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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来了……’杜清霜登时心跳加快,许久才平复下来道:“请他进来……”
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忘了第一要‘香阁深关’,不让他进绣房呢?但改口已经来不及,只能再想,如果他进房了怎么办?
词里唱的是‘待伊要、尤云殢雨,缠绣衾、不与同欢’,简单说,就是不让他钻被窝,以此逼使对方反省和屈服,‘尽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无端?’
方才还很有代入感的杜大家,遇到那位真来了,才发现这实在太意淫了,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当陈恪步入她的香闺,杜清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没有一丝慌乱
他望着眼前的佳人,只见杜清霜身上,依然透着清冷的气质,冷冽,恬淡,于事仿佛不起半点尘心,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冷极了
或许是男人天性,就是这种气质,深深吸引住了陈恪,他忘记了心中所有事,半点不肯挪开目光
最终,杜清霜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轻声道:“公子久违了”
“嗯,好久不见”陈恪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清霜,你最近还好么?”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杜清霜淡淡道
“你不问问我好么?”陈恪收起笑容道
“看公子春风得意的样子,”杜清霜道:“自然是极好的”
“也不是,这大半年,我经历了很多很多”陈恪轻声道:“但看到你在等我,就觉着那都不算什么了”
“谁等你了……”杜清霜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难道我自作多情了么?”陈恪瞪大眼道:“明明有两副筷子的”
“公子不必多想”杜清霜面无笑容道:“这只是我去年一个承诺”
“也是我的一个承诺”陈恪定定望着她,眼里放出深情道
“公子倒真重信守诺”杜清霜气苦道:“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绝不早一天,也不晚一天”
陈恪刚要说什么,却见杜清霜已经泪流满面了,他连忙凑上前去,轻抚着她的香肩,柔声道:“清霜,我不是来了么?”
杜清霜抖动一下,想甩脱他的手,却没能成功,反而被陈恪握得紧了
“谁欺侮你了?”陈恪又问
玉娘摇摇头,突然抬起螓首,梨花带雨的望向陈恪道:“公子你实话对我说,在你心里,可对清霜有一丝情愫,还是只把我当成个……妓女?”
陈恪刚要开口,却被她用冰凉的手指按住嘴唇,轻声道:“求求你别骗我,我想听实话”
陈恪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他叹口气,走到窗外,深深吸几口冷冽的空气,才缓缓转过身道:“清霜,我不是好人,或者说,我就是个色胚”说着自嘲的笑笑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心动了,我想要征服你,你知道们,对男人来说,越是冷若冰山、难以接近的女人,就越有征服的快感”
“……”杜清霜咬着下唇,用力导致唇色发白听他继续道:“所以无论是那首词,还是后来的欲擒故纵,都是我接近你的手段后来我发现,你对音乐有着痴迷的热爱,便用自度曲来吸引你你果然就像灯蛾扑火,义无反顾的上钩了”
“公子把我当成了难以抓获的猎物”杜清霜一双乌黑的眸子有些空洞道:“可惜你处心积虑之后,却发现我是那样容易得手,所以兴趣大减,便再也不露面了,对么?”
“错了”陈恪叹口气道:“清霜,我虽然是个色胚,但还不算恶棍其实我一直很矛盾,我能清晰感受到你对音乐的热爱,你虽然身在欢场,但身心却比任何人都纯洁我原先那些龌龊的想法,都是对你的玷污,也是在污染我自己的灵魂我其实已经改变计划,很想将知音好友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
“……”杜清霜望着陈恪,眼里有些生气听他继续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只是想来借宿一宿的好,我又龌龊了,我把你当成了掩护,想要掩盖我那晚的行踪……”
杜清霜睁大漂亮的眼睛,她事后反复回想过那一夜,到底为何发生了那件事,就是没想到,陈恪竟只打算拿自己当掩护的不禁气苦道:“借宿就借宿,你干嘛又动手动脚?”
“拜托,”陈恪讪讪笑道:“我是个很健康的男人,这你是知道的……”
“说重点”杜清霜霞飞双颊道
“重点就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陈恪两手一摊道:“那晚的月色太美,你太诱人,我要是不冲动,就有问题了”
“那晚下雨好?”杜清霜气苦道:“原来只是一次冲动……”意识到自己的神态不对,她强笑道:“说清楚就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她指指桌边道:“快坐下,菜都凉了,”说着斟一杯酒,敬陈恪道:“恭喜公子高中,清霜先干为敬”说完,仰脖饮下
她再去斟酒,却被陈恪按住手道:“你不是不可以喝酒么?”
“放手”杜清霜冷冷的望着他道:“我这半年来,常常喝酒,已经习惯了”
“清霜,”陈恪去握她的手,杜清霜却触电般收回去,他便定定望着她道:“你知道我们为何大半年不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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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夜不眠 (上)
“为什么?”杜清霜怒视着他道**读!吧*
“因为罪恶感”今日之陈恪,比起去岁之陈恪,其老练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握着杜清霜的柔荑,双目满是追悔道:“我一时冲动,毁了我们的芝兰之交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竟亵渎了心中的仙子强烈的罪恶感让我久久不敢再面对你知道么?你对男人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我肯定还会把持不住,再次犯罪的……”
情话有时候是实话,有时候是谎话,但目地都一样——给对方灌**汤
但听了陈恪的话,杜清霜发现自己的心,没那么凉了抽了抽,没抽回手,只好任由他握着,幽幽道:“那你为何还要来呢?”
“因为我知道,若今日再不来,就会永远的失去清霜……”陈恪得寸进尺,把她的另一手也握住
“你又不怕罪恶感了?”杜清霜嘲讽道
“因为已经没有罪恶感了”陈恪凑近了,声音低沉道:“时间像把锋利的刻刀,已经把那些肮脏的想法都剔除掉;它还像个网眼密集的筛子,沉淀下来是无法抛弃的清霜,我剔除掉的是那些无耻、虚荣、猎奇、欲念对你的感情,却沉淀了下来……”
“公子不是说,只是一次冲动么?”杜清霜紧咬朱唇,面色嫣红道
“每一个故事开始时,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结局,任何变化都会使它发生改变如果没有那一次,我都不敢奢望能染指清霜但既然已经走到这条路上来,我们便可以不止做一时的知音,还可做一世的仙侣这实乃小生之夙愿,不知清霜可否垂怜”
“清霜不是仙子而是红尘中的一棵被人轻贱的草”杜清霜的娇躯,被陈恪炽热的情话,渐渐温暖过来,她的双眸像要滴下水来,“公子把我看得太高了,清霜当不起的”
“我没有高看你,是你自己把自己看轻了你太在意自己的过往其实一个孤苦女子,坠入红尘,只能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真正体现你是个什么人的,是你可以左右自己的时候你在这些年洁身自高、苦守着贞洁就说明了一切**读!吧*”说着,陈恪轻轻拦住杜清霜的纤腰,柔声道:“清霜,你是个值得人怜惜的好女孩,让小生重追你一回”
“这话可是公子说的”杜清霜本来已被他的情话灌醉了,就要软在他的怀里,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却又轻巧的挣脱出来,笑道:“这次清霜有了经验,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这么说,我作茧自缚了?”陈恪挠着头,哈哈笑道:“不过还请清霜指条明路,在下不太在行的”
“这种事清霜也不在行,”杜清霜单手支颐,掩口笑道:“就看公子的诚意了”
“好,我从明天开始,但凡有你的演出,必然会去给你送花”陈恪笑道
“公子这回不怕别人知道了?”杜清霜美目流转道
“就是让他们知道”陈恪放声大笑道:“杜清霜是我陈三郎的人了谁也别抢了”
尽管陈恪无比想要再亲芳泽,但他把大话说满了,用了晚饭,又说了会儿话,便只好怏怏离去不过对汴京这座不夜城来说,天,还早得很哩……
今夜,汴京城内,处处酒楼楚馆中,都被今科的举子们占领这一群处于青春躁动期的年轻人,终于在漫长的征途后,走到了一个终点,无论是及第还是落地,今日有了结果高中者顿时身价百倍,需要向人炫耀;若金榜落第,则沮丧至极,巨大的反差,使他们渴望异性的抚慰于是酒楼妓馆中的莺花事业,便迎来了最繁忙的光景
好在汴京城风流无限,烟月作坊何止千家?朱雀门东边麦秸巷,西边之杀猪巷;状元楼外保康街;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