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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市,这种事,无需忍得,何况,你在我面前,还需有什么遮掩……”
晏子鱼叹息叹息地吻着垣市,垣市依旧有些承受不住身体的余韵,哑了声气,几若婴儿一般低道,“晏子鱼,你…你真是欺负人……”
晏子鱼俯身上来,拢过垣市额前湿透的发,吻过她细密的汗,发热的颊,低笑道,“你让我出去看看的,若是这一点儿都学不会,岂不是白负阿市好心了?”
绕了一绕,晏子鱼咬着垣市微阖半开的唇瓣,舌尖一点儿一点儿地挑着,夹着音气儿道,“何况……”
“何况什么……”垣市觉着自己又热了。
晏子鱼别意地笑了,眸珠子转的鬼灵精一般地放开了垣市的唇,凑到垣市耳边低声道,“何况阿市你真的是不得一点儿门道呢,子鱼只好亲自来教一教了……”
临门之语,恍如昨日,垣市一下子羞恼至底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再度把晏子鱼压在了身下,屈膝而蜷,直接顶在了门上,立时感觉到了未曾褪尽的滚烫。
晏子鱼也不反抗,只俏俏地把眉头一皱,娇气道,“狼崽子又要弄疼人?”
垣市哑然,晏子鱼的坦然态度让她摸不准是进还是退,让她丧气地垂了眼睑,不知如何是好。
晏子鱼多是眼尖,一下子瞧出了不对,勾着垣市的颈项压下道,“子鱼所在,随阿市你怎么折腾都好,但是早上耽搁久了,就误了出发时辰。下回,下回,都随阿市的性。”
见垣市脸上松了松,晏子鱼继续求饶,“好阿市…真的要起来了,天都泛白了……”
垣市抿抿唇,贴着晏子鱼耳际咕哝一句,“其实方才的感觉…不错……”
晏子鱼一愣,垣市已经红了脸下地,扯着乱七八糟未褪尽的衣衫,半遮半掩的又别是一番轻俏风情,若不是真的耽搁不得,她真是想拉着这人回来再纠缠一番。
不过垣市开了一窍又一窍,日后她便不能安稳躺着了,晏子鱼想了想,她这身子,难不成为了阿市,又要开始用药膳?
恶心感翻来,晏子鱼也慌忙翻身起来,趴在垣市肩上,捏捏诺诺地贴着垣市耳际道,“阿市…你喜欢方才的感觉?”
垣市不敢看晏子鱼,僵直着身子点了点头。
晏子鱼看垣市乖巧又别扭的模样,心底是又软又好笑,忍不住亲了亲垣市的侧颊,才道,“我身子不及你,日后你若是想这样,便告诉我,我喝点儿药,补补再来?”
垣市全然没想到晏子鱼正大光明地讲了出来,转头看了晏子鱼,见她坦然而无甚羞耻,不禁好奇,道,“晏子鱼,你怎么就跟旁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晏子鱼无辜地眯眼笑。
“旁人对此事都避讳羞言,为何你就言不遮羞地坦然无愧?”
垣市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晏子鱼,搭着她的肩头笑了好一会,才喘气道,“好阿市,这本就是你我两人之间的纯粹乐事,不涉及任何权衡生杀,我做什么要羞愧?何况,你若快乐,我才是真的快乐,这份心,放在任何事上都一样。我身子的确不大好,若是不喝那难喝的药补补,未必有力气让阿市你一乐到底呢……”
晏子鱼最后一句的贴耳细言,彻底绵缠了垣市的一颗心,不禁跟着打趣道,“你讨厌喝药,我看你还是跟着容太医练练她那一套什么拳来着,养养身,不用吃苦。”
“回去便学。”晏子鱼笑来,低道,“缓过来没,缓过来走得动的话,去洗洗,就准备走吧。”
垣市点头,见晏子鱼自己下地,伸手将她抱起来,轻道,“轻的都没骨头了。”
晏子鱼皱皱鼻头,捋了垣市的一线发,辩驳俏道,“是阿市又长高了。”
☆、生杀(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锁了!我在努力修改!
商洵经过三年历练,原本秀气的脸也因多年上山剿除匪患而变得精染了几分亮黑,眉梢一挑来的笑意便也十分清朗。
“牛寨主,一早儿来打搅您,当真对不住。”
粗脸的汉子虚笑逢迎,人在义堂首座拱手笑道,“商大人青年才俊,几次上山规劝,牛某自然知道理,但山上的兄弟都指望着牛某活命,哪能是我一句话就能算了数的。此番您来,话不多说,规矩还是老规矩,您吃好喝好,我也指着秋尽冬藏,今年冬天,再不下山了,如何?”
“规矩是规矩,却也有破矩之时,眼下此机,难道牛寨主便没想过搏一点儿正名,重返府兵之列?”商洵笑来,端起案几上的酒盏迎向牛寨主。
牛寨主哈哈一笑,一饮而尽,“您呢,是个好官儿,可未必人人都像你一样,指着百姓名声过活。我们这些人,看尽官场,纵有几分脾气,也在这些年的快活林中消磨殆尽了。乱世也好,安稳也罢,指着人脸色过活,总不如自己守着自己快活。何况,我也不贪,有多大本事,便守着多大的地儿。断财不断命,断树不断根,旁人说我几句,我想介意也介意不上,自然懒得去计较。”
“寨主果然是府兵里走出来的,事事处理周全,可这地儿多大,您最清楚,撑不撑得住,撑得几年,想必早有思量。”
商洵笑笑,俊颜笃定,续道,“您从三百府兵发展到现在的一千五百人,除却兵马七百,大多皆是妇孺之辈,除却你们自己的用度,还要管着这生计跟不上消耗的妇孺之辈,单凭每年的几车货物,还能撑了多久?何况,康原运河修复,人人宁愿走远路,仰仗明州之势入北地,再过几年,还能有多少人往河南道上走?届时,难不成您要指着山上的薄田过活?即便开耕顺利,那您又如何从旁处换来货物?河东,河南,商州,皆是我商家和陌西陈家之势,我们一开口,你们往哪里活去?”
牛寨主稍稍变了脸,一连倒了三盏酒喝,商洵拍了拍案几上的酒坛,“便是这西九酿,也是陌西出货,他们现在从山南那边儿走货,您这酒,只怕是藏酒了罢。”
“啪!”
牛寨主拍了案,“我知道,贾治中此举举兵,北边儿青叶已退,他却不退,你们指着收拾他呢,说吧,想我们这些人帮什么忙,你们又能给什么?”
“简单,您归府,归府之后,手上的兵您还是拿着,镇的还是这座山,至于在贾治中身上,我需要你们穿了他们的衣服,跟着我的人,拿着兵符,去传令,把打陌中增援的兵马拦在陌中便可。”商洵眉目松缓,“七百人,我给您凑到一千五百人,即便拦不住,咋呼一点儿起势,也可以唬住几日。”
“兵符?”牛寨主狐疑道,“你这意思,该不会是假的吧?”
“是,所以才让你们七百人皆去,日后,我的这些人也皆尽跟着您!”
“你这是让我们往死里送么?”
牛寨主直起身,冷笑道,“贾治中三万兵马入河南道,一万府兵在马俊琛手里,这个你们不动,让我们一千五百人去对付在路上的七万人,您说笑呢!”
“不忙,只消进了陌中,自会有人帮你,只消出了乱子,护不住你们这一千五百人,我商洵拿命来偿!”商洵跟着起身,挽袖而立,端地一片自持气度。
“何人?”牛寨主转转眼,“不说清楚,我心里没底。”
“也罢。”商洵朗笑,“张茂出面,不仅是陌中,陌东之势也会跟着动。”
“嘿!我说哪家呢,这两家不都是一个骨子里出来的,一面挡一面,哪有这样的好事?”牛寨主讽笑。
“今时不同往日,微生昂回到陌东,虽改郑氏,但他毕竟还是微生家的血脉。何况京中,平王侧妃已有子嗣,纵不知男女,但已经能够让他们暂时帮着京中了。”商洵续道,“你一千五百人挡了七万大军,日后传出名了,您这牛邙山,还有何惧?”
“何惧?惧的还不是你们!”牛寨主叹气,请礼让商洵坐下,“那河南道你们怎么处理?”
“此事便还需牛寨主给边邻的几个寨通个气,他们若愿意同您一般,还是这般待遇,只不过他们的人,要随我们走。不比您府兵出身,带兵有道,他们杂七杂八,市井之众,人也不比您多,交给我们,另有妙用。”
商洵坐下,端正道,“不仅是我们瞅上您,贾治中那边儿肯定也会想着您,实话不怕讲,是打算让他们替我们做一出戏。只消您不归顺,贾治中无事,定会想着法儿收了你们,届时即便他要退,也会搏一点儿剿匪的名头,所以现在,你们必须得选一方。归了贾治中,他胜,你们胜,他败你们败。但有明州所在,你觉得京府之地会败么?青叶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