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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懂。”
“在朝堂之事上也多上点心。再过几月有年末考核,为父希望你能更进一步。”
“是···”
“退下罢,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最近的所作所为,做事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崔崇道看到儿子蔫蔫儿的模样,生怕自己情绪再次失控,便让他退下了。
待到儿子走后,崔崇道坐下,看着宁王府发来的回绝帖,苦笑一声。
闭上眼,想起宁王的面容,心道,如果宁王是自己的孩儿该多好,做事杀伐果断,干净利落,虽恶名在外,却是难得的好苗子,栖山如果能有她的一半果决,也不至于现在这番困苦模样。
46。gl NO。46(69kshu。)
街道上。
陆云旗走在前面; 难得的没有一身酒气,对着身边的人念念叨叨:“岚姐姐,前些日子去了陶公故居; 今日咱便去那望鸣台。省得在王府呆着无趣。”
“麻烦云旗姑娘了。”岚之身穿一身水绿色长裙,更显得她身姿婀娜。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陆云旗嬉笑道。
“王爷今日可是带着王妃出门了?”岚之下了决心试探性的问道。
“应该是吧; 好像要去城郊骑马。”陆云旗随口答道。
“王爷可是从前大不一样了。”岚之喃喃道。
“是啊,司马自从有了王妃,对我越发的残暴了。”陆云旗语气带着不满; 前段时间被司马和极风那两个混蛋欺负了一番,现在自己还是怨气满满。哼哼; 下次,我一定要撺弄小王妃让你跪搓衣板。
“你和王爷还是那般要好。”岚之神色落寞。
“还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时好时坏的。”陆云旗如何不知道岚之的小心思; 只能敷衍的回答;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在街道来来回回的; 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的,看到好吃好玩的; 便都买了下来的; 不一会儿,手上就拎了不少东西。
陆云旗刚刚吃多了糖,觉得有些腻味; 这才大方把手里的两根糖葫芦递了过去。
岚之以不喜山楂的味道而拒绝了; 陆云旗隐隐的撇了撇嘴角; 又把糖葫芦递了岚之身后的丫鬟。
丫鬟一脸惊异的摆手拒绝。
“噫,让我想想,我记得岚姐姐身边有个叫芷儿的丫头才是啊。”眼滴溜溜的转着,翻动着脑海中的记忆。
“云旗还真是好记性,芷儿她在肃州时就出嫁了,现在这个是葵儿。”岚之笑着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哈哈,也是,我许久没回过肃州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晓的。”陆云旗又晃着手里的糖葫芦,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岚姐姐真的不吃吗?拎着这些东西真的很累啊。”
“多谢云旗妹妹的美意,可我实在不喜这个味道。葵儿,快帮云旗妹妹拎着。”岚之指挥着。
“那算了,我可不忍心让葵儿妹妹拎这么多东西,这样吧,帮我拿着这两根糖葫芦就成。”陆云旗掂了掂手里的刚刚扫荡的‘战利品’,只把两根糖葫芦接了过去。
葵儿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岚之,岚之微笑的点头的,葵儿才从陆云旗手中接了过去。
陆云旗拎着东西一挥胳膊,叫嚷道,“望鸣台,出发!”
岚之看着她活宝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唯有葵儿还是一脸呆滞模样。
······
城郊。
“没想到夫人的骑术也相当不错啊。”司马怀极其罕见的穿着一身白衣,袖口和衣摆上绣着泼墨兰花图案,整个人显得阳光了许多,没有身着墨色锦袍时的冷煞摄人之气。
“那是自然,驾~”纯渊坐在一批栗色俊马上,挥动马鞭。她同样是一身白衣,连图案都与司马怀的如出一辙,衣着款式像是胡服与裙装的结合体,骑在马上十分方便舒服。
“夫人莫逃。”司马怀挥动的马鞭,边喊边追,在外她一般都唤纯渊为夫人,她可不想让外人知晓小王妃的闺名。
纵然纯渊会些骑术,却也比不过在边境征战多年的司马怀,瞬间就被她超越。
纯渊到了司马怀身侧停下,撇过脸去。哼,跑那么快作甚。
“夫人~比试一番可好?”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纯渊。
“王爷想如何比试?”纯渊通红的小脸带着认真的表情,想必是起了好胜之心。
“夫人可看到远处的那个小亭,谁先到谁便胜了。”
纯渊眯着眼,看到远方果然有一小亭,立刻应道:“好!”
“若是我输了,那这匹栗色宝马便送给夫人。”司马怀目光灼灼的望着自个的小王妃,抛出了诱饵。
“若是王爷胜了呢?”纯渊问道。
“我胜了的话···”司马怀嘴角勾起坏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那就求夫人献吻一个。”
“哼~”纯渊脸瞬间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光天化日之下又不在府中,竟说出这番轻薄之言。
她挥动缰绳,“驾~”。栗色骏马奔向小亭的方向。
司马怀本在等着纯渊的回应,没成想夫人竟耍起了赖皮,看着纯渊的背影,她轻笑一声,这才是一个十七岁姑娘该有姿态,自由,快乐,洒脱。
“驾~”为了那个吻,自己也不能输给夫人啊~身下的枣红马瞬间发力,如红色旋风般就追上了纯渊的栗色马。
司马怀控制着速度,尽量把差距拉小。到了小亭,纯渊以一步之差输给了她。司马怀看纯渊略带失望的模样,笑着道:“夫人输了,不过这马还是要送给夫人,但是这个却不能少。”她又点了点唇。
纯渊瞪了一眼她,嗔道:“回家再说。”
“好!”司马怀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能得到纯渊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毕竟在外面,自家小王妃脸皮薄经不得自己的调笑。
“下马休息一下吧。”司马怀一个翻身,潇洒的从马上跃下。然后走到纯渊的栗色马旁边,把心上人从马上扶了下来。
把两匹马拴在小亭外的石柱上,拿了水囊,牵着纯渊进了亭子坐下休息。
司马怀解开水囊口,递给纯渊。
二人相视一笑。
纯渊接过饮了一口,又把水囊还给了她。
看到这水囊,二人不自觉的想起在鸿云寺后山的石屋中的那一晚。
同样的水囊,同样的两个人,时隔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夫人竟嫌弃我喝过的水囊。”想到那晚自己用惊麟刀削断了水囊口,司马怀就故作难过的摇了摇头。
“那时王爷不过是一陌生人而已~”纯渊一脸淡然,心里却是觉得有趣,怀现在是在装委屈吗?
司马怀见装委屈被识破,尴尬的起身,望着周围的美景。
小亭所处的地方,东侧是广阔的草地,西侧是一片连绵的矮山,山势起伏的轮廓形成一道道流畅动感的曲线,也算是难得的景色。
不远处南北走向的小道,时不时有上山游玩的马车、行人和担着货物的百姓。
正巧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几个人,缓缓的向小亭驶来。应是沿途劳累的旅人要在小亭修整。
司马怀见有人要来小亭,便说道:“夫人休息好了吗?”
“恩。”纯渊应了一声。
正解开拴马的缰绳,马车也到了小亭,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司马怀和纯渊也是一愣。
楼氏和楚纯兮一脸惊讶,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能碰到宁王和宁王妃。
纵使心中千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行礼道:“臣妇(臣女)见过宁王、宁王妃。”一旁的护卫也呼啦啦跪下。
纯渊见到二人也是一惊,楼氏脸色阴郁,看起来十分疲惫抑郁,楚纯兮则脸色蜡黄,眼底泛着青黑,一看就是病气入体。临近中秋,二人为何这时出京?
“起来吧。”司马怀淡淡回一声,刚刚还带着愉悦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硬姿态。
“是。”楼氏一行一齐答道。
楚纯兮眼睛直勾勾望着一袭白衣的司马怀,又看着一旁装束相似的堂姐,眼眶里的泪水无声的跌落。
司马怀拍了拍马儿,牵过栗色骏马,扶着纯渊上了马,才牵来自己的马儿,正要翻身,就听到一旁的楚纯兮叫道:“殿下~”
“何事?”司马怀不耐的回头。
“我···”楚纯兮话刚出口,就被母亲一把拉住。楚纯兮急促的咳嗽起来,挣开母亲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殿·咳咳··殿下···姐姐,纯兮···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