逃走,人道法令之下,他们四个马上就会被拉去祭旗。
挡,且不说她那杆吃血肉喝灵气的魔枪谁碰谁死,焚天那是自爆神魂的法术,被她炸上直接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都做不到,让谁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挡?
四名金丹真人第一次发现自己处在了这种尴尬的两难境地之中,他们短则修炼数十年,长则修炼百年以上,翻遍道谱法诀也找不到能够应对眼下情况的办法。
真人的神念如电光火石,岑青的枪尖已然触到地面,与那指地成钢的法术相触,就像是轻轻点碎了水面上的薄冰,一圈光华如水纹般朝四外荡漾开去,大地开始颤抖。
“岑青!”
张铮目眦尽裂,符箓不要钱一般地洒出,无数光芒庇护到现出青蛇原形的岑青身上,四位金丹真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间一哄而散,化为道道光华飞向远方。
“傻瓜。”
白影如一道飞练般出现在岑青的身畔,卷起青蛇的身躯和狰狞的噬魂枪,瞬间又消失在夜空之中,地面上只留下一个拇指粗细却深不可测的小洞,表明着刚才这片土地与崩溃毁灭擦肩而过。
夜风吹过,江潮声声,四顾无人,张铮忽然间打了个冷战。未完待续。
2016/11/2 22:17:08|26765783
第三十章 贞义
“天鹏九变的第一变就是血肉重组啊,焚天是我弄出来吓唬他们的,哇哈哈,你昨天晚上吓尿了吧?”
清晨的阳光照进客栈,岑青翘着二郎腿搭在桌面上,笑得极为嚣张。
客房里白素贞再次不知去向,张铮站在岑青的对面阴沉着脸一语不。
“喂,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救了你一命,连句谢谢都不说?”
“你昨天晚上差一点就要造下无边杀孽,弄得生灵涂炭知不知道?”张铮沉默了半晌,盯着岑青的眼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
“看起来你还真是一位高尚而有品德的人呢。”岑青一副惊讶的表情支起上半身,放佛要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般盯着张铮看了片刻,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逗你了,我身上有法海那金钵盂留下的印记,如果我的枪真的扎到地上,不等威力释放出来,我就会咻地一下重新被关进钵盂里。”
他重新倚到圈椅的靠背上,懒洋洋地道:“所以说了,幸好我家小白及时赶到,才没有让我继续回去坐牢。”
张铮咧了咧嘴,对于岑青口中“我家小白”这种称呼感到无法接受,顿了顿才道:“你的修为……好像比之前更强了?”
张铮上次见到岑青以半人半蛇的全盛状态出手,还是在淮水河畔,虽然也有金丹真人这样的威势,但远远没有达到一招倾城这样的战力,因此在赵家堡对阵刚踏入金丹境界的赵松的时候,她也只能跟对方势均力敌,可是她昨天挟威势全力一击,居然吓得四位金丹真人落荒而逃,张铮忽然觉得自己的生命真是白活了。
“都是毛毛雨啦。”
岑青打了个哈哈,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自从取到“钥”和“启”之后,他的修为虽然依旧未变,但是对于灵力和法诀的运用却一日千里。正如这两个字本身所代表的意义,一个的作用是打开,另一个的作用是破解,无论什么样的法诀到了他的神魂之中,便如同施展了千万遍,几乎连原理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这也是天鹏九变刚落到他的手中就被他破解开第一重的缘故。
唯一的弊端,大概就是灵力不足以撑起威力巨大的招式罢了,就像是最初全力施展的化虹一般,一招倾尽浑身灵气,干不掉对方的话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昨天那招从天而降的枪法,便是倾尽了灵力和妖气,结果又一次连人形都无法维持,直接变成了盘在枪上的一条蛇,想想就觉得郁闷。
“你昨天那招枪术,叫做欢天喜地?起得是什么鬼名字?”
“呃……”
岑青没料到张铮的脑际也转到了同一个地方,又听他说出“欢天喜地”四个字来,只觉得满腔郁郁,沟通不能。只能换了个话题:“他们看起来貌似准备干掉你和我,找到原因了么?”
“干掉我,是因为官家属意我做下一任天师,而官家的一些施政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那些人无非是想要敲山震虎罢了。反正死了我一个,还有其它的人可以做天师。”
“这个时候不应该重重的反手打脸回去么?”
“打脸?打谁?谁来打?”张铮愣了片刻,才明白岑青的意思,“哦,你是指官家反制他们的手段么?应该已经展开了。还有,昨天我听你说官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厮对于被人欺负居然毫无反应,岑青觉得自己的怂恿很失败,从灵镯中抖出两个装官银的箱子,呯呯地砸在地上:“这是我从一个泼皮那里审出来的,之前存放在仇王府的东西,你打开看看。”
“那泼皮叫什么名字?”张铮只打开看了一下,立刻面容严肃起来,哗地把两个银箱子装进自己的百宝囊。
“我去,你几个意思?”岑青眼瞅着银子不见,顿时急了。他的金子一半用来行贿钵盂,一半用来购买家宅,浑身家当就剩下这两箱银子,张铮又哗一下给没收掉,这又是五百奖金和一面锦旗的节奏么?
张铮歉意地望了岑青一眼,道:“自从今年五月,多地官衙都有官银失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