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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司马怀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童润看着自己殿下的表情,想着自己的黑眼圈总算没有白白生出来。
“殿下肯定想不到那位娘子的身份。”童润欲言又止。
司马怀眉毛轻挑,面露疑色,她只知那人出身士族,别的倒是没有猜到。
童润环顾四周,附耳上去嘀咕了几句。
“当真?”司马怀的脸上先是不可思议,又是震惊。脸色沉了下来,神情恍惚。
“殿下,据暗卫回报的消息,确是楚将军的女儿无疑。”
“恩,孤王明白。”司马怀神情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纠结。一言不发的走向屋内。
童润在外面挠着头,殿下这是怎么了?知道是楚将军的女儿,反应为何如此奇怪?
片刻后,司马怀已经收拾好行囊,走出门看到童润还坐在石墩上,她抬起脚轻踹向童润的撅起来的屁股,道:“走。”
待童润收拾好后,又与重无和尚传话于崇觉大师,二人即刻策马返回肃州。
路上。
“殿下?”
“怎么?”司马怀一回头,迷茫的眼眸就对上了童润担心的目光。
“殿下可是心情不好?”
“有些不妥。”
“殿下,什么不妥,属下这就去办。”童润一松缰绳,停下马,正色道。
“不必。”司马怀眯了眯眼,回头看着荒凉的道路,目光好似穿梭了千里。
“殿下可是很在意那楚家娘子?”童润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马怀抿着嘴,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僵硬了,脸色瞬间由白变红,由红变黑。
“驾~”甩了甩马鞭,瞪了童润一眼,头也不回的踏风而去。
“殿下,慢些,不要丢下我。”童润一脸懵哔,亲眼见证了殿下“变脸神技”,一边喊一边扬起了马鞭追了上去。
······
鸿云寺,女居客堂。
“见过夫人,五娘子。”一个身穿宋国公府制式短衫的雄武男子行礼道。
“窦平,怎么样?”宋国公夫人崔氏面容姣好,只眉眼细长,下巴尖窄,她身穿龙须红色蜚襳垂髾,搭配着五光十色的镶珠步摇,整个人华贵非常。
“回夫人的话,安排的人消失无踪,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窦平语气中着难掩的疑惑。
“消失?这不可能!”在一旁的宋国公家的五娘子窦月茕惊呼出声。
“茕儿。”崔氏低喝一声。
“母亲,那可怎么办?”窦月茕生有一双柳叶眉,配上一对漂亮的杏眼,只是下巴随了母亲的尖窄,看起来清丽可人的她此时正慌张的皱着眉,眼睛湿漉漉的小声道。
“莫要慌张。”崔氏递给窦月茕一个安心的眼神,沉下心来。又道:“目的已经达到了,窦平让人撤回来吧。”
“是,夫人。”窦平垂头行礼后,急匆匆的出了门。
“母亲?”窦月茕眼带疑惑。
崔氏一看女儿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为何女儿没有遗传到自己的聪慧,无奈的解释道:“那楚三娘一夜未归,就算没有找到之前安排的那两个人,楚家那么多下人去找,总有那么一两个的多嘴的,所以这脏水从她身上是下不来了。”
说罢,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
“母亲说的是。等她声名狼藉,那表哥定不会心念于她了。”窦月茕亲昵的挽着母亲的胳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好似幻想着未来和表哥双宿双飞的场景。
崔氏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表哥,栖山也真是为何非得要那楚三娘,楚家自楚臻死后家业衰败,只靠楚侍郎一人扛起楚家,就单论这权势如何能与宋国公府相提并论。我的女儿与那楚家的小灾星可谓是云泥之别。这次栖山也该知道谁是最适合他的人了。”
窦月茕听着母亲的话,心底越发高兴。
崔氏看着女儿开心的模样,也未继续多说,嘴角勾起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哼,要想在朝中得到宋国公府的支持,那楼氏也该在这件事发挥一下作用。还有那楚三娘背后到底有谁,也该好好探查一番。
······
从鸿云寺回到楚家已是两天后,楚纯渊一夜未归之事动用了许多人力,裴云勒令出去寻找的家仆严守此事,却还是透露出去一些,这两日盛京的士族圈子在私底下就已经传遍了。恰好纯渊此时正是待嫁的年纪,原本各府都蠢蠢欲动的青年才俊没有了动静,而那崔家公子这两日也未曾登门拜访。
裴云自知道纯渊在爬山途中跌落失踪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她内心焦灼,却上有理智在,仔细回想家仆禀报纯渊跌落失踪之时,那同行的楚纯兮和窦月茕二人面露焦急神色,行动上却是不紧不慢,二人交流的眼神落在裴云眼中就像扎了刺一样,让她痛苦难忍。
自己的女儿受了罪,面对那罪魁祸首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后来询问女儿说有人相救,那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也未曾知晓。
这种关乎声誉之事,在任何解释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世间对女子尚能存有一丝公平?
外有饿狼紧盯,内有恶犬伺机而动。
这一年来朝堂局势不稳,陛下为当世明主,面对这些混乱繁杂的士族圈子,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楚府现在看似太平,却也是危机重重,家族衰落,仅凭一侍郎职位如何立足于朝堂?这后院之事于朝堂也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她裴云虽为妇人,但出身世家,眼界也极宽,看事通透,她不言却是懂得的。
如今楼氏掌家,虽积极控制流言蜚语的传播,但裴云知道其中定有她的操作,楚繁为楚家家主,听过之后也曾勒令打压,维护纯渊,那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谁人又能知晓?
唉,裴云长叹一口气。以后这盛京的麻烦事会愈发的缠人。
6。
一年后。盛京,楚府。又是一年春末时节。
“渊儿。”裴云的声音在楚纯渊的身后响起。
“母亲。”佳人立于窗边,身形比起一年前更加单薄,回过身,黯淡的双眸投过来,裴云的心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
“药可吃了?”裴云道。
“恩。”纯渊点了点头,消瘦的脸颊上泛着苍白。
“渊儿,崔公子他来···”裴云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咳。”
渝香小心的把楚纯渊扶到塌上,又端了一杯热茶,让她服下。
裴云陪着女儿同坐在塌上,用手温暖着那冰凉的小手。
“母亲不必担忧,只是风寒过几日便好。”楚纯渊看着母亲投过来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略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裴云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那崔家公子让他回去罢。”楚纯渊嘴角淡淡的笑着,惨白清丽的脸映在微光里,如一枝淡雅清冷的梅花,傲然不屈。
他已与宋国公之女窦月茕定亲,还来纠缠作甚,当我楚纯渊下贱不堪吗?
裴云看着女儿的绝决模样道:“也好。母亲这就派人回绝了他。”
楚纯渊摆弄着矮几上的茶盏,望着水中淡青色的茶水,不禁会回想起一年前的事···
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视线从茶水中移开,转向窗外殷红如血的夕阳。
自鸿云寺事件后,有流言在盛京士族圈子里迅速发酵,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流言的源头隐隐指向宋国公府,而那源头的一端也必然掺杂有自家的痕迹。
这一年之中先是被栽赃陷害,去查证时却发现毫无痕迹,那两个绑匪不仅人间蒸发,那救命之人也是查无可查,无端引起世人的恶意猜测,崔丞相家大公子栖山听闻后,态度亦有所转变,隐晦的传出可让她委身做妾想法。
在大魏,妾就是高级别的丫鬟,男人取宠的玩物!
堂堂大将军的遗女!无论如何,断然不会与人做妾室,承认那莫须有的苟且之事!
一时间怒火攻心,内火虚旺,大病一场,稍有起色之后,在又庭院散心时吹了一阵凉风,感了风寒。
裴云正了正身子,想起来时的用意,脸上升起一丝带着快意的凄凉笑容,“渊儿,你叔父说边关传来捷报,宁王率领烽火营大破犬戎王庭。挥刃斩下呼维邪的项上人头。陛下下旨,准许宁王带呼维邪的人头回京,不日便到。”
“边关,宁王,呼维邪!!!”楚纯渊听到那名字的时候眼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