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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不满老弟说,这一次皇上让我去做福建总兵郑芝龙的参军,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陈文一若有所思道:“这也未必,兄台才高八斗,又精于战事,岂会没有出头之日!”
洪承畴苦笑道:“陈老弟,你不用安慰我,皇上让我去做海盗头子的参军,读书人的脸面都丢光了。再者,福建水师是郑家的天下,我去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文一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洪承畴正为自己的前途忧愁,倒了一杯酒道:“来,老弟,再喝几杯,过了长江口,我就要下船了!咱们难得相遇,要尽兴而归!”
陈文一却微微一笑,语出惊人道:“亨九兄也不必颓丧,此去兄台必然有些磨难,但小弟可以保证,兄台绝不会困在福建水师里。不久,说不定不就能鹏飞万里也不一定!”
洪承畴大吃一惊:“哦,陈老弟,你莫不是在取笑我吧?”
“哪能呢!”陈文一放下筷子后道:“我觉得兄台的事没有这么简单,不说别的,亨九兄文韬武略,皇上岂能随意将你放走。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大明此时仍旧是隐忧重重,皇上怎么会让你一个能征善战的儒将放到福建水师里边呢?”
经陈文一这么一说,洪承畴也反应过来,陈文一说的不就是他苦思了数日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嘛?他连忙道:
“兄弟驽钝,还请子云兄指教!”
陈文一微笑道:“亨九兄莫要这么说,我也只是凭着皇上的性情推测。皇上登基至今,大凡重要的人事变动,大臣升调,官员处置都大有深意。决不是凭借一时的想法才做的决定,所以小弟以为,皇上任命你做郑芝龙的参军,肯定是别有用意!”
洪承畴也是精明人,很快明白陈文一话中的含义,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皇上想让我来管理福建水师?这怎么可能?郑芝龙他们能听我的,何况我只是他们的参军!”
陈文一绕有意味道:“在水师是不错的,只不过未必是在福建水师。”
洪承畴一点就通:“难道皇上要建另外一支水师?”
陈文一点了点头道:“不瞒亨九兄,这事也只是小弟猜出来的!皇上目前还没有公布出来,不过看这阵势,应该差九不离十!”
“哦,陈兄弟是如何猜出来的?”
陈文一神秘一笑道:“我之所以能够在这碰到亨九兄,正是因为接到皇上的旨意,给皇上办差事去了!”
洪承畴不禁左右望了望道:“你这是……?”
“我是去了各个附近的水乡城镇!皇上有旨意,大凡懂得造大船的工匠都要征集。我这一趟就是刚从淮安回来。这征集工匠自然是为了造船,以皇上的性格,自然不会造些无用的花船。既然有了船,总是要有人来驾驶,有人来指挥的。”
洪承畴听了之后,又联想起皇上当时在乾清宫跟他说的那番话,是啊,皇上说,只要有才能就会给机会,又要我好好努力,以老师为榜样,这不是暗示他还有希望嘛!洪承畴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案台道:
“正是如此,多谢子云兄点醒!”
“客气,客气,我也是遇到洪兄才想起这回事!”
洪承畴虽满脸笑容,内心却是一惊:陈文一此刻所说居然是方才遇到自己后才分析出来的,未免太精明了吧。而且他能够将皇上的心思估摸得如此透彻,这人以后可以说是一个朝堂劲敌!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人深得皇上信任,精明不下于己,与其为敌不如与其为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照应。想毕,洪承畴心里有了结交之心,说话也透着亲热。
“子云兄,你说皇上为何此时要建立水师呢?”洪承畴问出了心中得疑问。
陈文一悠悠道:“这就难为小弟了,皇上圣心难测,建立水师总有它的用处,亨九兄,你说呢?”
洪承畴听了这满含深意的话,顷刻便明白了:“说得是,兄弟记下了!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陈文一知道洪承畴绝不会这么简单的困在福建水师,对他也有结交之心。
两人畅饮言欢,一直到了镇江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路过的分界线——
洪承畴回到南安老家后,在家里过完年才去郑芝龙水师的驻地厦门报到。
福建水师至从在天启年间跟郑芝龙大战了几场以后,实力大减。现在的福建水师几乎都是以郑芝龙原先的人马为主力,他们驻在厦门,而其他的水师船只则驻扎在其他海港城市。
郑芝龙由原来的水师提督积功升到了福建总兵,但他仍旧在厦门主理得多。
虽然岸上的卫所士兵也听他调遣,但这是指战时。平日都有都指挥司跟巡抚管着,所以他更情愿呆在自己的水师船队上。当洪承畴到厦门报到的时候,就在水师府衙遇到了郑芝龙兄弟!
“洪先生是给我这蛮汉来做参军的,那真是太好了!”
郑芝龙热情的打起了招呼,洪承畴在他们漳州府还是很有名声的,即便早些年做海盗的郑家兄弟也听闻过,何况最近几年更是如日中天。原先郑芝龙曾给皇上上折说这边水师力量不够,自己身边又缺乏智囊。但这是为了避免皇上派他们出海平贼才作的托词,如果海面上的盗贼都真的剿光了,那些商船就不需要们郑家的水师作护卫队了,那样郑家也就没有了从商家那里抽取利润的借口。但没有想到,皇上真的给来旨意说要给自己派个能人来作军师。要是真来了个朝中大员,那以后郑家的水师可就不是他郑芝龙一人的了。接到旨意,他后悔得大骂自己笨蛋,怎么无缘无故写这些东西呢!还不如出去空跑一趟,就说没找到海盗就得了。待发现来的人是洪承畴的时候,郑芝龙心底又高兴起来。
因为一则洪承畴跟他是同乡,毕竟还属于自己人。二呢,洪承畴是被贬来的,估计这辈子也是在福建水师了,以后迟早会给拉下水。
洪承畴反而没有想到这么多心思,他躬身不卑不亢道:“卑职见过郑总兵!”
郑芝龙拉起他的手道:“洪先生客气了,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二弟,郑芝虎,他现在是水师提督,你以后就跟在他船上;我三弟郑芝豹,是这厦门卫所的指挥使;还有我四弟郑鸿逵,不过他人在澎湖岛上,以后你们会见面的。”
洪承畴自从跟陈文一交谈过后,心底有了打算,没有意气用事,所以听着郑芝龙的介绍,便过来一一见礼。郑芝虎跟郑芝豹两人都是四肢发达的蛮将,对于读书人天生有些排斥,见到洪承畴行礼也是哼一声算数。洪承畴心里虽然不爽,但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忍受。
郑芝龙跟洪承畴客套完后便道:“若不是皇上的圣旨上命令要洪先生上战船,我倒希望洪先生能留在我左右。我郑芝龙大老粗一个,很多事还真需要个得力的人帮手。”
洪承畴客气道:“不敢,卑职犯了律法,得蒙皇上开恩才有条谋路,卑职上战船受点苦楚也是为了赎罪!”
郑芝龙道:“洪先生是读书人,我已经想好了,过一阵我便上折给皇上,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反正都在水师,在哪都一样!”
洪承畴没有想到郑芝龙会这么照顾他,但这不是弄巧成拙嘛!他连忙道:“这事不敢有劳大人,卑职……”
郑芝龙豪爽一笑打断他道:“这有什么,洪先生可是咱们南安县有名的读书人。我要不照顾你,老乡们在背后可就要骂我郑某人了。先生方来,所以还是先让先生休息下,过两日再来谈公事!”说着又对门外喊道:
“来人啊,带洪先生下去安排住处。”
洪承畴见他这么说,只能随小厮退下。至于郑芝龙说调动的事,就随他去了。何况也可以从调动这件事来看皇上究竟是如何安排他洪承畴的,如果皇上准了郑芝龙的调命,基本上可以说,洪承畴这辈子就要在福建水师里呆着了。
洪承畴一走,郑家两兄弟就围了上来。郑芝豹开口道:
“大哥,你看这姓洪的来做什么?”
郑芝龙皱眉思虑了一会后道:“按照邸报上来说,这洪承畴犯了欺君的大罪,是给罚到我们这来做参军的。他一个从二品的提督给降到我们这来做六品参军,估计没有什么花样。若是皇上有想动我们的心思,怎得也要派个官品高点的过来。他现在可得听咱们的,又是同乡,我估计他耍不了什么花样!”
郑芝虎崩着脸道:“大哥,我总看这姓洪的不顺眼!”
郑芝龙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