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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事陛下···”闻修有些为难,他是陛下近臣,自然知晓陛下有多宠爱宁王,在洛州城遇刺如此惊险的事情,以陛下的雷霆之怒,这事怕是不好收场。
“皇兄那里本王自己去说。”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闻修低下头,不再劝阻,宁王的脾气他也是有所耳闻。
洛州府兵在马车两侧戒备着,之前他们姗姗来迟,宁王殿下没有责备他们的失职,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必须更小心谨慎,不能有一点差池。
司马怀钻进马车,就看到三人神色各异,童润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佩服,渝香的是惊恐,纯渊则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手上的。
童润看到殿下进来,对于渝香使了个眼色,扯着惊魂未定的她出了车厢,把空间留给二人。
司马怀的身上还带着血腥气,这血气一时半会无法消散,她怕惊扰了自己的心上人,只好脱下身上的锦袍塞到暗格里,露出与蔺苍一样宁王府制式的黑色短袖。
“纯渊···”司马怀坐到她身侧,说话的声音极其轻柔,伸出右手,把她轻轻揽入怀中。
手中的跌落···
她上半身僵硬的靠着司马怀,她的手沾血了···就在刚才毁掉了一条生命···
司马怀没有说话,她能理解纯渊此刻的心情,当她十二岁那年拿起手中长刃杀掉那些罪孽深重的犬戎畜生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同样的不安与彷徨,纵使那些人是该杀之人,但也是一条曾真实存在过的生命,毁掉一条生命给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纯渊···如果难受可以哭出来···”司马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是因为救自己才杀了那刺客的啊。
“恩···幸好···幸好你没事。”纯渊从司马怀的怀中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有泪水在眼眶中汇聚。
司马怀抿着嘴,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纯渊的眼睛里有担心,有对她劫后余生的喜悦,有愧疚,茫然,惶恐,难以置信,司马怀不知道她为什么能从纯渊的眼睛里看出那么多复杂的情感。
这一刻,那份复杂灼伤了司马怀的心。
纯渊低下头,头顶在司马怀的锁骨上。她的肩头微微耸动,眼泪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司马怀的腿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别院,童润和渝香也没有了闹腾斗嘴的心思,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司马怀抱着哭累沉睡的小王妃下了马车。
别院有士兵把手,闻修也不再多留,向宁王告了辞,带着兵回了洛州城。
司马怀抱着小王妃到了卧室,伸手想解开她的衣衫。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正纠结着,纯渊睁开了红肿的双眼,迷茫的说道:“王爷···”
“恩。先好好休息吧。”司马怀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
纯渊却是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妾身···我先去沐浴。”
她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一时间忘了司马怀不喜欢这个称呼立刻就改了口。
坐起身,穿上鞋子,刚要站起,腿脚一软,向前栽去,司马怀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小心。”
纯渊点了点头,在司马怀的搀扶下站起,唤了渝香,沐浴净身去了。
司马怀也拿好衣服打算去冲个凉。出了门,发现童润在院外候着。
“殿下。”童润急匆匆走到司马怀身边说道。
“有什么事?”司马怀问道。
“带回来的刺客死了···”
“恩?为何?”司马怀蹙起眉头,不是留了活口了吗?蔺苍办事一向认真,到底怎么回事?
“带回刺客后,蔺苍按着正常流程,先把他口中的□□取出再进行审问,这刺客也是个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在审问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些必要的刑罚,以蔺苍的经验断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刺客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暴毙,最后进行全身检查,在他的心口处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什么样的银针?”能再蔺苍的眼皮子底下把银针准确的刺到刺客的心脏,这人应该不简单。
“针灸的银针···”童润很确定,他武功虽然不高,但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他自然也有一技之长,那就是医术,童润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殿下在外不能暴露身份,处理伤口的活不是由暗卫冬蜻来做就是由他来做。
“针灸的银针···”司马怀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恩。”
“这件事我知道了。阿润,你和蔺苍先去休息吧。明日回到王府后再商议此事。把那刺客的尸体留下,回去交给冬蜻。”
“是,属下告退。”童润难得的绷着脸,走出了院子。
司马怀刚起步,就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她心中了然,无奈的说道:“出来吧。”
极风在树影里一闪,就到了司马怀的左小臂,她抚摸着极风的翅膀:“今日做的不错。”
在街道上,那一声鹰啸后,司马怀示意它守在马车旁,极风浑身漆黑,隐匿了气息一直站在车厢顶端,连刺客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遵循的司马怀的命令守护着小王妃。
“唳唳唳唳···”极风歪着脑袋,眼睛溜溜的转着,发出低沉的唳唳声。
“怎么?”司马怀与它心意相通,似乎有什么问题。
“唳唳唳。”它扇动着翅膀,头转向洛州城的方向。
“你知道有人在暗处?”司马怀大体能猜测到。
极风如同黑色旋风钻进了树林,回来时鹰喙上叼着一块五厘米长的细布条。
这是何物?司马怀从它的嘴里把东西那拿出来。
这布条呈深蓝色,材质是冰蚕丝!她把布条放在鼻息下嗅了嗅,有一股奇特的药香···
司马怀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这不可能!这味道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唳唳唳。”极风叫着。
她把布条掖起来,把心思压下。摸了摸极风的脑袋,说道:“乖,明日加餐。”
“唳唳唳。”极风得了许诺,一溜烟就飞的没影了。
司马怀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强迫自己使大脑冷静下来。冲了许久,打了喷嚏,才穿上衣服回到卧房。
进屋之后,纯渊已经沐浴歇下。司马怀吹灭了烛火,也躺了下来。
一只微凉的小手窜进司马怀的薄被中,轻轻的握向她的温热的手掌。
“还没睡吗?”她用手回握。
“恩。刚才在马车上睡了,现在睡不着···”纯渊缩在薄被里,她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司马怀差点被刺中的场景,以及那名刺客因为自己而倒在血泊中场景。那刺客前一秒眼中还带着就要刺中目标的狂喜,下一秒就变成了临死之前的惊愕。
这些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日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纯渊身子又靠近了司马怀几分,才找到一点安心的感觉。
在如此美好的节日里,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恩。”司马怀声音很闷,今夜的事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纯渊,对不起···”
还是把道歉的话说出了口。
“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纯渊把头倚在她的肩头。
“没有我,你不会经历这一切···也不会拥有这样的遭遇。”也不会被人盯上。这一句话司马怀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再给纯渊平添烦恼。
“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已经在犬戎了吧。”纯渊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干系。
“·····”握着纯渊的手紧了又紧,心怦怦跳着。
“怀,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给予我的一切。”
“我···”喉咙发干,心里酸涩的难受。
只是感激吗?司马怀的心里乱极了。
“所以···”纯渊继续说道。
司马怀安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纯渊没有继续说下去,冰冰凉凉的唇印在司马怀的那份炙热的柔软上。
她身子一僵,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大脑瞬间被捋成了一条直线,只有一句话停在了她的脑中···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被纯渊吻了····!!!!
35。gl NO。35倒V开始(69kshu。)
纯渊的轻吻勾起了她灵魂最深处的颤抖!
这个吻很短; 只维持了几秒钟,司马怀的心思却在这段时间里百转千回。冰凉的唇瓣离开,心底的悸动愈发的汹涌; 侧过身,声音带着些许的