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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对郭妻说道:“待会儿,郭大哥回来,你就让郭大哥如此如此……”
郭妻脸上惊喜之色连连,口中连声叫道:“江大人,你莫非是智多星下凡吗?连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我觉得这个办法一定能成地!我先替外子,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谢谢你了!”
说着郭妻伏身就要下拜,江逐流连忙拦住。
“哎,郭大嫂,先试试看再说。如果不成,我们再商量别的办法。还有,就是你待会儿先不要告诉郭大哥,这办法是我教你的。”
在郭妻的眼里,江逐流简直就是神明的化身,当然江逐流说什么她听什么了。
“放心,江大人,我绝对不会让外子知道地。”
半个时辰过去了,院门一响,郭松愁眉苦脸地领着一个一身泥巴的小男孩儿进来了,那小男孩儿正是郭林,他边走边扭着身体,象是非常不情愿。
郭妻迎上去说道:“老爷,江大人过来拜访了,正在正房内等侯你呢。”
郭松眉头一皱,脸上苦色愈浓。
“他来干什么?”
郭妻道:“他提了一些酒肉,说是要和你喝酒。”
郭松摇了摇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扭来扭去的郭林,叹了口气道:“乖林儿,爹爹这就让你出去,你必须答应爹爹,千万不要再惹祸端了!”
郭林嫩声嫩气地回答道:“爹爹,你放心,俺保证再也不打架了!”
郭松这边手刚一松,郭林的小手立刻从他大手中抽了出来,嗖地一声跑出去了。郭林脸上挂着坏坏的笑一边跑一边笑声嘀咕,爹爹,俺只是保证不打架了,但是并没有答应不闯祸了啊!
郭松整了整袍袖,这才走向正房,还没进门,他的声音已经传进去了:“县丞大人,属下有罪,劳你久等了!”
江逐流笑呵呵地站在屋内:“郭主簿说得哪里话来?江某人不告而来,实在是唐突,万望郭主簿不要见怪则个。”
又客套了两句,两人这才分宾主坐下,郭松正色道:“县丞大人,不知道你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江逐流一笑,郭松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明显是拒人千里之外。想想看,江逐流和郭松就住着门对门,现在是傍晚时分,江逐流提着酒菜过来,还能有什么贵干?可是郭松话的意思却很明显,我这里很忙,你没什么正事的话就请走吧。
好在江逐流不怕,他事先已经估计到郭松会拒人门外,因此就做了一些准备。
“呵呵,郭主簿,江某今日前来还真是有事相求。”江逐流抱拳说道。
郭松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有事相求,不就是方魁大公子和方魁二公子的事情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郭松本以为他猜测正确,没有想到江逐流接下来地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眼下是寒冬时分,到阳赴任地消息来得突然,江某甚至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衣服。这不,听说郭大嫂手艺高超,江某到布店买了几尺布料,来央郭大嫂给我做一件棉袍。”
江逐流这么一说,把郭松心中拟好的拒人千里地说辞全打乱了。这个,这个江县丞是什么意思?眼看三日后方魁、方磊就要闹上来了,他却过来求我妻子给他做一件棉袍?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方魁、方磊二兄弟的事情处理不好,我看我妻子棉袍还没有来得及给江
好,他就要被罢官了吧?
“那个,这个,”郭松脑袋中一盆浆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逐流却笑道:“郭主簿,江某这里买了一些酒菜,权做酬谢。希望郭主簿不要嫌弃江某吝啬。”
“那,怕不合适吧?”郭松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郭主簿嫌谢仪太少?”江逐流微微不悦,“放心,等大嫂为我把棉袍做好,江某一定会再送上一份谢仪。”
“唉,县丞大人,郭某不是这个意思。”郭松被江逐流绕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一拍大腿道:“罢了,县丞大人,若你不嫌弃拙荆手艺粗糙,我就让她收下了。”
说着,郭松一指桌子上的布匹对妻子道:“夫人,还不把县丞大人的衣料收起来,再帮县丞大人量一下身材尺寸。”
郭妻笑盈盈地过来,收起了布料,又替江逐流量了一下尺寸,记录下来,估算了一下,对江逐流道:“县丞大人,棉袍四日内能做好,不耽误你穿吧?”
江逐流连忙拱手答谢:“多谢大嫂!七八日内做好即可。”
这下江逐流就有理由留下来喝酒了,可是他却又不想留下来了,因为今日来的目的已经完成,若说喝酒,郭松又不喝,他一个人干喝又有什么意思?
郭松愁眉苦脸地和江逐流碰了一杯酒。却不喝下。江逐流干喝了两口,就放下酒杯道:“郭主簿,多谢你盛情款待。江某初到阳,想道县衙外看看风土人情,就不叨扰贤伉俪了!”
郭松心中有事,敷衍着挽留了几句,就送江逐流出门。
江逐流刚走,郭妻立刻跑过来拉着郭松。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郭松又惊又喜,连声道:“夫人,你真是聪明,这样地好办法怎么现在才想出来?”
郭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郭松这样说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好在这办法不是她想出来的,要不就冲郭松这句话。她就跟郭松没完。
正想着呢,又有人在门外喊道:“郭主簿,你快去瞧瞧,你的儿子又闯祸了!”
郭松这次却不发愁了,他心中有了主意,正想试试灵验不灵验。
跟人到外面一看,才知道,郭林这小子怂恿别人把另外的一个小孩子打伤了。嘿嘿,这小子,说的还真不错。他保证不打架!是呀,他可没有保证他不怂恿别人打架!
郭松怒气冲冲地拉着郭林的小手。把他拽到房间内。
“夫人,去拿擀面杖来!”郭松凶神恶煞般叫道。
“是!老爷!”郭妻应了一声。飞快地奔向灶房拿擀面杖去了。
郭林笑嘻嘻地看着老爹老妈表演,这戏剧不是上演一回两回了,每次都煞有介事,等到真要打的时候,老爹老妈就软了,他们下不去手啊。
郭夫人拿着擀面杖进来,狠狠地瞪了郭林一眼。郭林嘻嘻笑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郭妻。
“老爷。面杖。”郭妻把面杖递给郭松。
郭松接过擀面杖,一挥手道:“夫人。你先出去。”
郭妻又望了郭林一眼,这才出去。
郭林心中预感到不妙,怎么有点不对劲啊,这次戏好像变了,以前从来都是老爹老妈都在一起的,现在老妈却退了出去,难道说老爹脾气变了,真要对他下狠手不成?
郭林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郭松拿着擀面杖,高高举起,却又无奈地放下。
郭林这下可就放心了,看来老爹还是不舍得揍他地。
郭松叹了口气,对郭林说道:“林儿,你犯了错,你知道吗?”
郭林很配合地低下头,稚声稚气地回答道:“爹,林儿知道。”
郭松摇了摇头,叹道:“你犯了错,如果再不教训你,你以后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邪路上去。可是如果让我教训你,你又年纪幼小,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郭林垂头不语,眼珠却不住地乱瞟。忽然听见噗通一声,郭林抬眼望去,却见老爹在正堂前祖宗牌位前跪下了,伸手扒下了衣服,露出光光的脊梁来。
“林儿,你过来。”郭松在那边喝到。
郭林连忙过去,就要陪着老爹跪下,郭松却道:“林儿,你不要跪下。”
他伸手把擀面杖递到郭林手中,道:“林儿,本来你犯错,应该责罚你。可是你年纪幼小,身体承受不了。可是不责罚你,又怎么说的过去。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我的错误。来,你拿着面杖,狠狠地打我十下。”
“爹,我不,我不要!爹,你起来,林儿再也不敢了!”
郭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虽然喜欢到处惹祸,可是却心疼爹娘,尤其是爹爹,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郭林怎么舍得用擀面杖打爹爹呢?
“林儿,你拿着!”郭松厉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己错了就要承担,你快打,你今日若是不打,我就跪在地上不起!”
正值冬日,虽然是在屋内,可是还是十分寒冷。郭松赤裸的身体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嗓子中已经连连咳嗽出来。
郭林大眼睛中满是泪水,他泪眼模糊地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擀面杖,小手无奈地举起了擀面杖,轻轻地落在老爹干瘦地脊背上。
“不算!”郭松大声吼道:“必须是使出你全身力气,若是轻一点,就要重新来过!”
郭林见老爹如此厉声厉色,知道躲避不了了,他举起擀面杖,狠狠地往老爹干瘦的脊背上砸去,嘴里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说道:“爹爹,林儿保证一定听你的话,林儿一定不再闯祸,林儿会留在家好好读书。”
郭林虽然年纪幼小,那擀面杖用全身力气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